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心起疑窦(1/2)

找了处柴剁将陆子虔藏好,陈青烊又返回破屋,拿起随从们的包袱挨个摸索起来。

他身上那件乌皂服道袍在先前与罗刹鬼缠斗中被扯了个前后透亮,到了这种田地自然不能再自行其是。

好容易翻出件没沾染血渍的长衫,看了眼脚上的运动鞋,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这种搭配实在太过于不伦不类,可他又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再从满地残肢中扒出一对长靴来。

“算求,就这样了。”

自我催眠了一番,陈青烊揪着袍摆三两步窜进马厩内。

放现代世界里,骑马这种有钱人玩的东西哪轮得到他一穷鬼享受,倒是小时候在村里偷摸骑过好几回驴子。

可现在么…

陈青烊踩着铁镫,毫不犹豫翻身上马。

没法子,骏马当成活驴骑吧。

山间杂草在脚下疯窜,耳畔风声呼啸而过。

好在陆子虔带来这些马匹都训练有素,一路上也没出现什么尥蹶子的现象。

残垣断壁在视线中飞速倒退,刚一跑出荒村,雾气又朝着驿站疯狂包围了过去。

等到呼呼冷风袭面而来,出了身臭汗的陈青烊被吹的猛一激灵,才感觉自己又从鬼域回到了人间。

回头望了眼身后,四郊灰蒙蒙一片,哪还有半点荒村驿站的影子。

直至再也嗅不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快被颠散架的陈青烊才勒马停住。

他先前只顾蒙头赶路,此刻驻足一望,四下茫茫然一片,哪还分的清西边在哪。

要说这世间的事当真巧的古怪,他努着眼瞅了许久,陆子虔所说的参照物没找见,反倒是瞧见不远处的蒿草中一阵簌簌晃动。

紧接着,高高的蒿草被人用力扒开,一个人影略显费劲的从中‘挤’了出来。

等瞧清来人头顶那盏极为扎眼的戗金冠,陈青烊悬着心方才安定下来。

须发皆白的陆景升挥动剑鞘:“小子,你过来。”

陈青烊忙翻身下马,“陆道长,刚才那东西就是害了你师傅的罗刹鬼吧?”

“嗯,没想到才几个月它就已经修成了这般气候!”

老道脸上沟壑好像更深了一筹,话说半截,突然瞥向陈青烊身后那匹黄骠马。

“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远远就瞧见这马儿脚力不俗,正好托着你我二人赶一程夜路。”

似乎被老道轻飘飘话语中所包含的‘分量’惊到。

他话音未落,一路温顺的黄骠马突然高高仰起前蹄,将陈青烊挤倒后瞬间窜进蒿草从中消失不见。

摔了个狗吃屎的陈青烊苦笑着爬起,两手惨兮兮一摊。

得,这下好了,都老老实实赶路吧。

“小子你是不故意的?”老道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他原本都寻思着陈青烊大概是挨不过今夜了,才在荒驿中寻了口棺木,只等着下葬了事,谁曾想好巧不巧撞见了陆子虔一行。

想到这里,再回想起陈青烊那一手鬼魅般的剑术,老道面上笑意逐渐凝固,转头露出一口白牙来。

“那犀牛精口中的秧气叫寻常人撞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你小子怎生睡了一觉就生龙活虎了!。”

陈青烊心头暗暗叫苦,他晓得陆老道已然对他身份起了疑心,可自个身上的遭遇太过离奇,口观鼻,鼻观心了半晌,只憋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解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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