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2/2)
“先找检察厅里的医生来抢救,然后赶紧联系医院把他接过去治疗。”姜世诚很快就下达了命令。
他现在可不能让尚贤就这么死去。
“是!”
那人收到命令后连忙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而姜世诚又看了眼面如金纸、歪着头昏死过去的尚贤,面无表情地单手插兜离开了侦讯室。
他对尚贤没有同情,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深知这点。
与此同时,釜山警察厅。
张灿勋办公室。
正在处理工作的他也收到了尚贤被抓走后突然昏迷抢救的事。
“你是说他是在检察厅里昏迷过去的?”张灿勋放下钢笔,抬头看向眼前之人好奇地问道。
“是。”
汇报人点头。
“竟然是在检察厅里......”张灿勋沉吟片刻,紧接着立马抬头朝那人吩咐道:“你现在就去联系一下釜山日报的人,让他们发一篇报道,就说姜世诚暴力执法,不顾嫌疑人身体状况和实际情况,强行将其带到检察厅导致嫌疑人吐血昏迷。”
釜山日报是釜山最大的报社,在全国排名第三。
只要是有些年纪的釜山人,基本上每天都会买上一份釜山日报。
“是,我马上去!”那人连忙鞠了一躬后就要离开。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张灿勋重新喊住他补充道:“让他们着重描写一下尚贤身为尚大奎儿子的事,然后对姜世诚暴力执法这方面也多下一些笔墨。”
贤宇重工在釜山的名声非常好,尚大奎也是如此。
在知道尚贤身为尚大奎儿子的情况下,民众们会自然而然地对他产生一些同情。
这是身为外来者的姜世诚所不具备的条件。
这些天他也仔细调查过姜世诚,只能大概查出来姜世诚和一些女人走的比较近,至于什么贪污受贿或者贪赃枉法之类的事却怎么都查不出来。
或者说整个高检就像是一个没有缝隙的铁通,将他牢牢地排除在外。
之前还能从检察厅里弄到些信息,但自从前段时间突然的一次大清洗后,他就再也无法获得一些重要信息了。
只能安插一些细枝末节的工作人员,弄一些众所周知的消息。
尚贤吐血昏迷这件事,在检察厅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
在救护车停在楼下的那一刻,高检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并没什么人关注。
因为办案导致嫌疑人吐血昏迷虽然听上去有些恐怖,但在这个年代的南韩却并不少见。
只能说鲁吴炫当选后的这两年稍稍好了些。
而让他们稍稍关注的也只不过是昏迷者的身份罢了,毕竟贤宇重工和尚大奎在釜山是人尽皆知且颇有口碑。
“我马上就去。”那人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而张灿勋则握着钢笔,视线飘向了窗外。
前段时间关于路铭蜚劫持案件的情况,釜山各大新兴媒体都有报道,只不过报道的内容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那些新闻里面大肆吹捧他的功绩,而又贬低了姜世诚的功劳,甚至作为首要功臣的姜世诚连金夏权这个躺赢怪的分量都不如。
这些消息出来的一瞬间就让他心中生出了怀疑。
这种伎俩不是很高明,但胜在是个阳谋。
他拒绝不了。
捧杀一直都是个简单好用还没有任何代价的方法。
所以在经过简单调查和询问后,他就知道了幕后之人其实是姜世诚。
但他没有做出过多反应,只是利用手段让那些媒体们降一降热度,以免一直将他架在火上烤。
而现在,他也抓到了姜世诚的一处黑点。
之前就知道姜世诚有过暴力执法,但只是因为这种情况比较常见,所以根本没人报道。
导致这种常见只是在他们这些体系内众所周知,民众们却不知道。
这次他也要让姜世诚好好尝尝舆论的威力。
张灿勋呼了一口气,重新低头开始在文件上写了起来。
他哪怕到现在都不想杀姜世诚,但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但愿不会到那一步。
............
晚上七点,釜山莲堤区医院。
釜山检察厅的合作医院就是这家。
一般有什么嫌疑人需要就医,或者检察厅的职员集体体检时就会来这。
重症监护室内,一身病号服的尚贤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之前面如金纸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只是看上去有些惨白。
而姜世诚和尚大奎则并肩站在玻璃墙外,尚大奎的妻子金夫人在一旁搀扶着他。
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大批贤宇重工的高层领导,正表情怪诞地看着玻璃墙内的尚贤。
其中就包括尚宇。
“你是说......他今后的日子要一直这样了么?”
在众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尚大奎抬起有些低垂的眼帘声音沙哑地问道。
他的声音不似之前在家里那般有力,仿佛见到尚贤后,最后支撑着他的那点力气也被抽走了。
此刻疲态尽显。
“是医生说的。”姜世诚单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重症监护室内轻声说道。
“医生还说了什么?”尚大奎扭头看向姜世诚问道,似乎是想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徒劳无功。
姜世诚的心态似乎比他这个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东西都要稳,仿佛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
“说他现在已经和艾兹海默症晚期患者没什么区别了,就算恢复过来也是个痴呆。”
姜世诚丝毫没有委婉,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事实也会摆在面前。
尚大奎连儿子找人暗害自己都能承受的住,不可能连这点承受不了。
果不其然,尚大奎在听到姜世诚的话后只是苦涩的笑了笑,随后朝一旁搀扶着他的金夫人摆了摆手。
“走吧,走吧。”
他转过身,在金夫人的搀扶下朝重症监护室门外走去。
那本来高大魁梧的身体此刻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随着步伐往前一点一点地佝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