第五十二回 智谋贵君巧布局,滴水岩中化险机(2/2)

“那你肯定听过咱们国家的战神系统和千手观音系统吧?”李贵君又问道。

“那必须听过啊!而且,那位牺牲的科学家的事儿,我也听过他的事迹。唉,我要是有那本事,我也想给国家出份力,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有这机会。”李一杲说着,还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

李贵君在来找李一杲之前,可是下足了功夫,把一份机密资料啃得透透的,那里面对滴水岩公司的人工智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说到底,这全世界的人工智能神经网络,都离不开那七大神经网络算法,底层逻辑都是相通的。就像木工手里的锯子、刨子、凿子、锤子,还有量尺、圆规,大家伙儿都用这些工具,可却能做出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木家具、木建筑。人工智能也是这么个理儿,最底层的技术就是神经网络,就跟那木工工具一样,看你怎么用,怎么搭,就能整出不一样的人工智能体系来。滴水岩公司这回搞出来的人工智能底层神经网络技术,很可能就是摸到了一条全新的算法体系,这可是人工智能理论界现在还没发现的宝贝呢。

李一杲的师父琢磨着,这新算法,跟太极八卦说不定有点瓜葛,但具体咋样,他也说不上来。李贵君的师父呢,就想着能把这算法的技术捂得严严实实的,千万别让外头那些势力给瞅见了。要是可以的话,还能为国家出把力,李贵君就是带着这个使命,来找李一杲聊的。

一聊到军事,李贵君和李一杲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李贵君趁机给李一杲出主意,说把手头这人工智能算法做成AI芯片,好处多多。首先啊,算法集成到芯片里,运算效率噌噌往上涨。专用的AI芯片能针对算法进行优化,省去那些没必要的计算步骤,速度自然就快了。其次呢,这专用AI芯片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能耗问题,高性能低能耗,那可就是省钱啊,还是大把大把地省,省钱不就等于赚钱嘛!李一杲一听能赚大钱,眼睛立马就亮了,耳朵竖得跟天线似的,生怕错过李贵君的每一个字。

再说第三点,算法固化在芯片里,系统安全性也提高了。硬件级别的保护,那可比软件层面难破解多了。还有啊,AI芯片的集成性强,用起来方便。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做成芯片能更好地保护知识产权和核心技术。软件容易被逆向工程,硬件可就难多了,这样咱们的技术就不容易被外头那些势力给偷了。

李一杲听得那叫一个入迷,李贵君见状更是加把劲儿,“只有芯片化了,才能迅速应用到军事领域,给国家的军事力量添砖加瓦。军事领域对芯片的要求可高了,能耗、灵活部署、安全性,哪一样都不能少……”

接着,李贵君又给李一杲详细讲解了军事用途的AI芯片是怎么发挥作用的。李一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军事用途的人工智能跟民用的那是天差地别。民用那边,智能语音助手、推荐系统、自动驾驶汽车这些,背后都得靠强大的云数据中心支撑着,数据处理、模型训练,都得靠云计算来灵活调度资源,分析大数据。这些应用啊,主要就是为了让咱们生活更便捷、服务更优化。

可军事用途的人工智能呢,那要求可就高了去了。得在极端环境下快速响应,得高度自主,还得保密。边缘计算就派上用场了,让军事AI系统在远离中心服务器的战场环境里,也能独当一面,数据分析、目标识别、决策制定,样样都得行。这样才能保证实时战术反应和通信安全。军事AI芯片啊,不仅得数据处理速度快,还得能在断电、网络中断这种恶劣条件下继续工作,确保任务不中断、不掉链子。

而且啊,军事人工智能更看重自主决策能力。就是说啊,系统得能在没人干预的情况下,根据预设的规则和战场态势,迅速做出最优选择。这能力啊,对于提高作战效率、减少人员伤亡,那可是价值连城。为了达到这效果,军事AI得经过更严格、更复杂的训练,模拟实战环境、对抗性测试、道德伦理考量,一样都不能少,确保决策既有效又合规。

