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尘埃落定（1/2）

较机灵的暴风鼠回头打量起军阀，这一看视线就再也移不开了。

往日里威严无限、强大无比的军阀摩卡拉倒在了地上，尾巴沾染了失禁排出的污秽，它四肢僵硬，嘴中不断向外溢出黑血。

越来越多的暴风鼠注意到这一幕，它们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的恐惧与懊恼笼罩了卫士们，所有暴风鼠都在心中向大角鼠祷告祈求鼠神宽恕它们的失职。

“摩卡拉大人死了！”

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尖叫出声，让外面的氏族鼠注意到了下方的动静，一两只鼠人把消息传给数十只鼠人，进而将讯息扩散到成千上万的鼠人中。

“军阀...军阀死了！”

不知所措的鼠群停止了调动，身为下级军官的利爪首领们没有第一时间联络上级，而是开始怀疑信息的真假，叛乱在地下王国并不少见。

无论真假，它们最好的选择不是掺和进去，而是顺从本能。

“我们被打败了！”此起彼伏的呼声进一步动摇了这些高级鼠人的意志。

“摩卡拉大人被敌人杀死了！我们...我们输了！”

各式各样的流言迅速在鼠群中传播，自以为聪明的氏族鼠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蜥蜴，蜥蜴玩意的军团打过来了！”谣言不胫而走。

刚开始只是一小群氏族鼠偷偷逃离了坑洞，随着流失的鼠口越来越多，它们不再掩饰，直接大大方方地开始溃逃。

战败的消息从指挥部传到前线，正准备冲入战场的鼠人果断掉头，还在与敌人鏖战的鼠人还没反应过来，只有少许机敏的鼠人见势不妙立刻脱身而走，不够机灵的则成了垫后的耗材。

鼠潮忽然之间撤退了，逃的速度比来时快了三分，留下还沉浸在杀戮与恐惧中的灵蜥一顿茫然。

“古圣在注视我们！”

迷信是解释当下的最好理由，它们认为古圣显灵了，不然为什么形势一片大好的鼠人大军忽然全线溃败？

特利波在林地东侧现出身形，没有多解释什么。

他看向云层间乘鹰翱翔的精灵法师们，古圣长子与次子打了个照面，谁都没有进一步越过彼此间的距离。

精灵是担心发生不必要的冲突，特利波纯粹是疲累万分，急着赶回城市主持大局。

他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和精灵打交道。

无形的默契让天上与地上的双方彼此致意，就此分别。

巨鹰向北方飞去，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还会再见，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来不及收拾战场，远方暴龙的咆哮如附骨之疽，催促着特利波远离此地。

简单清点了人数后，队伍就再度启程。

只剩下了89位灵蜥矿工，死者大都是和巨蜥并肩作战的。

蜥人和巨蜥只有伤者，它们更多是虚弱乏力，没有减员情况。

总体情况还能接受，比特利波预想的好太多，也让他洞悉了斯卡文氏族的虚实——寻常鼠人对蜥人、巨蜥这种人形怪兽缺乏威胁性。

它们无法击穿蜥人厚厚的鳞片，只能通过眼睛、口腔等薄弱处伤害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