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二镇伐田——田令孜(1/2)
田令孜,本姓陈,字仲则,蜀郡人,唐末权宦,西川节度使陈敬瑄之弟。净身进入内侍省,担任小马坊使,唐僖宗即位,呼为“阿父”,委托政事,恃宠横暴。面对黄巢进入长安,带着唐僖宗进入蜀郡,封晋国公,返还长安,授左右神策十军使。国库空虚,军费不足,田令孜奏请收纳安邑、解县两个盐池之利作为神策军军费,得罪河中节度使王重荣、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军为援,大败田令孜与关内藩镇。田令孜焚毁长安坊市,挟带唐僖宗逃往兴元,唐僖宗两次出走,官民归咎田令孜,田令孜不得人心,逃奔成都,依附于兄长西川节度使陈敬瑄。王建攻入成都,将田令孜、陈敬瑄兄弟逮捕,被王建所杀。
田令孜,随义父入内侍省做宦官,田令孜的地位很卑贱,后来任小马坊使,负责管理州县官进献给皇帝的良马。但是,田令孜读过很多书,很有智谋,唐僖宗为普王时,与田令孜很要好,两人经常在一起玩耍,田令孜还要陪着普王睡觉。唐僖宗一即位,就提拔田令孜为枢密使,田令孜由一个小宦官一跃而为四贵之一。
“四贵”指两枢密使、两神策军中尉。不久,又提拔田令孜为神策军中尉,即禁军统领。年仅十二岁的唐僖宗,将政事委托给田令致,并称田令孜为“阿父”,即养父。田令孜凭借着与新皇帝的关系,加以兵权在手,成为当时统治集团的中心人物。田令孜大权在握,如果谁想做官,就得走他的后门,向他送礼行贿,田令孜任命官吏或赐予爵位,并不需要向皇帝汇报、自己完全可以作主。
唐僖宗利用长安左藏、齐天诸库的金币、赏赐乐工、伎儿,所费动以万计,致使国用耗尽。田令孜给唐僖宗出谋,将长安两市中外客商的宝货登记入册,全都送入内库,供皇帝挥霍,如有商人不满,向官府陈诉,就被送到京兆尹用棍摔打死。对此事,宰相以下的政府官员,谁也不敢有所议论。
田令孜的哥哥陈敬瑄,起初地位很卑贱,曾做过卖烧饼的师傅,崔安潜镇守许昌时,田令孜为其兄请求兵马使的职务,兵马使是唐朝节度使镇衙前的职务,掌握兵权,很有权力。崔安潜没有允许,田令孜于是让其兄在左神策军供职,数年之间,就提升到大将军的职位。
田令孜为了培植党羽,安排自己的心腹去镇守三川,即四川地区,向僖宗奏请以陈敬瑄及左神策军大将军杨师立、牛勖、罗元杲等镇三川。而唐僖宗让却四人击球赌三川,以赌球任命封疆大臣,把国家政事作儿戏。最后陈敬瑄得第—名,即任命为西川节度使,代替西川节度使崔安潜的职务,杨师立为东川节度使,牛勖为山南西道节度使。陈敬瑄被任命为西川节度使的消息传到成都时,人们都很吃惊,也不知道陈敬瑄为何人。
在王仙芝揭竿起义攻曹州、濮州后,冤句人黄巢聚众数千人响应王仙芝。王仙芝逃亡,黄巢挥军北上,进攻襄阳。王仙芝、黄巢曾多次表示向朝廷投降,但是田今孜、卢携为了让高骈立功,皆不许,田令孜、卢携与荆南节度使高骈相互依附,认为高骈有文武之才,有能力剿灭黄巢起义军,朝廷也依靠高骈。
黄巢起义军势如破竹,直捣东都洛阳,准备攻取长安,唐僖宗与宰相们相对而哭。田令孜以左右神策军弓弩手守潼关,自己为都指挥制置把裁。田令孜、崔沆并建议唐僖宗幸蜀避难,因田令孜的哥哥陈敬瑄是西川节度使,唐僖宗不愿受逃亡颠沛之苦,要田令孜发兵守边关,并任命田令孜为左右神策军内外八镇及诸道兵马都指挥制置招讨等使,实际上田令孜并没有率兵去潼关,只是派左神策军马军将军张承范等率神策军弓弩手两千八百人赴潼关。
