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习文识字（1/2）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四年过去了，张文张武天天在村里遛狗斗鸡，玩的很嗨。张武的身子骨弱，爹让他每天早晨绕着村子跑三圈，张文贪睡，每次爹叫张武的时候都假装睡觉，就是不起来，爹也没办法，宠溺的帮他掖好被子，让他继续睡。

小张武从无怨言，他知道爹是为他好，爹让跑三圈，他就跑五圈，每天回来都满头大汗，吃的东西就比哥哥多。

村子里头有个私塾，教私塾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听说是从县衙退下来的师爷，闲来无事，就在本村教教孩子们认字。张文张武平时最喜欢去教室外偷听张爷爷讲课，等张爷爷没课的时候听他讲外面的世界。

“爷爷，咱们国家真的是最厉害的吗？”张武小小年纪，就喜欢听打仗类的故事，爷爷一说我们国家怎么怎么厉害，他就乐的合不拢嘴，

爷爷有点尴尬，不过看到张文张武都还小，立即挺直了胸膛，“当然，如今天下五分，我们神龙帝国居于中央，占据最好的地形，岂是周边四个国家可比的？”

“神龙帝国，好霸气的名字，爷爷，其余的四个小国叫什么？”

“北边是神凰国，东边是神龟国，南边是神雀国，西边是神虎国，我们神龙国居于正中，又称中央帝国。”爷爷捋了捋胡子，“中央吗？自是与众不同，当然要更重要些，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当然是我们神龙国最厉害。爷爷，我们国家有多大啊？”

“国家啊，具体多大也不是固定的，像去年咱们南部的岭南就被神雀国抢了去，就不能再称为我们神龙帝国领土了，除非哪天又抢回来了，这几年天天打仗，领土也变来变去的。”

“爷爷，我们不是最厉害的吗？怎么还被别人抢了领土？”

“这个啊，有些复杂，跟你们说你们也听不明白，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

“我长大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大将军，我要把四国都打败，把他们的国家都变成我们的领土。”小张武萌萌的声音透着坚定，紧绷的表情配在那张稚嫩的脸上，让人不忍不信。

“尽吹牛，你打得过谁？还打败四个国家呢。”张文就喜欢跟弟弟抬杠，在家这样，在外面也丝毫不给弟弟面子。

“哥哥，你不信我俩打一架。”

张文还真打不过张武，张武天天锻炼，身体已经比张文好多了。

“就知道打架，我以后是做大官的，我要努力读书，考状元。”张文人与其名，一心想考科举做大官。

“好了好了，你们今年四岁多了吧？从明天开始来学堂开始识字吧，我会去跟你爹说。”张爷爷打断了两小孩的斗嘴，这两个小家伙他很喜欢，聪明伶俐，也不惹事生非，性子还挺沉稳，也许真是读书的料。

“太好了，我也可以读书了，谢谢爷爷，我肯定会认真学的。”张文张武都很高兴，终于可以识字了。

当晚先生就来到张家，跟父亲和母亲商量，让兄弟俩去学堂读书，父亲自然答应，谁不想自家孩子多点生存技能，要是真的读出点名堂，就不用天天土里刨食，辛苦生活了。娘有点不放心，主要是孩子太小，但爹都答应了，她不可能阻止，等先生走后，娘一直叮嘱他们不要淘气，不要招惹大孩子，一边一个搂着两个心头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娘，就在村里，又不是出远门，我们天天都回家的，有什么担心的？”

“是啊，娘子，你把他们都惯成什么样了，早点读书明理，早点出人头地。”

“我不想他们有多出息，我只想他们平平安安的，文儿，武儿，书读不好没关系，可别弄坏了身体。”爹在旁哭笑不得，他是小户人家的孩子，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读书要勤奋，不过一看到两个乖巧的儿子，读不读好像也没什么。

第二天，张文张武高高兴兴的背着小书包，里面就一根笔，几张草纸，墨学堂有，怕孩子们带来带去的会弄脏，张老爷子自己有点积蓄，都垫在这些常用的东西上了。

这儿是张家祠堂，祖宗牌位在后进，前厅就用来做本族子弟读书识字的学堂用，张文张武是里面最小的，坐在第一排，把笔和纸拿出来，兴奋的看着先生。

“今天我们来学习《四字经》，这是我们神龙国给孩子们启蒙用的书，平时我们用的字大多在这上面，只要把这些字认识了，读书，写字就不在话下。”

张文张武从四岁起跟着先生读书，这一读就是三年，除了四字经，他们还读了好几本大贤写的书，俩人在学业上不相上下，把同族孩子都远远的甩在了后面，直到有一天，先生来到家里跟爹说，他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这两个孩子，准备推荐他们去县学继续学习。娘有些不放心，才七岁的孩子如何能去那么远的地方？他们又没有多余的闲钱去县城里租房子，家里庄稼也需要人照料，娘为难的看向爹，爹沉默半响，像是下了决心:“大伯，两个孩子可是读书的料？”

“这俩孩子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读书种子。”

“好，娘子，那我们就搬到县城去，我找点零活干，你给人做点缝补活，不会饿死的。”

“相公，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难得孩子们有出息，是块读书的料，我们不能耽误了他们。”

娘还想说什么，她怕到了县城，一家四口没有收入来源，两个孩子正在长身体，吃不饱穿不暖，会耽误他们长大，但夫君是天，他的见识肯定比她好，听夫君的没错，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这有点银两，你们拿去用，以后两个孩子出息了，记得还我就行。”老先生从褡裢里拿出十两纹银和一封信，递给张斌，孩子们的爹。

“大伯，使不得，使不得，我才二十多岁，正有力气的时候，肯定能挣到养家糊口的钱，你那点积蓄都花在学堂了，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爹一个劲的推辞，坚决不要，老先生更是坚决要他收。

“孩子，你不要推辞，我都六十多了，活不了多少年，孩子们有出息不比我带土里强？听我的，以后记得还就行，这封信是给县学的学正的，他当年跟我同过事，应该能帮到孩子。”老先生放下银子和信就出了门，爹娘送出门外，千恩万谢，十两银子够他们一家四口三年的吃喝，这份情实在太重。

第二天，张斌一家起了个大早，套上牛车，把家里收拾好了的铺盖细软等装上车，老婆孩子躺在车上还能睡会儿，张斌驾着牛车朝县城行去。

县城离他们的村庄有五十多里地，走路要一天的时间，牛车比人走路也快不到哪去，车上有饼，有水，饿了吃一口，渴了就喝口水，一路没有停歇，到县城时太阳都快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