李一杲听完,感慨万千:“原来军用人工智能不光是技术上的大飞跃,更是对军事战略思维的一次大革新啊!”李贵君点头表示赞同,又补充说:“没错,军用人工智能的发展啊,不仅要追求技术的极致,还得看重实战效果和对未来战争形态的影响。只有把算法做成芯片,才能实现大规模量产,才能在紧要关头,发挥出工业爆兵的作用。”

李一杲可是个星际争霸的老玩家了,一听“爆兵”俩字儿,立马就懂了。所谓“爆兵”啊,就是指谁能以最快的速度生产出大量的战争物资,迅速投入到战场上。对应到一个国家的能力上呢,就是军民两用的设备能在战时状态迅速转入战争物资的大规模生产,这就是工业爆兵的能力。

华夏人都有那么点“火力不足恐惧症”,那都是被历史给打怕了的阴影。万一哪天爆发战争,就恨不得铺天盖地、无穷无尽的炮弹、导弹往敌人头顶上砸,心里才能稍微舒坦点。这种“火力不足恐惧症”并没有因为科技发展而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甚至连军方那些擅长省钱搞装备的大佬们,现在都患上了“火力不足恐惧癌”了,这是啥病?那就是极端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啊,可见,现在华夏人这病得多严重了!而工业爆兵能力呢,就是治愈这种恐惧症的最佳良药。

李一杲对硬件软件那是门儿清,自然知道怎么把AI算法捣鼓成AI芯片。可兴奋劲儿一过,现实就像一盆冷水浇下来,他苦着脸自嘲:“李总啊,你的建议我是听明白了,可咱们公司现在还一屁股债呢,刚还掉五千多万,剩下的还没抹干净,哪儿来的钱干这等大事儿?”

李贵君一听,哈哈大笑道:“一呆哥,我既然来给你提这建议,那就是来帮你的。你听听看,有啥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

搞AI芯片的投资,那可是个天文数字。李一杲在圈子里混,心里自然是非常清楚的。没个十亿八亿的,想都别想。十年前起步就得五个亿打底,去年听说平均投入都飙到九个亿了。李一杲其实也有过那么一闪念,想搞AI芯片,可一摸兜里的钱,哎,那点家底儿,流几片儿就没了,只好把这念头给掐了。

没想到,李贵君不光给他指了条明路,还拍胸脯保证支持他。首先,每年给十个亿的专项拨款,总额不超过一百亿,需要的时候还能提前拨备,专供AI芯片研发生产用;其次,芯片规模生产的事儿,李贵君说给安排一家生产牛哄哄的企业,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但有个条件,这些芯片得优先供给国家国防用,价格嘛,就意思意思,比成本高那么一丁点儿。当然,如果不是国防用途,那价格就由李一杲自己说了算;最后,还帮李一杲现在的算力中心、数据中心在全国范围内合理布局,不像现在这样都堆在几家合作方那儿,风险大不说,成本也高。

李贵君这三板斧砍下来,李一杲觉得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可他心里还是犯嘀咕:“李总,你们这是图啥啊?想要我们啥?股权啥的,我们可不卖啊。”

李贵君伸出手指,先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指了指李一杲,手指画了一个圈圈,一脸正经地说:“一呆哥,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钻钱眼里了。对那些大资本来说,钱就是张纸,上面写个数字罢了。可人不一样,人是个活生生的生命,尤其是你们这种前沿科学家,那价值,十个亿、一万亿都换不来。让你们能安心创业,也是我们的责任。再说了,只要你们能把AI芯片量产了,钱自然就回来了,我们也不会亏本,对吧?”

