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夜审陶炎钊 往事浅一望即知(1/2)

方渔略一思索,便大致想到将张梦雨作为从犯的几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陶伯英和陶伯雄对张晓丹是有野心的,这个野心大概率被张梦雨所支持,故而他们截杀是张梦雨的默许。

第二种可能,陶家兄弟和张梦雨对张家恨得要死,因为张家的决定坑死了陶家,让陶家人无家可归,让张梦雨没有了丈夫,所以他们也要报复,和陶家一起合谋报复。

除了这两种可能之外,张梦雨还可能处于摇摆之中,也就是可报复可不报复的犹豫中。

但不论是哪种情况,张梦雨都足够被处死了,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想到这里,他问道:“现在被关在青山城的都有谁?”

“陶家有陶炎钊、陶炎辉、陶伯英、陶伯雄等,一共十三人;烈光家有烈光熊、烈光聚、烈光合、烈光枭等,一共七人;还有张梦雨和她后嫁的那家商户一家,以及张家的张礼白一家。”

“这些人都什么修为?”

“陶炎钊是心动中期,陶家第一高手,陶炎辉是炼气大圆满,陶伯英、陶伯雄都是心动初期。烈光熊是灵寂大圆满,他一直被烈光家,还有合一宗不断的要,估计这个修为,这两边都舍不得吧!烈光聚是金丹,烈光枭是凝液,烈光合是开光。张梦雨一家和张礼白的家人基本是普通人。”

方渔略一思考,便道:“行吧,人都关在三合派执法堂的监牢吗?”

“是的!”

“那我去一趟吧!你来安排,不要让人知道了!”

艾圣期眼前一亮,赶忙应下。

深夜,三合派牢房的审讯室中,方渔旁听着罗玄基对这些人的审问。

当然,方渔来此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旁听,他是来读取记忆的。

但不论烈光熊,还是烈光聚、烈光合,都被人下了神魂禁制,他并不能随意读取,虽然并非不能解开,但这需要大量时间,且还要当事人的配合。

现在这种情况下,方渔对此无能为力。

还好,当他探查到烈光枭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这人并没有被下神魂禁制。不仅如此,他凝液期修为,也符合被读取的要求。

于是,也就十几个呼吸的功夫,方渔得知了想要的东西。

这时,罗玄基那边对陶家人的审问也到了尾声。

方渔起身来到审讯室。

“陶炎钊,对吧!”方渔对面是个圆脸的中年人。

“是我!你是方广宇?”陶炎钊一开口,就将方渔认了出来。

方渔也不觉奇怪,他坐上七曜宗宗主的位置,必然会被很多人关注。

“你是聪明人,所以,你能猜到我为何来此吗?”

陶炎钊抬起头,盯着方渔,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来此,大概率我们这些人就要被处死了,对吗?”

“嗯!”方渔眉毛一挑,“继续说!你应该能猜到的!”

“你来此是为了当年的事情,对吧!”

陶炎钊直言不讳的点出,方渔也干脆的答道:“是的!”

他也同样盯着陶炎钊,等待对方的答话。

陶炎钊禁不住方渔锐利的眼神,低下头去。

片刻,他又说道:“当年的事情,陶家和你方家之间说不着,咱们不挨着!”

低下头时,头发挡住了他的脸庞和双眼,这是他的自我保护。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方渔的神念早就探了过去。

陶炎钊轻轻抽动的嘴角和颤抖的眼皮,被方渔敏锐捕捉到。

“这可不是配合的态度!”方渔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你若是这样,那下一步七曜宗将全力缉捕陶家之人,我能保证一个不漏,所有与你家血脉相关的人都逃不过……”

陶炎钊的眼中闪过一团怒火,继而又是害怕的颤抖。

“你……你不能这样,你们这些年害的陶家还不够吗?”这是弱者悲愤的话语。

方渔幽幽说道:“我也不过就是想了解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好!说出来,陶家这样的家族必然不会在七曜宗的眼中。”

方渔的语气缓和下来,这是在争取对方的好感,意思是对方只要愿意配合,很多东西是可以谈的。

陶炎钊眼神有些飘忽,估计在琢磨,怎么样为自己在这场对话中,争取一个好的站位。

陶炎钊的表情被方渔的神念分毫不差的捕捉到。

这让他心中凛然,陶炎钊连这么一场对话都要争,这种人若放在平时,其实很难对付。

只是,现在的陶炎辉不过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方渔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三合派临沧城,万家新招的女婿,带去一名仆从,这人叫陶季福,乃是你陶家子弟,我说的不错吧!”这是第一弹。

陶炎钊深吸一口气,不屑的笑意转瞬即逝,他冷冷的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你怎样都可以!”

方渔表情毫无变化,他淡淡的说道:“这是你放在外面的诱饵,我岂能不知。此外你的诱饵还有,临沧城贺家,我那同窗贺丙勋的兄长贺念山,他的夫人叫陶晓慧对吧!”

陶炎钊面无表情的听着。

方渔继续道:“这两个是你放在表面上的,说白了,就是准备损失掉的,对吧?下面我说几个暗地里的,山河城宋家,张孟仁曾经的小妾宋春蕾居然收留了你陶家人做仆从,想来这种事儿,也就陶炎辉能帮你们做出来吧!青山城张家,张念川的长子,现在张家长老,张兆北,他多年前收下的一位妾室,现在的平妻。这些人都是你们陶家人,对吧!”

看着陶炎钊脸色变化,方渔语气又重了几分:“我得提醒你,凡是我说出的这些人,都逃不过执法堂的缉捕,你现在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陶炎钊脸上愤怒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他又萎靡下来,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除了现在这些人之外,其他族人和张孟松一家的事儿没关系。”

方渔露出不屑的神色,“那就把当年的事情说一说吧!”

陶炎钊一滞,方渔紧跟着说道:“你若不说,自然有人会说,陶家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族老没死,所以,你也不是最了解当年情况的人,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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