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明悟(1/2)

只留下一点点身体的残渣与焦炭,风一吹,又回归了大自然。

随后向内回缩融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又变成紫色的火焰炙烤周围。

热腾腾的气浪甚至将目之所及的视线都为之扭曲,不出三分钟就能将普通人的水分通通蒸干。

散落飘逸出来的紫色火种也在紧接着灼烧周围的树木。

一寸一寸的烧灼,一点一点的滋长,无时无刻的焚毁,导致周围的绿色迅速衰退。

良久,雨水泌入焦黑的土壤,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周围,被炸得焦黑一片的洞沿传出几声响声。

血鸢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勉强恢复了些许体力,身上的伤势在逐渐的刺激身上的痛感神经。

周围依旧沉寂,只有雨水浸湿了乱糟糟的长发。

湿漉漉的雨水冲刷身上的衣服,冲散了身上的血腥味儿。

又在缓慢的浇入伤口里,激起更加深层次的疼痛。

稍微撕下身上的衣料,将大面积被灼烧的伤口严严实实的包裹。

伤口也被紧紧的扎紧,将黑色的布料染得更加漆黑。

透明的液体从额头流至鼻尖滑落,也分不清是雨还是汗。

艰难的舒缓了身上的疼痛,颤栗着拾起没有被爆炸摧毁的各类宝箱,略微统计了一下数量。

白色宝箱九个,绿色宝箱三个,甚至还有一个格外璀璨的绿色宝箱。

伴随而来的,还有耳边乐园的提示。

【你已完成‘支线任务:叛逆的猎杀’】

【正在随机抽阴阳寮白色~绿色装备】

【抽取完毕!】

【猎杀者获得‘狩魔之甲’(绿)】

【狩魔之甲】

类型:重甲

产地:诡乡世界·阴阳寮

品质:绿色

耐久度:35/35

装备需求:体质16,力量15,敏捷7

装备效果一·重装(被动):降低80%的速度,增加6~9点护甲值,物理伤害削减40%。

装备效果二·辟邪(被动):对鬼怪类敌人伤害额外提升10%,并额外附带力量+1。

提示:长时间穿戴会永久影响关节灵活性。

评分:29

简介:诡之所往,吾必斩之!

查看属性后,血鸢直接毫不犹豫的将这件满是血污的武士甲丢进储存空间吃灰。

辛辛苦苦的完成任务,就得到个这破烂玩意儿。

忍不住气愤的踹了两脚地上的石子,一脸晦气的离开这满是碎肉的泥潭…

两天后…

灰蒙蒙的天空中镶入一颗有些暗淡的太阳,天气格外的闷热。

血鸢额头也不自觉的沁出汗水,身上的汗和血混合粘在身上特别不舒服。

无处换洗的衣服散发出一股格外浓郁的血腥味。

周围的树木枝叶繁茂,随手拔开眼前的枝丫,上面肆意生长的木质倒刺深深的嵌入肉里,一根一根的拔出来的时候手指已经麻木。

血鸢脸上的疲倦肉眼可见,目之所及依旧是葱葱郁郁的高大树木和浓密草丛。

可问题是她已经这样顺着直线整整寻觅了接近三天的光阴。

也曾回去过阴阳师营地收集了大量有可能能够帮助自己的杂物,甚至还找到了几瓶评分较低的治愈药品。

用完之后身体也稳定了一些,顺便也收集这群阴阳师不知从哪里劫掠来的一整箱试管箱子。

甚至回去搜索的时候还有几名在里面正瑟瑟发抖的女人,安抚过后,自顾自的就离开了。

她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什么疯子,非要见人就杀,能够安抚一二,也算是自己最后的良心了。

离开很远之后也辨识了一些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草,身上残余的伤口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用绷带缠上敷上草药的伤口,除了一些小伤已经基本算是痊愈了。

不过此时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她迷路了,或者说她一不小心偏离了太多的方向,导致已经找不到之前晾晒着熊皮的树洞了。

周围的杂草都长的很快,千篇一律的景象让她这种丛林生存技巧比较熟练的人都糊涂了。

有毒的蘑菇肆意生长,一些小兽被血鸢两枪摞倒,剥皮抽筋成了口中食,厨艺勉强能够尝出味道。

边走边看,顺便在路边的树上刻上显眼的记号,渴了喝溪水,饿了去打猎。

就这么一边走一边吃,晚上小心点燃篝火,然后撒上一些猎食者的粪便,最后才有些疲倦的进入浅层睡眠。

小心防备可能会到来的追杀,风尘仆仆的几天着实有些难受,血鸢短暂沉思过后还是将目光看向途经路边汩汩的小溪。

毕竟她也是个正常人,也有基本的卫生需求,而且不进行清洗的话,也格外容易引发严重的疾病。

水气蒸腾,波涛汹涌,雾蒙蒙的遮盖了人的视野,清凉的水雾拍打在脸上带来一阵舒爽。

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左向右又在近处的低洼处形成垂落的瀑布。

清凉溪水在坚硬的岩石上撞的细碎,鹅卵石层层叠叠的铺在周围,五颜六色好不绚丽。

落单的野猪哼哼唧唧的吞咽着里面清澈的溪水,里面的游鱼在清澈见底的水里缓缓游动。

保险扣下,一枚枚黄铜色的子弹装入弹巢,充斥压实火药的子弹在枪膛里顺着膛线划过。

带着一捧烟雾和炽热的火光没入了背对饮水的野猪脑袋里。

“嗷!”

野猪外面由长期在泥潭里翻滚形成的土壳此刻竟没有任何的作用,像是一层蛋壳被轻易的击碎。

一捧血雾从伤口处喷涌,几吨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

血鸢还没来得及补枪,就见那四条短短的猪腿晃晃悠悠撑起身体。

生命力顽强的野猪瞬间暴怒,猪头处嵌入血肉被头骨挡住的子弹更是激起了野猪本身的凶性。

睁至最大还是看不见的猪眼泛起密密麻麻的血丝。

日常磨砺的獠牙对准子弹发射过来的位置,犹如一辆失控的重装坦克掀起泥浆径直冲撞了过去。

早有准备的血鸢在另外一棵树下,看着原本的树木被硕大的猪头撞的断裂,粗糙的獠牙一拨将断裂的木碴扫的干干净净。

晕头转向的猪头摇晃了两下,再次看到那个可恶的人类举起手枪对准自己。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这位猪兄失去了仅存的理智。

森林中的树木再受摧残,直到周围一片狼藉,树木也被撞得稀碎。

猪头都快被子弹打成蜂窝,一只猪眼更是被直接打穿顺势绞碎了里面的脑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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