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萧长申斗智花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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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一股狠劲,便硬生生将这股子郁气给压了下去。

“下官没有质问执戟的意思…”

他刚要出言辩驳,眼间事情闹大的许詹事忙插开打起了圆场。

“回执戟,这位是朝廷派来河西郡清点饷额的牌官,原是听闻执戟在这楼中特来请见,不曾想一时鲁莽打扰了执戟吃酒,还望执戟莫要怪罪。”

一语说罢,许詹事却是仍旧低着头不敢起身。

许久也不见‘萧长申’回话,许詹事面容上登时漫上一层惊恐来,战战兢兢道:

“刺史大人出城前下了严令,商衍的府军一日不撤,本郡的兵马便不能有一骑退回城中,料想这位林牌官也是因此才失礼冲撞见执戟…”

“河西郡刺史,商衍?”

蒋继平先是一愣,他也不作答,只探出手在那雨蝶儿身上游走起来,惹的这红牌眼中蒙上一层春雾的同时,大脑飞速分析起当前局面来。

他虽顶着萧长申的皮面,可对两郡兵马对峙的内幕半点不晓,若是贸然作答没准便要露馅了去。

于是乎,在许詹事这略显惊惧的解释过后两人谁也没有再开腔,一时间气氛变得出离诡异起来。

实际上,蒋继平此刻内心比起许业许詹事来更为忐忑。

表面上,美人在怀的‘萧长申’狂傲放荡,半点未将许业几人瞧在严重,可桌面下,他那掩在袖中的,刚才甩出酒盅暴打中年郎官的右手都有些不自觉打颤。

只是相比如临大敌,刚照面就见鬼一样的中年郎官,蒋继平的表现还算镇定一些,至少表面上比这位貌似凶狠的郎官要强上许多。

开玩笑,别看对方此低着身子卑谦到像是要把头埋进桌上的酒菜里。

可这里到底是重兵布防的河西郡首府,更别说一旁还杵着白莲教左使那个鸟人。

估摸一但发现他是个猪鼻子插葱的装象选手,碍于面子,许詹事跟中年郎官都能恼羞成怒活劈了他。

到时,他那几手旁门术法能挡住白无命多久?

藏在暗处的道士纵然剑术通神,一人一剑又能挑翻多少军马?

思及此处,他更是不敢开腔答话。

中年郎官此刻跟他也就相隔几步,慢慢的,窗棂中吹入的夜风荡着凉意,将中年郎官的呼吸声送入蒋继平耳帘。

这位郎官的气息很轻,传至蒋继平耳中时几可谓纤弱游丝,可细微并不代表着沉稳。

他的呼吸明显带着种不规律的杂乱,而随着蒋继平沉默的时间越久,这种杂乱隐约有变的更加粗重的苗头。

这一刻,所有掌握的讯息,猜想,推断都在蒋继平闹海里飞速融合。

“哪怕是一个普通人,在正常状态下呼吸节奏应该是平稳和缓的。”

“而中年郎官做为久经沙场的武将,气息应该更加悠长沉稳才是。”

造成这种局面的可能性有且只有一种。

也许是萧长申暴虐的性格,也许是这下五品怀化执戟副尉的官身。

总之,这郎官已然叫他给唬住了去。

思及此处,蒋继平瞬间稳住了心神。

他一改先前的沉默姿态,“啪”的一声将桌上的酒蝶拍震的跳起的同时,将河西刺史这面虎皮也给扯将了进去。

“清点饷额是吧,你好大的胆子,是想拿这事来吓唬本将,还是想籍此跟刺史大人索贿?”

“下官不敢……”

中年郎官被这话惊的身形一颤,竟是由躬身直接转为单膝跪地,斩丁截铁道:

“河西郡的饷银向来都由本郡的府库自行征发,下官只是奉了朝廷王命而来,绝无胆子敢干涉刺史治军。”

“不敢?”

蒋继平面色骤然一冷,冷笑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是想抬出朝廷的王命来吓唬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