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初二年(1/2)

自京城朝廷和镇北王城开战,已然过去了两年。

两年时间下来,无论是京城朝廷或是镇北王城,谁都没有占到绝对的上风!比起初时双方的大规模战争,现在的双方更像是进入了一种僵持的状态。每隔上几天才会爆发一场战争

两年的时间……

对一场战争来说,已然算是相当长了。

而两年的时间,双方各自都在幽州和通州的边界线上,建立了新都城池,用以屯兵驻扎。

京城朝廷这边,修建起了一座名为燕玄城。常驻十万兵马。

京城和其他各地赶往这里的炼气士,也大都驻扎此地。

这座新建的城虽只有两年的时间,但得益于这场战争,这座城池以最快的速度发展起来,已然是京城以北排得上号的大城。

京城方面……

李月白近来的心情十分不错。

半个月前,她闻言南蛮八部的人直达中原已然快要来到京城。

或者说是以奎相部为首,南蛮地区各自来了使者出使京城,送来了属于南蛮的物资用以支持朝廷北伐镇北王城。

这场大劫,南蛮相较于中原所受损失较小。且这些年下来,南蛮和中原互通,诸多南蛮人的生意更是做到了中原地区。

不夸张的讲,现在的南蛮竟比大劫之前还要富庶。

而昔年……

李月白曾帮助了南蛮八部之一的奎相部,更是和现任大祭司青鸩交好。现在青鸩闻言中原朝廷有难,自然伸出了援手。

在南蛮的使者当中,李月白也见到了一位老熟人——白念隙。

此人后来一直留在了奎相部,替青鸩管理着商队。到如今,他已然是南蛮地区富甲一方的走商。

在李月白记忆里,当初她南下游历初见此人时,他还是一个少年。

但如今过去了几十年再见。

他已然生出白发,身形也不如昔年挺拔!

白念隙……

正就如他的名字一样,白驹过隙,过去种种多少令人怀念。

那一段南下的时光,也的确令李月白怀念。

眼下,在驿站当中。

李月白见到了白念隙。

后者显得激动,大笑道:“李先生啊……好多年不见了啊!”

他确实有些激动!不说别的,至今南蛮地区都流传有关于李月白的各种事迹。在奎相部之中,她的影响力也仅仅只在如今的大祭司青鸩之下。

“是啊……好久不见。”

“按照规矩!我现在是不是得尊称您一声李掌司大人?”

“随你。”

“那我还是叫您李先生吧!”

白念隙对着李月白说道。

在白念隙看来,李月白的容貌就和记忆里一样没有变化,绝美容颜依旧!只是她的眼神却比较昔年更为内敛和深邃。

甚至于隐约间,多了几分沧桑。

“中原的京城……果然繁华!以前都只是听人描述京城如何繁华!今日算是见识了!”

白念隙感叹一句说道。

一路走来,见识了中原的确的种种,确实让他大开眼界。

“你们南蛮现今局势如何?”

李月白问道。

“算是勉强维持着平和。但若论最富足肯定是我青鸩部!”白念隙颇为得意的说道。

如今青鸩部的富庶,他至少有一半的功劳。

“青鸩呢?”

李月白思索少许又问道。

这世上,她朋友已然不多。青鸩算是一个,且算是和她最合的来的那几个之一。她一直想去南蛮看看青鸩,可到底是神灼卫总掌司的担子让她脱不开身。

她如此……青鸩何尝不是如此?

后者受困于大祭司的位置,也不能随意出南蛮。

“果然呢……人这一辈子,都是有长辈在的时候,才能任性那么几回!我来时,大祭司是这么说的。”白念隙苦笑一声说道。

李月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若有可能,大概谁都不想做那个长辈的角色。

简单几句寒暄后,白念隙也聊起了正题。他这次代表南蛮而来,总计运来的物资足够京城再和镇北王城僵持上一年。

京城朝廷虽然不缺这些物资。

但南蛮的及时援助,总归是让李月白有了一种可以喘息上一口气的感觉。

聊完正题,又是几句简单的寒暄后,李月白再次问起了南蛮奎相部的现况。可惜,她现在到底是神灼卫总掌司,不能腾出过多的时间和白念隙叙旧。

“李先生只管去忙你的……我的话。还想在京城留上几天!这些年吧,我迷上了喝酒。来到京城,这中原天下间的美酒……我总得都尝上一口吧!”

后者也看得出她繁忙,没有过多挽留叙旧的意思。

“好。若是有要事,你可直接来神灼卫总司找我!”李月白叮嘱一句便离开了。

可仅仅只是又过了三天。

袁素梅却找到李月白道:“掌司大人。那位南蛮来的使者白念隙今天中午走了……”

李月白正在看面前桌子上的公文,原本只当是白念隙离开了京城便点了点头。但看袁素梅表情不太自然,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又问:“他……怎么了?”

“我听人说,他在京城之中连喝三天酒,纵酒无度。今日中午醉死在了东城的一家小酒馆里。”

袁素梅说着,脸上流露出一丝难过。

昔年,她也曾随着李月白在奎相部待过一段时间,和白念隙算是相熟。

“我去看看他。”

李月白长呼一口气,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没人看得出,她此刻在想什么。

不多时,在驿站之中,李月白见到了白念隙的遗体。后者一身酒气,脸色通红,双目闭合,脸上的笑容显得安逸又自在。

在李月白记忆里,少年时的白念隙不算是一个好酒之人,也算是一个见识了大世面的人。只是来一趟京城,见识了一场繁华沉迷酒乡之中,醉死了过去客死他乡。

这死法多少有些窝囊和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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