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75章 缘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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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样……”顾云曳发声有些晦涩，对于容澈来说，他的血可以是最珍贵的药，也是救人的底牌……

蒯梁瞥了一眼顾云曳，没好气地嘟囔：“还要问什么？”

顾云曳看向了他：“他是您什么人？”

蒯梁顿了一下，扔掉手里的蝎子，黑褐色的蝎子立刻爬溜走了。

他看了一眼顾云曳，半晌才不情不愿地低声嘟囔着：“我儿子。”

顾云曳：“……您儿子？”

她看着蒯梁，这位如果说是容澈爷爷她也可以信……

“怎么？不行吗？！”蒯梁竖起眉梢，“我跟如止清可是同岁！”

顾云曳：“……”

蒯梁也没在意她回不回话，整个人又低颓下去，闷闷地开口：“我跟他，就像你跟如止清一样，不对付！”

顾云曳想到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成为容郁的儿子？”

蒯梁扯着地上的油布，抬起眼皮看了下顾云曳，喉咙里发出一声笑：“当然是因为我照顾不了他。”

顾云曳看着周围环境，隐隐有些猜测。

“他一身药血，拜我所赐。”蒯梁瞅着顾云曳，扯着嘴笑了一下，声音除了有些低，听不出其他情绪。

“他娘身体自小就弱，我一直在为她调理，谁知道她却突然怀了孕，这孩子生下来定是个药罐子，我们没打算要他。顾虑他娘的身体，我做的滑胎药很温和，原本该是可以流了他的，却没想到小家伙顽强得很。”

蒯梁呼出一口气，一双眼睛垂下来，花白的头发粗糙得很。

“他娘舍不得了，想生下他。可我知道，这么一来，分娩之日要么他娘俩儿都死，要么只会活一个，而活下来的那个，也只会在一碗碗苦兮兮的药水中度过。”

“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就动了药人的想法。药人胎培效果最好，所以对他不会有什么坏的影响。我所用的药材已经足够温和，可因为之前滑胎药的影响，他娘身体……总之，他娘在他出生后死了。”

顾云曳艰涩地眨了下眼睛，安静地听着。

“我当时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眼没看刚出生的容澈，整日锁在屋里翻查莳芈花典籍。可他娘根本没有亲人在世……”蒯梁说着怪笑地瞥了眼顾云曳。

“我倒没想过让容澈去跟他娘换血。”

莫名被讽的顾云曳面无表情保持缄默。

“孩子刚出生，我没想到管他，是谷里人轮着照管……”

“这不是办法。那时候如止清从谷外回来，说是容郁需要一个儿子，谷里适龄的孤儿挺多，不过他找到了我……也是，如果把儿子放我身边，什么时候饿死都不知道。”

他一哂：“事实证明，容郁比我更适合做父亲。”

“作为一个药人，他很成功，但我挺不高兴。若被有心人知道他的血如此功效，等着他的只有无止境的追杀。”

蒯梁垂着头看着自己常年使毒而异常粗糙且泛着不正常黑色的手，继续闷声闷气地说：

“我就厚颜无耻地跟如止清说让他来谷里学习。然后，就在他四岁那年，我看到他了。穿着上好的衣服，真就像一个贵少爷。”

蒯梁抬头，咧着嘴突然笑了下：“知道容郁为什么想要一个儿子吗？因为当时韩晴生的是女儿。女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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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啊，可能刚出生就会被掐死，就算容郁是郡王，当时控制了产房，以后也防不胜防。不过男孩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平安长大。”

顾云曳点头，女尊，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