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鸭绿江畔婆娑城（1/2）

凤城到婆娑城，大约需要三个时辰。

朱文正一行生怕点燃火把，让守卫婆娑城的元军发现，遂在朴惜英的向导下，摸黑前往。

幸好的是，这段时间，红巾上下掳获了牛羊不少，每日里有肉食烹用，夜盲症的比例降低不少，就算有一时看不清的，也能在同伴的提醒下前行。

夜近子时。

朱文正到达鸭绿江边上。

“鸭绿”一词为古阿尔泰语，“匆忙的、快速的”意思，形容水流湍急状态。

唐时，粟末靺鞨人的南迁，他们过去居住在乌苏里江和黑龙江中下游地区，进而又用自己的族称将浿水命名为鸭绿江。

从叆河汇入鸭绿江的河口再往下游走三里，就是婆娑城下，这座城池是婆娑巡检司的驻地，有九座相邻的大小堡垒围在一起，后世又称九连城。

因为靠近边境，这里通商贸易往来频繁，成为“互市”之所。

要拿下一边临江、一边依山的婆娑城，强攻的效果不会好，朱文正看着淡淡月色下，城上的元军旗帜缓缓卷动，不由得眉头皱紧。

按图说事，纸上谈兵，总不如实际查看准确，只有到了婆娑城，才知道之前想要轻易夺城的想法，过于天真了。

强攻不可。

唯有智取。

破局之人，就是眼前说话吞吞吐吐，总是露一半，藏一半的高丽人朴惜英。

朱文正向常遇春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杀气腾腾，拔刀架在朴惜英的脖子上。

常遇春面相凶恶，又是一员猛将，战场上杀人如麻，浑身散发着血腥杀意，吓唬朴惜英正好合适。

“朴惜英，你在凤城说婆娑城内，有你的人，现在人在哪里，且说来，若是再敢有隐瞒，某这就一刀，在你脖子上划拉一下？”

这个阉人说话总是非要逼迫到最后，才说出实情，让性子火暴的常遇春很是气怒。

“大人息怒，小人万万不敢隐瞒，婆娑主城内，有与小人一样自宫的丽人同乡不少，若是小人能够入城，说服他们做内应，里应外合，就能一举将主城拿下。”

“其他......，其他周围的小山城，小人也有好友，守卫的兵卒，贩卖的商贩，还有城中的小吏，均与小人交好，大人只需要派遣得力之人前往，就能一一平定。”

朴惜英被吓得不敢动弹，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常遇春面前，如实交待自己的小算盘。

“你的心里，原本是不是想入城之后反悔，然后再带着鞑子来围剿我们，对不对？”

朱文正盯着朴惜英躲闪的眼睛，冷笑一声，将朴惜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大人说笑，说笑了，我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过大人，大人要是不信，可遣了敢死之士随我一起入城，若我的话有半句虚假，大人可取了我的命去。”

朴惜英勉强牵了牵嘴角，一边作着保证一边向朱文正描绘婆娑城的价值。

要想活命。

就要有价值。

朴惜英心里清楚，要是他什么作用也没有，这会儿人头就已经落地了。

现如今，他的心思被朱文正看穿，只能寄希望帮着朱文正夺取婆娑城，然后再凭这一份献城之功，争取一个好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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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噢不，朱爷爷可知，婆娑城内，粮米溢仓，钱币无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耀人眼目。家家富庶，百姓如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