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血染疆?(2/2)
马刺花趁着间隙后退,已经无力接战,他厚厚的甲胄被砍破,全身鲜血淋漓,疼痛欲死。战马早就抵挡不住如山一般连续剁下的重击,四肢软瘫跪倒在地,马刺花痛得昏厥过去,一头栽倒在马下。
萧狂上前就要枭首,马刺花的侍卫们蜂拥而上,挡住萧狂。他们就象失去意识的僵尸,更象输红了眼的赌徒,奋不顾身冲上来,一定要保住马刺花。
以马刺花为圆心,双方不死不休地争夺。留下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断肢残体,成百上千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萧狂就象一头嗜血猛兽,手上的战刀舞得象小风轮一般呼呼作响,敌兵就在这密不透风的刀下,纷纷化作亡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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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十几名女真骑兵猛冲而来,萧狂双目圆睁,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坚毅与决绝。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金刀,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霸气。
此时,女真骑兵如潮水般涌来,气势汹汹。萧狂却丝毫不惧,他猛地大喝一声:“霸王刀第二式逆天斩龙!”瞬间,金刀光芒大作,凌厉的刀意如汹涌的波涛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刀气冲天而起,仿佛要将苍穹斩裂。
萧狂挥舞着金刀,如同一尊战神般冲入敌阵。刀光闪烁之处,人头滚滚落地。女真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萧狂,仿佛看到了死神降临。女真士兵们在霸王刀面前,如同脆弱的树枝一般,纷纷折断。萧狂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捉摸不透。女真士兵们根本无法抵挡他的攻击,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杀!”萧狂再次大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他的气势更加威猛,刀意更加凌厉。
萧狂终于靠近了马刺花,从风影背上抽出长枪,深深扎进他的胸膛,长枪高高挑起马刺花,马刺花的部队终于彻底崩溃。雄武军铁骑成功突破,欢呼着,纵马飞驰,象洪水一样穿过突破口,将一万女真军拦腰斩断,一分为二,对敌人实施分割包围、屠杀。
萧狂看出了神武军的困境,奋力高吼:“变阵,救援……”
高强以全身的力气吹响了变阵的号角,雄武军骑兵们立即放弃了攻击敌人,全力冲向完颜布真的铁锤阵。
雄武军开始了缓慢而坚决的转动。高强举起了红色的大旗。硕大的旗帜在风中呼啦拉的抖动着,在激烈的战场上显得异常的醒目。
萧狂左手拉紧马缰,整个人在马背,一挺身,站了起来。仿佛在告诉士兵们:我就是箭头,跟着我前进。
萧狂举刀高呼起来:“冲啊……”
紧随其后的战士们看到了主将的勇敢,无不士气大振,随之振臂高呼:“冲啊……”高呼声惊动了战场上所有正在全神贯注杀敌的士兵们,他们猛然抬头,看见了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萧狂站在飞驰的马背上,背后一面红色军旗迎风招展,萧狂正在领着他们奋勇杀敌。萧狂在高呼,在呐喊。
“冲啊……”士兵们不约而同的从心底喊出了誓死奋战的决心。士兵们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热血在血管内沸腾,杀气在暴涨,浓烈的战意霎时间达到了顶点。
萧狂把战刀高高的挥起,再次和士兵们一起高吼:“冲……”震耳欲聋的吼声终于把战士们无穷无尽的力量全部激发了出来。听在女真士兵的耳中,却犹若晴天霹雳,华军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萧狂战刀前指,“杀啊……”
雄武军骑兵组成的是陀螺阵型,猛然轰击在女真军的铁锤阵上。
陀螺大阵在战场上疯狂的旋转,快速的移动,力图把一切可以吸入的生命都化为灰烬。
战局进入胶着状态。
杀声遮天蔽日,血浪汹涌。一群女真重骑兵如钢铁洪流般汹涌而来,他们身披厚重的铠甲,马匹也裹着铁甲,马蹄声响彻天地。神武军的弓箭手们纷纷放箭,但箭矢射在他们的铠甲上,只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难以造成有效的杀伤。
完颜布真和耶律旺各带两百名重骑兵分左右两路,像一把剪刀的两个刀尖冲向神武军铁桶阵中心。
“杀啊……”完颜布真猛地一踹马腹,战马受痛,立即冲了出去。两百名战士紧紧跟在他身后,在高高飘扬的女真金黄大旗的带领下,如尖刀向中心战场杀了过去。
女真军重骑兵勇不可挡,无论是技战术还是个人武力远超神武军骑兵。前方的十余匹战马如同后世坦克一般横扫而来,挡者披靡。神武军士兵立即迎了过来,双方混战。
神武军千总马朝晖大喊:“下马,砍马腿。”几百名内圈的士兵奋不顾身地朝着重骑兵马腿砍去,有的还没接近马,就被撞死了。也有被砍断马腿的女真重骑兵落下,又挡住了后方的骑兵,两边的士兵都已经被鲜血和死亡刺激得麻木了。他们一言不发,就象两只恶狼一样,互相撕咬起来。
