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前辈,我不杀你(1/2)

浚县至剑门关。

一共只有十日路程。

要是纵马疾驰,片刻不休息,这只会更短。

但这明显是不行的,人就算是铁打的,马匹也是会累的。

再加上有敌人截杀,必须要保证充沛的体力,足够的休息是要有的。

窦长生端坐在地上,看着面前马匹吃着青草,拿起水囊喝了一口凉水,再啃起大饼,这口感自然不佳,里面混杂了麦皮,占据比例极高,一口下去,能够感觉到明显不适。

吃惯了细糠的人,哪里吃过这个,狗都不吃。

当然那是穿越时,现在体会过饿肚子,很能理解,为了这一口吃的,什么都愿意干。

现在自己嫌弃这个,害怕那个,刚刚穿越那段日子,给自己一个肘子,砍皇帝两刀自己也敢干。

再喝了一口水顺顺,窦长生亲自解开了另外一个水囊,开始给马匹喂水。

穿越改变人生啊,山村少年当过,养马奴才也干过。

如今江湖少侠也干了。

简单吃了一口后,窦长生感觉舒服多了,但疲惫也涌现上来了。

自己这一次走的是远路,要绕一些大约要十五日路程,而黑鹰尊者他们选择的是大路,十日路程。

他们在浚县浪费了七日,剩下二十三日,再去掉十五日赶路,一共只剩下八日可支配时间。

时间是非常紧张的,因为这一路,很明显不会太顺利。

不过窦长生倒是不急,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到达剑门关。

这一路,只是用来吸引注意力的。

窦长生看着马匹吃饱了,然后把马匹缰绳捆绑在树木上,然后开始寻找休息之地。

窦长生没有与马匹在一起,是因为马匹目标太大,容易发生响动,吸引追杀的人。

至于马匹丢失问题,与小命相比,根本不再考虑之中。

所以走了大约三四里地,就算是敌人发现马匹,误认为他就在附近,然后一步步仔细搜索,最后搜索一个寂寞。

窦长生看着一棵树木,根茎粗壮,只要收拾一下,再拿一些野草掩盖,就能够完美的隐藏身影。

当窦长生躺下来,一时之间也睡不着。

这一天发生了不少事情,最主要的是杀人。

突然间。

窦长生懊悔起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忘记摸尸了。

自己乃是一个穷鬼,浑身上下找不出三两银子来,而王雄就算没有武功秘籍,肯定也有一些银子的。

装逼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啊。

老前辈们的话,果然都是至理名言。

正在胡思乱想中的窦长生,突然间,倾听见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让窦长生一下子精神了,不由开始凝神静气,专注的倾听着虫鸣外的声音。

伴随着窦长生倾听,也听出来,这是铁器撞击的声音,也就是兵器碰撞,有人正在打斗。

窦长生警惕起来,一颗心提起来了,他都准备这么充分了,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运气,认为与马在一起,必然会出事,可偏偏最后马没出事,他选择的风水宝地出事了。

希望是路过。

五个字,自窦长生脑海中生出。

“艾海客你也算是北地有名的豪侠了,今日想不到你竟然对妖相屈膝,成为了他胯下走狗。”

“军饷关乎北地生死,你竟然敢劫掠。”

“天下再无你容身之地。”

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懂什么?”

“余云自担当镇北大将军后,每年都要掀起大战,他只会不断向我们要钱,要人。”

“这十余年来,老夫三个儿子,已经战死了两个。”

“万贯家财,已经去了七七八八。”

“老夫毁家纾难,才让他立下了赫赫战功。”

“如今相爷主持议和,只要每年付出一些钱财,胡人就不会再南下,这多好。”

“可那余云不同意。”

“竟然还上书请战。”

“这钱给余云是给,给胡人也是给。”

“给了胡人,不用厮杀,老夫也不用整日担惊受怕,唯一的这一个儿子死了,让我艾氏一门绝了户。”

“赵满忍你还年轻,不懂相爷的良苦用心。”

“北地这么多年来太苦了,相爷也不是一味的议和,避战,而是忍辱负重,让北地休养生息,三年生聚,三年教训,我大晋上下一心,自可扫清妖氛,打下百年和平。”

“余云一介军痞,懂什么治国,只有相爷才能够让北地太平,过上好日子。”

“赵满忍你交出军饷,老夫乃是前辈,不会为难你。”

赵满忍急切道:“老前辈被妖相迷惑了,胡人新狼主,少年得志,百战百胜,横扫草原,乃是草原千年未出的雄主,但他在意气风发,锋芒毕露时,却是主动止戈,并未立即南下,而是整个草原各部。”

“暗中拉拢我大晋武者,扶持北地草寇马匪。”

“如今多年准备,只要破了剑门关,几十万铁骑南下,何人能挡?”

“议和之说,纯粹就是子虚乌有。”

艾海客勃然大怒,开口斥责道:“放屁。”

“胡人狼主今年,才迎了西域活佛入草原,大兴佛法,向往和平之心,天下皆知。”

“今年更是派遣使节来京都,商议两国自此结为兄弟之国,永不兴兵。”

“可你们呢?”

“对相爷大肆污蔑。”

“不就是因为相爷主张议和,要是成功了,从此胡人不再南下,没有了战争,你们就无法杀敌建功,也不能够封侯拜相,获得权势和富贵。”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赵满忍叹息讲道:“老前辈被妖相迷惑的太深了。”

“妖相以献女入宫,从而开始发迹,哪里是什么好人。”

“这种人,怎么可能忧国忧民,如今这般力主议和,不过是收了胡人钱财,主动把大将军调走,从而造成北地防御出现漏洞,给胡人创造南下机会。”

“老前辈糊涂了。”

窦长生看着一路战斗,也不断打嘴炮的两人。

只感觉到头皮发麻,心中反酸水。

这倒霉运气,也是没谁了。

运送剑门关的军饷,自然不止他这一份。

但每一路,肯定都是极为隐秘,竟然被他接连碰到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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