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发家致富(2/2)

“说的也是。”

见蒯家子弟同意自己的说法,蒯良面色缓和点点头继续说道:“故而我就先将钱财给予到董和手上。”

蒯家子弟点点头,“还是兄长想到的周全,换谁谁都挡不住啊,莫要说什么董和王和!”

忽然间蒯良感觉此人变得的顺眼多了,就连对方的话语都觉得动听了许多。

总之这次稳妥了。

怀着强烈的自信,蒯良来到董和的家,由于董和与霍笃是同县人,路途不是很远,纵然准备财物花费几日,应该也没有大的影响。

“兄长,兄长,怎么回事,周围的村民都在看你我.....”

蒯家子弟的声音将蒯良的思绪拉回当下,他环视一圈,瞧见的是一张张憔悴的面孔,他们像羊羔似的怯怯躲在年久失修的篱笆墙后。

对此蒯良笑了笑,“不用理会他们,定然是他们知道我等要送钱财以及家学,黔首最爱白日做梦,梦想一步登天,与他们交谈怕只怕污辱了你我的身份。”

“哦。”

有村民鼓起胸膛好心提醒道:“贵人,莫要往前走了.....”

蒯良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他给蒯家子弟塞了块金子,眼睛瞟了瞟那人,蒯家子弟当即会意,他冲着村民说道:“嗯嗯,我等有要事在身,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村民只等悻悻离去。

望着一行人渐行渐远,村民们窃窃私语

“那个方向,应当是董和的家?”

“正是....”

“若我没记错,董和前几日便匆匆离去了吧?”

“不错”

“似乎是...”

“北上寻主.....”

“如此说来,他们不是扑了个空?”

“能怪得了谁呢,都不听我说完...”

“罢了罢了,二三子都散了吧。”

......

“什么?!”

“董幼宰不在?!”

望着门前编制箩筐的老者,蒯良只觉的脸部一阵燥热,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一个两个都是这般,前者不告而别,后者连人都见不到,这让他的老脸哪里搁?

心中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

恰巧在此蒯家子弟又问道:“兄长,现今如何是好?”

他瞪了蒯家子弟一眼,怒道:“回去再议!”

然后蒯良调整心态,收敛怒气,冲着老者作揖,“老丈告辞!”

......

“蒯君,家主,子柔先生归来了!”

仆役匆匆来报,引得蔡瑁哈哈大笑:“异度啊,异度,我就说吧,子柔兄出马,定然手到擒来,想比两位贤才就在门外。”

“你邀请各家家主前来一叙,定然多余!”

“快快随我去恭贺子柔兄!”

“嗯?你怎么不动?”

见蒯越巍然不动的蔡瑁暗道一声不好,不过蒯越在,他也懒得多想,直接问道:“异度我说错了什么吗?”

蒯越抬眼看了蔡瑁,淡淡说道:“你先不要说我等请来了诸家家主,你就保持平常的模样即可。”

“哦...”蔡瑁收回脚步安安稳稳坐好。

没过多久,蒯良黑着张脸走了进来,哪怕是蔡瑁都知道蒯良肯定是碰壁了。

蒯越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兄长用茶”

“好。”

这句话蒯良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

他来到石桌旁,提起茶壶,朝着茶杯一倒,发现空空如也,他问道:“怎么是空的?没茶了吗?!”

“没茶...”蒯越平静的张口,“没茶,再添不就成了?”

“!”

“原来如此!”

“异度我明白了!”

蒯良奋然起身。

蔡瑁皱了皱眉,不是,子柔兄,你明白了什么啊?!

......

幽州

望着俘虏的乌桓骑兵,跟随田楷投入公孙瓒军中的田豫心中舒畅,他心想大丈夫当是如此!

“国让,勿要看了,我等回去再说。”

田楷的声音将田豫的思绪拉回当下,他抱拳称“诺”。

朝着屯驻地赶去的田豫看见,一个个披发左衽的蛮夷堂而皇之的走在路上,心底不禁好奇,他问向同宗的田楷。

“将军,为何这些蛮夷能走在道路上,按照公孙将军所说,蛮夷都不可靠,该杀就得杀吗?”

田楷叹道:“皆因新来的州牧啊。”

“新来的州牧,你是说有谦谦君子之风的刘虞刘伯安吗?”

“不错,此人是真君子,不论是对待贩夫走卒,亦或是高门士子,都尤为和善。哪怕是对待外族.....不同于公孙将军,他说一昧的杀杀,届时幽州都没有什么人了,只要发誓悔过,都愿意给个机会...要莪说实在是心慈手软。”

似乎有点道理...

田豫暗暗想到,幽州汉人本就少,光杀应该是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这般放过也没有好过多少.....

摇摇脑袋,田豫将这个暂且驱逐,他不过是一小将,管他什么事?他又不是负责此事的高官。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屯驻地,行至公孙瓒的营帐时,便听见砰的一声。

应该是陶罐摔在地上的声音。

公孙越慌忙喊道:“兄长,这可是玄德送你的瓷罐,意义非凡意义非凡,勿要冲动勿要冲动啊!”

“越,你给我滚开!”

“究竟发生何事?兄长不妨与我说说。”

“说?!你知道么?刘玄德竟然给我来信!”

“来信?这是好事啊,兄长你看,玄德身居高位也不忘你,不正说明你帮他是帮对了吗?”

这句话似乎是戳中公孙瓒的痛楚,公孙瓒的声音提高好几个音调

“你知道个什么?!”

“刘玄德...刘玄德竟然叫我体谅体谅刘伯安?!真是好好好,当上陛下之弟,就忘记我这个兄长的情分了吧?!”

“教我处理乌桓之事,什么恩威并施!真当我是三岁孺子?!”

“简直是偏袒刘伯安!”

公孙越说道:“兄长,信呢?能让我看看么?”

“拿去!”

公孙越开始念起来信,帐外的田豫听的极为真切,这封信在他看来言辞诚恳,情真意切,称呼公孙瓒的时候都不忘加上兄长二字,哪怕是建言用词也是巧妙。

没问题啊。

田豫只觉得古怪,不同于公孙瓒,他对写信的刘备观感尤为的好,信中说的话都说到根本上了。

“刘玄德是么?”

“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