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阻塞战术,黑暗星空（1/2）

我围绕着神以及古塔打转，

以我古老的方式绕行了千百年；

但我仍不知我是一只隼鹰，

一个风暴，还是一支伟大的歌。①

……

黑暗星空展现。

幻彩的群星闪耀，像一只只美丽的眼睛。

雷恩的精神几乎被悬挂成了一个十字，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四肢末端均是剧痛，这痛楚逐渐向内蔓延，像一棵巨树从他的心脏长出，枝干劈开了他的肢体，叶片磨碎了他的灵魂。

有一种压力碾在他的思想上，它来自时光尽头。一个无形的声音告诉他：撑住，雷恩，撑住，这是你自己想要的——你必须撑住，否则，你的战争将功亏一篑。

逐渐地，他失去形体，失去记忆，失去行为，失去认知，失去自我。

他不知自己是在平视还是斜视，是正立还是倒立。他失去了方向感，他成为了方向；他失去了空间感，他就是空间。

命运的丝线缠绕他、束缚他、切割他、撕裂他，它们打乱了他在心中对自己叙述的计时，而当他再也意识不到自己已经在这里经历了多长时间……

“我是……‘时间’？”他想，“我似乎应该……归位，让时间……回归命运……”

不，我不是……

……

“医生？”一个声音响起。

……

‘世界’，雷恩想到这个词。这是个佛教词，在它最初的含义中，世指代时间，界指代空间，因此世界也正是宇宙，万物合一，是为世界。

而当他进入那些世界，就成了‘万物’之一。其内部命运将因他的到来产生改动，而他也会被容纳其中……

这就像一首诗，命运决定他成为一种一个词，而他自然不愿意。

这就是‘世界的力’。

而星空之中……似乎有星辰在熄灭。吞噬群星的黑暗像车轮一样碾来，他就在它前方的道路上，他避无可避。

他需要回避……不，他需要面对……

回避……面对……腾挪……阻塞……

……不，不对。这不对……

我……

一定……有哪里不对……

……

“医生？”那个声音更大了。

……

不过这么想来——‘时间’，这一事物在空间之中发生变化的表象，它真的存在吗？还是说，它只是一个表象、一个伪造意义？物质的结构行走挪动，它们交互而产生新的物质，于是事物腐朽，世界拥有了历史。所以……时间真的存在吗？或者说……

他真的存在吗？

他……

他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前进，还是阻塞？

不，这一定有哪里不对……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