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扑朔迷离(1/2)

不过在这些大人物的事情上,她一个在娼窑里卖肉的贱籍户又哪敢多问,谄笑着关上房门便退了出去。

胖嬷嬷方才离席,蒋继平皮面上便似有蚯蚓蠕动般一阵曲扭,先是额头高高鼓起,继而下巴又突然伸长一截。

再叫他一阵揉搓之后,便又从萧长申变回了原本的那张鞋拔子脸。

“鼻子,鼻子!”

道士忍着笑连指几声,继季平这才反应过来,将那跑到额头上的鼻子给扯了回来。

“这楼里妖气太浓,法术持续不了多久就要被冲散了去。”

说着,蒋继平拾起几个果子扔进嘴里,叹息道:

“那青狸子教我的幻化法门终究还是有缺,若能都学全了,这天下还有何处不能去得?”

呵,道士笑着摇摇头。

这贼小子仗着一身的邪门术法平素就胆大包天行事毫无顾忌,要真叫他学全了这换脸的法门,指不定还要捅出多大的篓子来!

时间在满楼靡靡声中不断消逝,侍女挨个将上房里的茶点撤换成了热菜。

蒋继平仍在专心于鼓捣他那张皮面,陈青烊却已身前遮挡的帷幔一把扯开,望向露台上那口硕大的木箱子。

射覆此类手段,原是类似于占卜问卦的一类猜物游戏,说到底是将庞杂玄妙的易理套用到术数上去猜先。

陈青烊一个半吊子的野道人连谯坛科仪都没来及学全,又哪来的时间去学这类消遣之余的手段。

倒是今夜这满楼的举子读书人,料想其中不乏有精通易理数术的所在。

果然,不多时周遭上房里便有人唤来侍女,将卜得的射词写在纸上送入那季花魁所在的阁楼。

蒋继平背着身子摆弄了一阵,总算将萧长申那张皮面稳定在了脸上,他见众人都写出了答案,道士却仍旧杵在原地无动于衷,不由担忧起那所谓破三关的章程来。

“道长可会这劳什子的射覆?”

道士摇摇头,“不会。”

“那道长会第二关的填词做诗?”

道士依旧摇头。

蒋继平刚要询问第三关的斗剑,猛地想起陈青烊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来,于是眼角一挑,恶狠狠道:

“这般倒也省事,今夜不论是谁占得这三关的魁首,等后半夜咋两便摸到那阁楼上去,道长自去寻那劳什子蛇妖的晦气,至于我么…”

他一拍大腿,“某先去替青狸一刀结果了那柳三娘子,再去会一会这季仙儿的深浅!”

“你急甚么”,陈青烊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来按到桌面上,冷笑道:

“贫道只说是不会射覆的手段,又没说没有其他的法门!”

说着,并指朝着蒋继平一扯。

“哎吆喂,你干嘛!”

蒋继平只觉头皮一痛,道士指尖已多出一根细细的发丝来。

“你怎生不扯自己的!”

他正欲捏着嗓子闹骚两句,蓦地看见道士藏在幞头巾子下的一头短毛,只得又悻悻然作罢。

陈青烊也不理他,右手攒着那根头发挽了几下,随着左手掐出一道指诀,先是桌面上那道符纸倏地燃起一角烟火。

接着,那原本细长的发丝便被编成了个蚊虫模样,带着陈青烊的眼识飘飘悠悠的朝那箱子飞了过去。

自从得了蓟江水神所赠的一葫芦水运,陈青烊对法术的使用愈发如臂指使,连这道‘监灵生神符’也从原来的纸飞机直蛤蟆升级成了发丝这种更为细小方便的媒介。

蒋继平被道士这一手看的瞠目结舌,他死死盯住那燃烧着的符纸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片刻后,就瞧得那蚊虫飞至箱子前打着旋转了一圈,趁着青衣小婢尚未察觉,寻了条板缝便钻将了进去。

可倏地。

陈青烊面色猛地一变,符纸上那条原本烧得极慢的火线也骤然为之一涨。

缕缕纸灰散落于地,蒋继平心脏也跟着悬了起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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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东西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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