黄巢起义军攻破道关,直通长安,田令孜听说黄巢已入关,害怕皇帝怪罪自己,把责任全推到卢携身上,贬卢携为太子宾客、分司,并推荐王徽、裴澈为相,当天夜里卢携饮药身亡。黄巢的先头部队已进入长安,田令孜率神策军五百人保护着唐僖宗从金光门进出长安,只有福王、穆王、泽王、寿王及嫔妃数人从行,朝廷百官全不知道。唐僖宗等逃到咸阳时,有十几个骑兵喊道:“黄巢起义兵是为陛下除去奸臣,今天乘舆西去,关中的老百姓怎么办?希望陛下回宫。”
田令孜命令羽林军骑兵将他们斩首,并让唐僖宗策上羽林军的白马,昼夜不停地奔驰到骆谷。唐僖宗逃到成都,田令孜就晋升为左金吾卫上将军兼判四卫事,并封为晋国公。唐僖宗看到成都狭陋,不如长安,闷闷不乐,经常与嫔侍赌博饮酒以解烦闷,田令孜趁机便开导僖宗,并让仆从们高呼万岁,唐僖宗才感到有些快乐,田令孜又说郑畋、王铎、程宗楚、李铤、陈敬瑄等并力剿贼,一定能早日收复长安,结束逃亡生活。
唐僖宗窜逃到成都时,曾赏赐蜀军每人钱三缗,田令孜也经常赏赐给从长安来的从驾诸军,可是不再赏赐蜀军,引起蜀军不满。田令孜宴请蜀军及从驾诸军都头,即诸军总肋,用金杯行酒,并将金杯赐与,唯独西川黄头军使郭琪不喝酒,对田令孜说;“诸将每月的俸禄丰赡有余,常思难以报答圣恩,岂敢贪得无厌。只是蜀军与诸军同样宿卫朝廷,而蜀军的赏赐少得可怜,蜀军很有怨望之气,恐怕万一引起兵变。希望军容能减少诸将的赏赐而均给蜀军,使土客的待遇一样,那样蜀军上下就会高兴了。”田令孜沉默了一会,问:“你曾有何功劳?”
郭琪说:“我生长在山东,征戍边鄙,曾与党项打了十七仗,与契丹打了十几次仗,金创满身,征伐吐谷浑时受伤,肠子都流出来了,用线缝好后又去参战。”田令孜换了一个杯子给郭琪酌酒,郭琪知道田令孜要毒死自己,只得拜谢饮之,回到军营杀了一个侍婢,吮其血以解毒,吐出几升黑汁,遂率其部队叛乱,焚烧并始掠商店。田令孜保护唐僖宗达到东城避乱,陈敬瑄出兵平息了叛乱,郭琪逃亡。
自到成都后,唐僖宗日夜与宦官在一起,议论如何收复长安等国家大事,对待朝官特别疏薄,左拾遗孟昭图上硫极谏,认为:“国家安定的时候,远近官员还须同心同德:今天,国家多难,宦官与朝官尤其应当一体。去年冬天,车驾西幸,没有告诉南司,结果宰相仆射以下的官员多被贼杀害,唯独北司平安完好,今天能到这里的朝宫,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经过崎岖跋涉,千里迢迢来供奉陛下驱使的,陛下与朝官应该同休戚共患难才是。昨夜黄头军作乱,陛下独与田令孜、陈敬瑄以及诸内臣闭城登楼,并不召王铎以下朝臣入域。
第二天,既不召对宰相,又不宣慰朝臣。臣身居谅官之位,到今天还不知道圣躬安否;假若群臣不顾君上,罪固当诛,若陛下不体恤群臣,道理又何在呢?天下,是高祖、太宗开创的天下,不是北司专有的天下;天子是四海九州的天子,也不独是北司的天子。北司的人未必都是可以信赖的,南司的人未必全都无用。难道天子与宰相没有任何关系,天子和朝臣就象勿勿行路的陌生人?如此下去,恐伯很难收复长安,而那些*****,倒可以安然自在。臣身受宠荣,职责又在裨益,过去的事情已不能挽回,对于将来的事再不能着迷呀?”奏疏被田令孜扣住,并矫诏贬孟昭图为嘉州司户,派人在蟆颐津将孟昭图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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