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玉牌(4k)(2/2)

有老头大喊。

吃瓜吃那么久,热闹看那么多,乡民们自己琢磨出来一套规律。

摸这柱子,每跨过一个阶段,三个呼吸内没有立即倒下,便算站住脚,有较大希望挺过去!

武圣来那么久,没出过金牌呢!

整个演武场议论纷纷,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凑热闹,不止乡民,诸多大家族的子弟亦然。

“梁兄果真厉害。”翁少平合上纸扇。

“如此厉害,哥哥不如介绍妹妹我认识认识?”少女躺靠长椅,翘起脚尖,露出白袜。

翁少平懒得理会。

翟云骕同边元冲对视,心中微惊。

张煦说的有几分道理,河泊所的人才出场一个,竟然就有夺金希望!

难不成……

“彦江,快去上湖书院,把张先生叫来,就说武试要出金!”

林彦江面对翟云骕的吩咐颇有微词。

全是登船人,偏有人颐指气使。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个铜牌,人家是响当当的银牌。

船上有单人间,据说到了宁江府,会安排独门独院,至少二进!

“这就去。”

“呼!”

银光艳艳如潮。

龙虎金身,青龙真罡,白猿真罡齐出!

金,青,白三光交织,硬生生抗住意志碾压。

梁渠毫不怀疑,自己一旦撤去真罡,将会面临千刀万剐般的苦痛!

精神意志受到摧残,身体可没法去抑制痛楚,几乎没有上限。

“拿到金牌应当不难……”

梁渠感受强度,他已经站稳脚跟,再坚持半刻钟不是难事。

不知一刻钟后,会有什么变化?

两大真罡,龙虎金身。

没到梁渠极限!

云上仙岛未现,且《万胜抱元》尚有【存神】一技,为《万胜抱元》第三境界自生。

【存神】存的是【川主斩蛟】。

梁渠鲜少使用。

因为需要【存神】透支之前,【化灵】往往能先一步解决掉困难。

【化灵】解决不来的困难,【存神】用了也无济于事,还会因为透支体力,提前结束【化灵】。

“梁水使摸多久了?”

张煦骑上绝影马,穿过林中小道,见到人山人海的演武场,拦住一位军汉。

军汉认出来者,答道:“马上一刻钟。”

话音刚落。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从演武场中传来,人潮涌动如海。

“金!金!金!”

“出金!出金!”

“一刻钟,金牌!”

“果真!”

躺靠长椅上,尚未缓过神来的青年捏住手中铜牌,目露艳羡。

毅力绝强,终究无法和真正的天才相比。

“真有金牌!”

边元冲、翟云骕爬到树上观望,心头狂震。

金牌!

上船待遇远非银牌可比。

旁的不说。

铜牌,银牌俱无带人之权,金牌却能挑选一位仆从相随!

船上就有金牌者携家养美婢同住,身姿窈窕,羡煞外人!

“不知最后一步,能否跨出……”

张煦注视梁渠,穿过人群,来到场地中央,一手深入怀中,摸摸小牌。

整个府,鲜少出金。

越王由南向北,沿路停留多地,最多一次不过六位金牌,其中登船者二位,一般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停留三日,不敢说测试完全,无有漏缺,却能窥出一二。

然金牌之后,另有变化,所有人全当退出试炼的不可抗力。

唯有身为越王的几位心腹明白。

不止!

“这就……结束了?”

虚无天地蒙蒙一片,梁渠喘动粗气。

本以为金牌之后另有考验,不曾想戛然而止。

遗憾间。

轰!

雷暴之音翻滚咆哮,狂风骤起,淡白色的虚无天地骤然转灰,乌云盖顶!

嗯?

梁渠站立狂风之中,衣衫猎猎,旋即感受到一股凌厉杀机于混沌之中不断翻涌。

没有发愣。

悍然催发【存神】!

青龙化作盘龙大柱,白猿合抱,云上仙岛白云倾泻流淌!

继而又有雷声炸响,一根银白长枪乍现天空,裹缠无尽电光,贯穿天际,暴射而来!

银芒划过,天空中云层一分为二,奔流溃散。

刺骨寒意从天而落!

梁渠怡然不惧,猛跨一步,掌心虚握,隐隐有长枪浮现。

高逾三丈的白猿抱住龙柱,目如炬火,全身毛发如水流动,飘逸不止。

明明一头白猿,偏偏展露出几分神将风采,其后一道模糊身影浮生,暗暗相合。

寒意刺入眉心。

白猿挥舞巨柱!

霎时。

虚影清晰,神将抬手。

天地闪跃为黑白二色!

电射而来的长枪,恍惚间好似变成两根黑色线条构成的儿童简笔画……

盘龙大柱悍然砸下,犹如橡皮擦过,自两条黑色线上抹除部分。

构建长枪的线条断裂,顿时如蚯蚓扭曲。

顷刻。

崩成万块碎片!

树林繁茂,蝉被人群的欢呼裹挟,惊得不敢吱声。

外人眼中,整根汉白玉柱上流动的银纹全部亮起,骤发光芒!

却又在最为灿烂之际,偃旗息鼓,戛然而止。

从顶端一直消退到末端,再无半分光芒。

汉白玉柱仿佛退化成一根普普通通的立柱。

梁渠睁眼,虚弱松手,后边军汉及时托扶。

奇怪。

边元冲、翟云骕对视一眼,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金牌之后,不应该把人直接弹开么?

有那么“温柔”?

“贺喜梁大人通过武试。”张煦走出人群,抬手作揖。

“张先生!”

边元冲、翟云骕从树杈上跳下问好。

银牌、铜牌发放由河泊所代为负责,金牌则需要张煦亲自发放。

百姓们伸长脖子,翘首以盼。

不说见金牌,几十两的金子一生罕见,亦是值得一观的。

“等等,阿水不登船,没牌子拿啊。”柯文彬突然出声。

“擦,差点忘记。”徐子帅猛拍额头。

“不!梁水使不上船,仍是有牌子的。”

张煦从怀中掏出一枚小方牌,展于人前。

不同于金银铜闪烁金属光芒,方牌整体莹润内敛。

一块……玉牌?

边元冲、翟云骕愣住。

边元冲猜测:“莫非是不上船,不发金牌,改发玉牌?”

“是这样么?”

“此言差矣,不登船无牌不假。”张煦打断二人,“然金牌之上,便为玉牌,无论登船与否,俱会给予,这是越王一早吩咐过的。”

金牌之上?

怎么会有金牌之上?

边元冲、翟云骕大惊。

铜银金玉四层?

梁渠摩挲玉牌。

羊脂白玉,同龙女肌肤一般。

“张先生,这玉牌,去天舶商会能打几折。”

张煦怔住。

少顷。

张煦笑道。

“我去找商会管事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