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英雄的惩治(8.2k)(1/2)

格劳科斯,是希腊神话中一位鱼尾人身的海神。

在古罗马诗人奥维德的《变形记》故事中,

格劳科斯原本是一个年轻的凡人渔夫,他在打渔时发现岸边一种神秘的药草,能使已经死去的鱼起死回生。

好奇之下,他吞食了这种药草,醒来后就变得鱼尾人身,大洋之神俄刻阿诺斯和海后忒堤斯就把他迎入海神之列。

成为海神的格劳科斯,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遇到水仙女斯库拉,之后便深深地爱上了她。

然而在几经追求不果后,格劳科斯就求助著名的女巫喀耳刻。

格劳科斯热烈的爱火没有赢得斯库拉,反而得到了喀耳刻的心。

这位女巫劝他放弃斯库拉,转而和她在一起,但格劳科斯表示拒绝。

愤怒的喀耳刻,满怀不甘与嫉妒,假意答应了格劳库斯的请求。

但是暗地里,

却配置了最恶毒的魔药,撒在了斯库拉经常沐浴的池塘里。

第二天斯库拉沐浴后,立刻发现自己的身体受到了诅咒。

她变成了六个头十二只脚、不受自己控制的怪兽,同时长在了池塘里,不能移动。

这些可怕的怪头,伸着长颈探出岛外,吞噬海上路过的水手,怨恨的她不断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于是斯库拉成为了,墨西拿海峡中和卡律布狄斯漩涡并列的两大凶险。

而当船只经过她的领地时,她便要吃掉船上的六名船员。

斯库拉在那之后,被喂食了奥德修斯的六名部下,凄惨地离开了人世。

数天之后,

塔夫马拎着小猪仔,骑上驰骋天空的闪电,越过乌云与雷霆,下方是无尽的大海。

塔夫马正在遵守着约定,前往凶险的墨西拿海峡,为那个忍受着不公的水仙女带去公道与奇迹。

此行一直很顺利,直到他们抵达了一处狭窄的海峡水域为止。

在墨西拿海峡(意大利半岛和西西里岛之间的海峡)的一侧,有一块危险的巨岩。

看到了它,也就代表着,水怪斯库拉就在附近了!

天色已经渐渐晚了,塔夫马虽然在黑夜之中能看清一切,但因为长久以来的习惯,还是自己点上了火把。

但当塔夫马刚刚升起了火把,炽热的火光肆意燃烧,好像要将黑夜照亮之时,

一团海水从大海中涌出,汇聚一团,浇灭了燃烧的火把。

随后在皎洁的月光下,海中慢慢地走出了一位憔悴的老人。

他的脸是瘦削的、黑黄色的,那眼角和嘴角布满了零乱的皱纹,像一块老柏树皮。

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皱纹密布,青筋暴露的双手长满了硬生生的茧皮。头发花白,下巴上挂着胡茬,面容憔悴颓废。

来到塔夫马面前,这位憔悴的老人,将食指给伸直,立在口前,示意塔夫马嘘声,轻轻地说道:

“孩子,小声一点好吗。这里靠近海妖斯库拉生活的地方,夜晚的火光会将她吵醒。

当她醒来,她就会用她那蠕长的手脚,将你们拖到她生活的池塘中,也有可能,直接探出头来,吞噬生命。。。。”

像极了用故事吓唬小孩的爸爸妈妈们。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这个老人就注意到了塔夫马的手镯,那诸多神明的祝福,闪烁着各色的光芒。

老人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询问道:

“孩子,你是哪位神明之子?为何能得到,如此之多的神明的认可!”

塔夫马抓紧了躁动的猪仔,然后示意格里芬暂时离开。

“一些运气罢了,请问你是?”

老人听着塔夫马的询问,羞愧地低下了眸子,摇了摇头,悲伤地说道:

“我叫格劳科斯,只是一个无能的渔夫罢了。”

原来是他啊,难怪停留在这里,提醒周围的人。

塔夫马闻言,轻轻地拎起粉嫩的小猪仔,看着格劳科斯,

“你还记得喀耳刻吗?”

格劳科斯闻言往后退了退,身形都有点站不稳,恐惧地说:

“喀耳刻!那個可怕的、丑陋的魔女!”

喀耳刻变成的猪仔突然愤怒地发出猪声,利用魔法传出声音,

‘你是谁啊!居然敢对伟大的大魔女————鹰之魔女不敬!我一定要把你变成猪仔!’