赵不琼静静地聆听着李贵君与李一杲的对话,当李贵君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轨迹,从天到地,再从李一杲身上绕回原点,她恍然间捕捉到了李贵君身份背后的深意以及言辞间的弦外之音。她轻轻瞥向李一杲,李一杲心有灵犀地回望,两人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李一杲微微颔首,赵不琼便含笑向李贵君发问:“李总,咱们目前平台还没涉足自建商城领域,您觉得咱们该不该自建商城?还有,该怎么摆平跟那些电商平台的关系呢?”

李贵君没有急于作答,而是巧妙地抛回一个问题:“假设你们创业有成,最终打算跟随谁走呢?”

李一杲不假思索,一脸斩钉截铁地回答:“那还用说,当然是跟着自己的心走!”

赵不琼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李贵君轻轻摇头,笑容里藏着深意,“遵从自己的内心固然重要。但试问,你的内心深处,难道就没有家国情怀么?”

李一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李贵君这话是暗指某些企业家功成名就后移民海外的现象。这事儿对他们夫妇而言,显然是不屑一顾的。他轻蔑地哼了一声,眼神中满是鄙夷,“我们不是那路人。”

赵不琼沉吟片刻,眼中闪烁着坚定,“我懂您的意思了。那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能力所及,我们必定紧随国家的步伐,坚定不移!”

“好!”李贵君赞许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那么,你们打造的平台,是旨在服务民生,还是为资本效力?”

“这还用特意说吗?当然是服务民生了!当然,要是能顺道赚点钱,嘿,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对吧?”李一杲再次抢先回答,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毕竟,没钱赚,服务谁都是空话连篇,不是吗?”

李贵君闻言大笑,“一呆哥说得在理。既如此,该如何抉择,自然是从弱小的时候‘以需求为中心’,逐步强大后转向‘以人民为中心’的历程,具体怎么做,对你们来说不是昭然若揭了吗?还用得着问我吗?”

滴水岩公司创业之初,真我余影平台再怎么反常规操作,赵不琼都不觉得有啥问题的,但是,她可是很清楚,当一家公司逐渐被社会关注后,成为有规模的企业后,种种反常规的事情就会被规范起来,这就像那些电商平台没有哪个不曾经经历过卖假货的黑历史,但是现在还有哪个大平台不严厉打击假冒伪劣产品?那么,现在真我余影上面标榜的“以假修真”会不会也面临同样的命运?

这个问题像块石头压在赵不琼心头,她怕的不是要不要“改邪归正”,而是怕一旦改了,真我余影就会失去那份独特的魅力,变得跟其他平台千篇一律,泯然众人矣。

这个问题,可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解答的。能给出答案的,必须是那种能洞察国家政策风向,了解顶层态度的人。赵不琼觉得,李贵君就是这样的人。犹豫片刻后,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李总,您觉得我们真我余影平台,将来会不会也被迫走上‘改邪归正’的路?”

李贵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去年国家那场算法推荐的大整顿,你们应该经历了吧?”

赵不琼点了点头:“嗯,我们也参与了,不过还好,没改太多就过关了。”

“知道为什么吗?”李贵君步步紧逼。

赵不琼和李一杲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李贵君坦诚相告,没有丝毫隐瞒,缓缓道来:“咱们可以把这五花八门的信息归拢成两大类。一类嘛,我们就叫它清流信息,像是科学知识、新闻报道、生活里的小窍门这些,所有正经八百的东西,还有那些传递正能量的,比如你夸朵花儿美,赞个人热心肠,都属于这一类。清流信息有个特点,那就是传播起来跟蜗牛似的,慢得很。就算大伙儿都说好,这事儿那人真棒,也照样不温不火的,很难掀起啥风浪。”

他稍作停顿,眼神渐渐凝重,接着说道:“另一类呢,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们称它为污流信息。这类信息啊,尽是些负面的、爱煽风点火的,有的甚至还是胡编乱造的。它们里头往往藏着些争议话题,情绪表达得那叫一个极端,要么就是能勾起人们好奇心和恐惧感的玩意儿。你比如网上那些没影儿的谣言、没凭没据的爆料、恶意满满的人身攻击,还有那些故意吓人的消息。”

