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见,世诚欧巴(1/2)
“西八!混蛋!王八蛋!”
市政厅内,得知了庭审结果的卞相英脸涨成了猪肝色,抬脚便对办公桌连踹几脚。
“副市长大人,您看......”
“滚蛋!”
卞相英没等秘书说完,直接回头对着他怒吼一声。
“是、是。”
秘书悻悻一笑,朝他鞠了一躬后弯腰退离了办公室。
可他刚到门口时便又被卞相英给喊住了。
“慢着!我有事要你去做!”
“副市长大人请吩咐。”秘书老老实实地重新回来低着头等候命令。
卞相英沉默片刻,随后视线飘向窗外语气幽幽地吩咐道:“你去查一下成敏被送去哪个监狱了,通知一下监狱长,我儿子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唯他是问!”
“是,我这就去联系。”
秘书点了点头,终于退离了办公室,当关上办公室门的那一刻,他扶着墙壁长舒了一口气。
而卞相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表情终于没有绷住,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来,并伴随着骇人的呼哨声。
他有哮喘,在情绪过激的情况下就会触发。
勉强摸到办公桌后,抽出抽屉,取出喷雾剂。
“呼~哈!”
猛地吸入喷雾,卞相英的哮喘终于平稳了下来。
但仅仅是十几秒的病发就让他耗尽了体力,最后只能勉强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姜世诚,姜世诚!!”
他一拳拳捶在桌上,口中不断重复念叨着姜世诚的名字。
“明明做了承诺,现在却让你的人加重了罪刑,你当真把我耍的团团转!”
骂了好几分钟,卞相英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翻到了姜世诚的号码。
可电话拨打过去,响了几十秒都没人接听,直到手机里响起了标准的女声提醒。
感觉被恶心到的卞副市长挂断电话,重新又打个了过去。
这次还是一样。
“阿西八!!”
他怒骂一声就要把手机给扔出去,可手刚抬起来却停止了动作。
摔手机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回顾一圈,卞相英发现此刻他竟然找不出一个人能够给姜世诚施压,也就是说,他的圈子已经远远不如姜世诚了。
“西八!到底为什么!”
他现在只想知道姜世诚为什么要针对他儿子!
不就是随便玩了几个女人么?难道他儿子副市长少爷的身份还不能玩女人了?
他儿子能玩她们,那是她们的荣幸!
虽然是强健加论剑,但在他的认知中还真不是个事,因为他年轻时玩的也差不多。
呆呆地坐在办公椅上,卞相英望着天花板,一时竟然感到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哪怕在面对妻子的索取时都没有此刻这般无力。
可他暂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救儿子出来。
与此同时,张家别墅。
张映秀虽然和卞相英一样内心十分无力,但无力感之间也有不同。
“你就宁愿将他送进监狱都不愿答应我的请求是么!”
看着电脑上的新闻,坐在电脑桌前的少女紧咬粉唇,右手将鼠标握的发出吱吱的响声。
在她看来,这就是姜世诚对她的拒绝。
完成她第二个要求,那就是拒绝了第一个要求。
“混蛋!王八蛋!”
张映秀猛地砸了下鼠标,恼火地在屏幕上乱点一通,最后更是气的一把将自己扔到了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停地捶打着被子,发出呜呜的呻吟。
明明就是个花花肠子,和黎尹歆黎姐姐当着她的面偷情,现在在自己面前却开始装模做样!
难道不是和黎姐姐一样的人妻他都不喜欢么?!
莫非还得让她找个男朋友,这样世诚欧巴才能接受她?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就被她给抛掷脑后,在见识过姜世诚之后她便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了。
特别是和姜世诚同龄的男人。
可这两天大外公已经在不断朝她施压了,如果没能得到姜世诚庇佑,那可能要不了多久,她继承的遗产就要被那位身为前卡卡的大外公给吞没殆尽。
但这种事往往只能双方心照不宣,又不能和世诚欧巴明说。
心情烦闷而又委屈的张映秀趴在床上蹦跶了一番后便坐了起来,看着只剩下一位老管家的大庄园,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悲凉。
此刻的她无父无母,也没有爷爷奶奶,甚至哥哥都已经成了不可救药的毒虫,就连一直敬仰的大外公都要来夺她家产。
唯一寄托的希望也三番五次拒绝她。
这样的人生,让张映秀顿感无趣。
而这一刻,她心中压制了许多天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这股情绪让她鼻尖一酸,泪水如泉涌般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最开始还是细若蚊蝇的抽泣,到最后就已经变成了嚎啕大哭。
张映秀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边抱着膝盖,仰着头放声大哭,声音似乎要突破房顶。
而这个动作却让她身前不输任何人的良心被膝盖挤地往外扩散开来,如果有人在这,保准会被惊地目瞪口呆。
但张映秀知道,这偌大的庄园里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声音了。
哭了好一会儿,情绪宣泄地差不多了,张映秀抹了抹眼泪,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目光再次看向了电脑屏幕,以及屏幕中的那个新闻首页。
她就这么站在那,过了几分钟后,仿佛是做了什么需要鼓起很大勇气的决定,张映秀贝齿紧咬,随后将桌上的手机一把拿过。
熟练而又迅速的翻出那个号码,但手指放在拨出键上却怎么都按不下去。
她这些天,基本每过几分钟都要将这个号码翻出来一次,然后又在几分钟的犹豫挣扎中关掉了手机。
张映秀现在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对那个男人是什么情感。
单纯的寻求庇佑、达成合作?有这方面的意思。
但仅限于此么?
或许自己是把他看作了另一个年轻版的“父亲”?
一个能在自己危险时不顾性命去救下自己,又能在自己犯错时给予教训和教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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