虽然倪克斯的神力封住了她的大部分魔法,阻止了她自己解除“猪化”。

同时也获得了那位的允许,不过,喀耳刻还是有点本事在身的,这点小手段她都够做到。

格劳科斯不敢再说话,默默退到了塔夫马身后,恐惧地望向这头猪仔。

虽然格劳科斯不明白为什么喀耳刻变成了猪仔,但这并不妨碍格劳科斯对她的害怕。

“孩子,你是来讨伐可怜的斯库拉的吗?”格劳科斯怯懦地说。

塔夫马点了点头,宽慰着受惊的老人:

“是的,请你不用害怕。

喀耳刻,我觉得你应该不至于忘记他吧!”

猪仔不屑地瞥向格劳科斯,就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格劳科斯?记得又怎么样?他现在这副丑陋的样子,早已经不是那个让我心动的男子了。

而且,他的事情我早忘了,谁会和一个垃圾较那么久的真。’

格劳科斯沉默不语。

此时喀耳刻未尝没有报复的心理。

曾经,在一天天的相处之下,魔女喀耳刻爱上了这个男人。

并且在他向水仙女斯库拉表白的前一天,喀耳刻提前向他表明了爱意。

但如同败犬一样,

这样如此标准的败犬行为自然是没有赢得格劳科斯的爱,反而被暗讽了一番。

愤怒和嫉妒的魔女,是很恐怖的!

看到自己曾经得不到的东西,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喀耳刻兴奋地发出猪叫。

虽然,现在她就是头猪仔。

但这不妨碍她的兴奋。

真是可怕的魔女啊,人家都这么惨了,还不愿意放过。

“好了,魔女小姐,目前看来这是你的问题哦,除非这其中还有着什么隐情。

要是没有的话,我只能狠狠地惩罚你了。”

塔夫马拎着小猪仔,不让她再肆意妄为。

‘啊,真是讨厌的人啊,哪有什么隐情,一切都是因为愚蠢的渔夫招惹到了可怕的魔女!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

我记得我给过他们解药的!

格劳科斯,他吃过那颗药草,只要他愿意的话,放干他的血液喂给斯库拉,那个丑八怪就能恢复原样。’

塔夫马听完,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格劳科斯也会死吧。”

塔夫马不认为有多少人,会为了爱情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至少塔夫马不认为自己能做到,因为这才是个普通人。

‘呵呵!格劳科斯不是说爱她吗?怎么连命也舍不得?’

阴险的魔女冷笑道。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哦,我并不认为,珍视自己的生命是一种错误。”塔夫马反驳了魔女。

为了他人而献出生命固然可敬,但不为他人奉献生命,也并非原罪吧!

这并不是格劳科斯应该做的本分。

‘可是,我在斯库拉身上留下的诅咒,也是一种补充血液的魔力。

在吸干格劳科斯的血液之后,她会恢复原样,这股魔力也会自己,流动到格劳科斯的身体里,帮他保住小命。

这样他们都能活下来了吧!

可惜啊,我没有告诉他们这一点,看来,格劳科斯也不是那么爱她啊!

是魔女赢了!’

听着喀耳刻讲述完事情的经过。

别说塔夫马了,

就是格里芬也侧目看向这里,它的听觉也很灵敏。

虽然格里芬大大的脑袋,不太理解人类的想法,但它的直觉告诉它,这是一件很震惊的事。

好狗血的剧情啊。。。

很符合传说和童话。

“伱这个魔女——!”

格劳科斯愤怒地咆哮,这些年他都守在这里,没有办法。

他不是没有喂过斯库拉自己的血液,但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不敢全部喂下去。

他自己也想过存一些血液,但存储的都没有用,反而让斯库拉更加狂躁。

他害怕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淡生死的。

塔夫马阻止了想要报复的格劳科斯,然后看向大海。

那么,是该见一见那只海怪了!

塔夫马举起了手,他的神造手镯闪烁着光芒,赫菲斯托斯燃烧的神力涌现。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能当个灯泡。

“神明的烈焰啊,照亮这片黑夜吧!”

火光燃起,炽热的光芒点亮了墨西拿海峡。

原本平静的大海,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

从那漩涡之中,探出来了许多怪物的头。

她的本体还被困在原地,幸运的是她的脖子比较长。

能勉强看出来她的面容,虽然异常狰狞,她的头上更是长满了如恶犬一样咆哮的长发。

“吼——!”

