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中计(1/2)
棺材里,陈青烊听着商业互吹的两人心中不由一紧。
“不要答应,不要答应他…”
陆子虔自然是听不见陈青烊心中的焦急,可他却自有一番计较。
自个出身不干净,本就比不得那些科举上来的崇班武将,任由此发展下去,恐怕等到老之将至也带不上那顶正将才有的鎏金凤翅盔。
万一自己要真能替本地百姓除了此祸害,以后在升迁路上也不失为一笔功绩。
思及此处,陆子虔心中大定。
“陆某一介武夫,沙场陷阵自不须说,他朝道人微微拱手,“可这杀鬼诛邪嘛,还须得法师教我。”
“好说,好说”,道人手扶长须,笑道:
“待贫道使些手段,寅时一过那些鬼物自会冒头,到时将军借着陷阵的煞气只管出刀,保管何等鬼物来了都如砍瓜切菜一般。”
陆子虔当即一乐,要是杀鬼这般简单,本朝那么多的名臣大将,怎生从未听闻哪个有过这等奇遇。
不过此刻箭在弦上,虽愈发觉着道人不甚靠谱,却也只得先应允下来。
见他答应,道人当即从包袱里掏出只大葫芦来。
“这又是何物?”
“将军是沙场阵斩的万人敌,自然不惧区区鬼祟,可这些随从士卒都是普通人,需得饮过贫道一碗符酒,免得到时惊了魂魄。”
“这倒也是”,陆子虔接过那壶符酒,又叫人拿了些肉干果脯。
“小七。”
“大人您有吩咐?”小七白着脸一溜烟跑进屋内。
“把酒食给大伙分了,再给棺材里那人喂上些,咽气也要吃饱了不是,当个饿死鬼上路叫什么事。”
小七先前被陈青烊吓得不轻,虽有些不情不愿,可又不敢抚逆自家大人的意思,只得分了酒食,最后才一步步挪至棺材跟前。
陈青烊折腾了半晚上胃里早都跟火烧似的,管他肉脯干粮还是穿肠的毒药,一应是来着不拒。
小七见他吃了不少,于是乎端起那盏符酒便往前送。
这下子着实要了陈青烊老命。
他刚才就瞧着那老道不大像人,此刻再看向那盏瓷碗。
里面装的哪是什么符酒,分明是几条貌似蜈蚣的红虫翻腾,扭曲着,有一只甚至爬到了小七手上。
可对方却完全视若未闻,只一个劲端着酒碗往前推送。
见方才还吃的满口流油的陈青烊突然唇齿紧闭,小七顿时也来了脾气。
“嘿,还反了你这死鬼,有得肉吃就有得酒喝,既然我家大人发活了,今儿个说甚么也得叫你体体面面的把这酒水喝进嘴里。”
说着也不看对方双目睁的滚圆,用力捏住他腮帮子,三两下就将那盏酒给尽数灌了进去。
陈青烊此刻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虽然恢复了些力气,可身上的零件仍旧不大听使唤,只得眼睁睁看着小七将满满一碗虫子灌进了自己嘴中。
……
月夜漫漫。
一众家眷随从被安排去侧房歇息,偌大的破屋只剩下陆子虔和半死不活的陈青烊两人守在正厅。
说来也奇怪,待吃过那肉脯虫酒,他的四肢先是麻木,继而酸痛难当,竟是恢复了几分直觉。
陈青烊全然闹不清当下是何种情况,反观陆子虔倒是毫不在意身旁摆着口棺材,只拄着刀端坐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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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这位牌官武将心中亦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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