女真重骑兵抵挡住来自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朝着段仲彪的亲兵阵疯狂地凿杀进来,要取的是段仲彪这位军队主将的项上人头。
段仲彪的亲兵卫队抵挡了片刻,巨大的压力让他们死伤惨重。重骑兵突破了段仲彪身边亲兵的拱卫,几乎将刀锋递到了段仲彪的眼前,有两支箭矢还射在他的甲胄上。
神武军帅旗之下,段仲彪挥舞长枪奋力冲杀。他那高大威猛的神态,杀气腾腾的气势,高超精湛的武功,不但没有骇到女真重骑兵,反而招惹的他们象一群疯子一样,不顾死活地往上冲,不杀死他决不罢休。段仲彪挥斧劈死了三名重骑兵后,感觉心力交瘁。
耶律旺身如铁塔,手持一把一人多高的长刀,劈砍斩杀,犹如魔神冲杀,马身前方,钢刀之上,已经杀得俱是鲜血碎肉。
完颜布真单手挥一杆铁枪,如蛟龙出海,口中狂吼,迅捷如风,杀人如麻。完颜布真和耶律旺一前一后冲到了段仲彪马前。
一根箭矢刷地射进段仲彪的肩膀里,他只是微微感到一痛,然而目光还盯着空中飞跃而来的完颜布真。完颜布真双手握住长枪已经扬到了背后,朝着段仲彪的头顶猛然劈下。
“砰!”的一声,段仲彪挥斧向上猛斩,他足下的战马长嘶一声往旁边颠簸奔行。完颜布真反弹向一旁,撞在一名神武军骑士的战马上,完颜布真以鹰爪捏碎了对方的喉咙,浓稠的鲜血喷出。
耶律旺的长刀砍在了段仲彪的肩膀上,发出了难听的闷声,鲜血喷射了出来。
段仲彪一斧头砸在了耶律旺战马的头上,马头爆开,无数血肉飞溅的同时,战马的身体往前方一屈,段仲彪一拳打在了耶律旺的肩膀,耶律旺轰然坠地。马朝晖看见主帅危急,挥刀杀来,耶律旺从地上跃起,狂舞钢刀。砰的一声巨响,双刀碰撞,火花都溅起在半空。
“看枪——”一把锋利的长枪象毒蛇一样突然从背后刺向段仲彪,穿透了他的腹部。完颜布真偷袭得手,急忙后退。
段仲彪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和鲜血,身上已经连中数刀,胸前背后都插上了好几支长箭,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全身。他就觉得自己的腹部一痛,剧痛。他低头看去,一支黑色的枪头已经从他的腹部穿出。
他从马上摔了下来,慢慢地侧身倒在地上。他努力睁开眼睛,不让他闭上,鲜血已经淌了出来,顺着腹部往下流。段仲彪看着被夕阳照耀火红的天,突然觉得自己非常轻松,非常平静,有一股要随风而去的感觉。
他听到有人叫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叫他,是马朝晖在叫他,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转头了。
主帅段仲彪死难,神武军士兵疯了一样地拼命砍女真重骑兵的马腿,以命换命,重装骑兵落下马后,行动不便,被围杀。耶律旺在几名重骑兵的掩护下,挥刀猛砍神武军的帅旗。
萧狂带领雄武军士兵们终于打开了一个缺口,冲到了神武军帅旗下。萧狂挥舞着大刀,奋力杀在最前列,“杀啊……,杀啊……,冲破敌阵,冲破敌阵……”萧狂用力劈死一名端着长矛冲向他的重骑兵,纵马高吼起来。他看见了,段仲彪躺在地上,一杆枪插在他的后背。
萧狂知道他已经死了。他还是来晚一步,大叫一声:“杀!”他愤怒了,完颜布真看见萧狂那吓人的眼神,寒毛都要根根竖起来,铁枪来不及拔出,往回就跑。
完颜布真感觉到了背后浓重的杀气,拔出腰间长刀,指着萧狂大吼:“拦住他!”一名重骑兵被萧狂摧枯拉朽地砍翻,破碎的尸体带着血线倒地。萧狂又拔出背后钢枪,朝着一名重骑兵呼啸飞出,钢枪如炮弹一般刺穿了女真骑兵的身体,带着鲜血飞上半空。
耶律旺挥舞大刀,吼声如雷:“杀了他!”迎上萧狂。
两人轰然冲撞在一起,萧狂挥舞金刀,强劲运行霸王刀真气,又使出第二招逆天斩龙,刀意狂吐,刀气冲天,霸气十足,杀意凌厉,黄色罡气旋转,耶律旺惨叫连连,霸王刀砍碎了他头、颈、手、脚……骨碎肉裂的声音震撼了周围的士兵。
完颜布真感到极度恐惧,把身子伏在马背上,带着重骑兵不要命地往外突围。萧狂从背上拿出弓箭,对准完颜布真就是连珠三箭,第一箭射死了一名阻挡的重骑兵;第二箭从完颜布真的肋下穿过,射穿了披了甲胄的战马脖子,战马轰然倒下,完颜布真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第三箭直奔下坠的完颜布真的后心,完颜布真感觉背后阴气森森,吓得大叫起来。
斜刺里飞来一箭,两箭碰撞,击偏了箭的轨迹,箭依然不屈不饶地扎在了完颜布真的右肩上,血液喷涌而出。当完颜布真挣扎着被人拖出马下,拖向后方,他才发现自己不仅大腿被马压伤,肋下也被箭摩擦出一道血槽,深可见骨,血流不止。他心有余悸,痛得脸色煞白。
萧狂抬眼望去,只见是完颜宗翰举着弓箭,带着大队人马杀奔而来。完颜宗翰也是一名射王级别的高手,两人遥遥对望。女真骑兵突然后退,厮杀声渐渐停息。
战场上一片死寂。天武军已经撤退回长安城。雄武军与女真军远远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氛。曾经喧嚣的战场此刻被死亡的寂静所笼罩。地面上,残破的兵器、断裂的旗帜随意散落着,地上血迹斑驳,有的已干涸成暗红色的印记,有的还在缓缓流淌,汇聚成小小的血泊。被战马践踏过的土地变得坑坑洼洼,泥土混合着鲜血,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泥泞。一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尸体已经残缺不全,断臂残肢随处可见,让人不忍直视。有华军兵,也有女真兵,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战斗时的狰狞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