“喀耳刻!格劳科斯!”

冲天的怨念而起,这只六头十二脚的怪物肆意咆哮。

虽然看不见她的脚,但这硕大的六个头,围绕在火光的身旁,死死的盯住了猪仔和老头。

“喀耳刻——!”

海峡因为她的怒吼而连连震动,滔天的海水连翻涌起,恍如末日般的景象。

实力看起来不咋滴,气势倒挺足啊!

“喀耳刻!喀耳刻!”

“我恨你——!”

格劳科斯被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瘫软在地上,不敢去看曾经的这个爱人。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斯科拉了,没想到变得越来越可怕。

“长得确实很可怕,难怪格劳克斯不愿意放干血了,除了对死亡的害怕,这长相也足够让人知难而退啊!”

塔夫马望着这个丑陋的怪物,不经感叹到。

哪个怪物见了都可能要抖一抖。

很难想象,这曾经也是一位小仙女。

喀耳刻真狠啊!

这可怕的嫉妒心。

格劳科斯引动着海水,控制住这只怪物。

两股截然不同的海水,在激烈地碰撞着。

“斯库拉,冷静下来!”

格劳科斯拼尽全力在与她对峙着。

塔夫马看向了喀耳刻,

“魔女小姐,你说,我把她五个头射掉,会不会死啊?”

‘她没有那么脆弱,至少要把她的六个头分成六份,她才会死,留一个的话勉强能活。’

喀耳刻难得地和气说话,可能是这个怪物也把她吓到了。

塔夫马抽出了五根箭。

搭箭,瞄准,神力附着,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就是不知道五连射的话,能不能中,还是第一次尝试啊。

虽然做不到赫拉克勒斯“射杀百头”那样的程度,毕竟那是技艺的巅峰。

当年学艺的时候,还跟赫拉克勒斯请教过箭术来着。

但,技巧不够,神力来凑!

“智慧啊,引领它们前进吧!贯杀她的五头!”

五道光芒一闪而过。

“咻——!”

伴随着阵阵破空声,如同流星划过天幕一样,箭矢穿过了斯库拉的五个头颅。

“啊——!人类——!”

斯库拉愤怒地大喊着,咆哮着。

她不甘,凭什么她要受这种罪?

随后,塔夫马拿出了一直以来,从未用过的东西————赫菲斯托斯的锁链。

他用这根能捆住神明的链子,束缚了斯库拉,不让她逃走。

这只海怪就这样在大海之上奋力地挣扎、怒吼,虽然并没有用。

格劳科斯走了上来,留着泪水,跪求着说道:

“英雄啊,请不要再伤害她了,不要再折磨她了,给他一场解脱吧。”

始终爱过,不愿她受伤。

塔夫马拉紧了锁链,拒绝了格劳科斯的请求,

“我会为她解脱,但不是现在。

这五支箭矢,是给她的惩罚,为那些死去的灵魂,讨回的公道。

惩罚不是目的,她应该再为那些死去的人做点什么。”

然后,塔夫马收起了弓箭,接着拎起小猪仔,收起了限制喀耳刻的神力。

“砰——”

喀耳刻迫不及待地恢复了原型,举着法杖愤怒地看向塔夫马。

“你!总有一天,我要研究出,能把你变成猪仔的魔药!你个混蛋!”

塔夫马推开了法杖,然后轻轻地说道:

“我会为斯库拉带来奇迹,也包括格劳科斯和你。”

那么,开始我们的庭审吧!

“魔女喀耳刻!”塔夫马正色地盯着喀耳刻。

望着塔夫马那冰冷的眼神,喀耳刻一时泄了气,弱弱地说:

“干嘛?你想对伟大的鹰之魔女干些什么?”

塔夫马将弓对准了她,质问到:

“我问你,你因为你的怒火和嫉妒,将那可怕的魔药给予斯库拉时,将邪恶的诅咒施加在斯库拉身上,让她变成怪物之时,在幕后看着这一切的你,作何感想?”

喀耳刻一脸不屑地说:

“感想?有什么感想?当然是复仇的快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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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伟大的鹰之魔女到底哪里比她差了?看着她这副丑陋的模样,我无时无刻不在兴奋着。

我是魔女啊!”

说完,她肆意地笑着,然后挑衅地看向斯库拉:

“你这个丑陋的东西,格劳科斯不是向你示爱了吗?你不是拒绝了吗?

呵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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