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我去跟他当邻居(1/2)

我欲九天揽月正文卷第一百一十章我去跟他当邻居郑道脸上的神情定格,尸体向前扑倒。

苏寒山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落地的时候,却觉得脚下有些发软,经脉中已经是空空荡荡,索性盘腿坐在尸体旁边,左手五指张开,指尖轻按丹田,右手五指按在自己心口部位。

他从豹韬心法入手,在呼吸之间,存起第一股内力,依次转为文、武、龙、虎、犬,完成六种心法的切换之后,丹田中六种真气结合成环,极速运转,恢复功力。

而他的心脏,则在一次一次有韵律的跳动之中,自然而然,鼓荡全身血脉,滋养出了新的纯阳功力。

纯阳功已经成为苏寒山的本能,他从前却不知如何善用这种本能,如今总算是略窥堂奥。

总结出这种以心脏为起始,依次刺激身体各部潜力,加快血气运行,更快滋生纯阳内力的手段。

旁人未至宗师时,要想回气,必然都要以丹田为中枢,而苏寒山现在,却相当于有两套功力系统在运行。

他还没有正式淬炼身体的哪一部位,却已经通过各部潜能的感知、协助,达到了类似于此界宗师的体魄机能。

司徒中夏等人赶到近前,还没有来得及表达,看见郑道被击杀的惊喜心情,就发现苏寒山似乎气空力尽。

六人立刻将苏寒山和那具尸体围在中间,形成一个巴蜀剑阁中最常见的剑阵。

他们六个有五个都是剑客,而且曾有师徒关系,布置这个阵法是最熟练的。

至于六韬风云阵,那套阵法并没有固定的站位和招式可言,只要修炼了对应的心法,并运转熟练起来,天地精气的感应,就会让布阵者明白最恰当的攻防时机。

之前他们引动的天地精气已经散乱失调,现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缓冲,正好可以尝试重聚。

张叔微也赶到司徒中夏他们后方,手上正摸出一个药瓶,道:“我这里有……”

咚!!!

恍如重物落地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

赵离宗从空中降落,脚掌踩在地面的声响,震得人心头一颤。

那双眼球至白、瞳孔深黑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即使众人占的方位不同,有人前方甚至还有别的身影遮挡,也同时感觉到,自己正被某种冰凉沉重的视线压住。

司徒中夏冷哼一声,就想破口大骂。

他这个人面对压力的时候就想大骂来发泄,尤其是当敌人就在他面前,压力越大,情况越凶险,他骂的胆气就越壮。

不过就在他张口之时,清清楚楚的看到赵离宗鬓角处有一撮发丝,忽然断裂,随风飘去。

这个向来如人中狮子、挟佛师罗汉之威的老家伙,外貌顿时变得不那么齐整,庄严的气度也损了一丝。

李秋眠现身在侧面屋顶上,身上没有伤势,仅右手食指中指的尖端,鲜红如血。

司徒中夏陡觉心头大畅,没了骂人的心思。

这么多年,山主对上这个老家伙,总是只能采取游斗,落在下风,这一回,终究是不同了。

此消彼长,等苏老弟更进一步,扶摇山这方面的形势,还将变得更好。

“诸位!!”

司徒中夏正想到这里,忽有一个温厚的嗓音,远远传来,随即只听马蹄疾奔,车轮滚动。

四匹毛色如雪的高大白马,拖着一辆豪阔马车,从街尾处转来。

驾车的车夫和车夫两边站着的护卫,在马车转弯之时,身形都纹丝不动,眼中精光熠熠,显然都是内功精深之辈。

而在这辆马车后面,更是跟着好几队禁军骑手,盔明甲亮,刀枪如林,黑红肃穆的禁军军旗迎风招展,马嘶之声不绝于耳,气势不俗。

车夫护卫下车让路,马车里面的人掀开车帘,飘然一步,踏上街面,却是个看起来二三十岁的名门公子。

这个人相貌不算多么俊美,但仪容整洁,身形修长,头戴白银冠,身披银丝蟒纹暗绣白袍,手持象牙骨的折扇,折扇下还有羊脂白玉的坠子,腰间一串玉佩,叮叮当当。

这么一身华贵之气,仿佛使他周边的街道屋舍,都亮堂了几分,即使寻常的面貌,也自然衬出了不俗的气度。

“今日本是官家召见两位民间奇人的日子,却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共恐怕有千余人,在这距离皇宫不远的地方厮杀,着实让朝廷的颜面有些难看啊。”

那贵公子向众人拱手,“无论起因如何,贾某都想请诸位暂歇雷霆之怒,否则继续闹下去的话,只怕最后大家都很难收场。”

赵离宗寒凉的眼神转过去:“贾似道,你在威胁我吗?”

皇帝如今最宠爱的两个妃子,一是阎贵妃,一是贾贵妃。

阎贵妃和丁大权,在史弥远的运作下成为表亲。

而贾似道,就无需什么运作,他本身就是贾贵妃的亲弟弟,深得皇帝器重,在官场上可谓平步青云。

虽然如今挂在他身上的名头,是个“宝章阁学士”,看似清闲职位,没有实权,但宝章阁里面存放的都是先帝的作品和藏品。

作为管辖宝章阁的学士,贾似道可以自由出入宫廷,随时面见皇帝,暗地里的权势,并不逊于丁大全。

而跟左右逢源的丁大全不同,贾似道是全然属于皇帝派系的,在某些场合,他的态度会比丁大全还要有用。

若在平时,赵离宗也不会随意跟这样的人物结怨,只是现在,他的心情实在是很不好。

“哈哈,赵总堂主说的这是哪里话?”

贾似道轻笑一声,手里折扇陡然张开,又闭合敲打在掌心之中。

“今日有恶匪潜入临安,劫杀两位民间奇人,多亏旷古堂和扶摇山机警,在禁军忙于护卫宫廷之时,出手擒拿恶匪,避免天子脚下的百姓遭受更严重的损伤。”

“如此义士壮举,正该大加褒奖,岂有威胁之理?”

他和煦而适度的说道,“不日我就奏请官家,明确下旨,褒扬奖赏总堂主和山主的义行。”

李秋眠笑了笑,抱拳道:“那就多谢学士美言了。”

“可以。”

赵离宗沉默半晌之后,说道,“把我们大堂主的尸体还给我,我们一起下令停手。”

李秋眠淡然道:“想要回郑大堂主的尸体,旷古堂不该有些表示吗?”

赵离宗瞳孔一缩:“山主,你们堂堂正道,可不要太无耻了。”

“李某人只是个生意人,只知道不该吃亏。”

李秋眠拱拱手,态度很礼貌,“你们这么多人来袭击我们,本是伱们的过错,我们扛得过去,算是我们的本事,如今要些补偿,也是理所应当。”

赵黎宗眉毛抖了抖,缓了半晌,忽然也微笑起来,拱手道:“这一场你们胜了,山主说的自然有理。”

“我可以允诺,你们在飞来峰西侧那些事情,旷古堂不会再插手,另外再奉上城东国师府的房契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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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国师府,是南宋初年的时候,国师赖布衣所建,只是赖布衣根本没住几年,就已经云游去了。

如今那座府邸根本是破破烂烂,连纪念价值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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