李贵君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继续剖析:“污流信息传播得快,那是因为它们能摸到人心里的软肋,像愤怒、恐惧、嫉妒,还有那股子好奇心。这些情绪一旦被撩拨起来,人们往往还没来得及琢磨事儿真假,就急着往外传,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么一来二去的,污流信息就在网上跟病毒似的,传得飞快。”

赵不琼的心随着李贵君的每一句话越绷越紧,仿佛真我余影平台的命运就悬在那一线之间。李贵君的分类标准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指平台内容的要害,让她不禁脱口而出:“照你这么说,咱们真我余影岂不成了污流信息的集散地?”

李贵君轻轻颔首,眼神中透出一丝理解的光芒,他指了指会议桌边静静伫立的垃圾桶,又比划出三根手指,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想象一下,一个国家若没有足够的厕所,那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同理可证,不是吗?”

赵不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你是说,每个社会都需要有‘垃圾桶’和‘厕所’,来容纳并处理那些不可避免的废弃物,让人们有个地方可以集中倾倒,对吧?”

李贵君的笑声再次响起,温暖而富有感染力:“对头!最好的有机作物,哪一样不是靠有机肥滋养出来的?而有机肥,说白了,不就是人和动物的粪便经过时间的发酵吗?人的情绪也是如此,有光明就有阴暗,污流信息是压抑不住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们在特定的空间里自由流淌,大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但关键是,发泄的人心里得有数,知道自己这是在‘倒垃圾’,就像呕吐要对着垃圾桶,上厕所后要擦屁股一样自然。去年,国家大力整治污流信息和算法那会儿,你们平台的访问量是不是噌噌往上涨?”

李一杲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他原以为“大话真”的崛起全靠那次更名,却从未想过这其中还藏着国家政策的影子。他半信半疑,眉头紧锁:“去年?不是因为‘烂片时代’改名为‘大话真’才火的吗?这跟国家政策能扯上啥关系?”

李贵君不慌不忙,从包里掏出一台平板电脑,轻触屏幕,一组详实的数据跃然眼前。曲线图清晰地展示了国家政策调整前后,舆情与“大话真”活跃度的变化轨迹,两者之间竟惊人地同步。更下方,相关度分析的公式如同数学的语言,无声地证实了一切。李一杲毕竟读过研究生,统计学的东西不在话下,一眼便看出了门道,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原来自己只顾着埋头编码,竟忽略了这些宏观层面的风云变幻。

李贵君的一席话,如同春风拂面,让赵不琼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李总,说实话,我们团队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特别是去年一呆哥搞出那个‘放屁’替代‘点赞’的点子,我们表面支持,心里头可是捏了把汗,生怕玩得太过火,惹出乱子来。”

提及“大话真”上的“放屁”按钮,李贵君原本稍显严肃的脸庞瞬间被笑意占据,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边笑边指着李一杲,调侃道:“一呆哥,这主意是你脑门一拍想出来的?这功能,简直太逗了!让我笑会儿,哈哈……”

李一杲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憨笑道:“取消点赞那事儿还真不是我提的,不过‘放屁’这名字,确实是我一时兴起,闹着玩的。”

李贵君笑够了,这才正色与李一杲商讨起AI芯片的具体实施细节。这一聊,便是天南海北,涉及广泛,许多事务还需亲自与合作伙伴面谈。于是,接下来的两天,李一杲和赵不琼跟着李贵君,像陀螺一般转个不停,从深圳跑到东莞,再到惠州、株洲、长沙,马不停蹄地会见了多位关键人物,签署了一份又一份至关重要的合同。等一切尘埃落定,回到广州的家中,已是国庆节第三天的凌晨时分。两人疲惫不堪地倒下就睡,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取消了“渣渣人生-要有光”的信息屏蔽,才发现韩一飞又给他们抛来了个不小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