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前缘(64)(1/2)

乔瑞承说他会调查,不过两城沦陷的事他倒是可以明确地告诉他,确实和大皇子有关系,包括那场瘟疫。

柳秋悟和李景然为之大骇,那可是两城人的性命啊!

如此草菅人命的人,若真得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以后百姓日子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两人也知自己不可能轻得闲王信任,自觉已得答案,谢过对方后就告辞了。

“没想到人不在了,还有亲人找来,造化弄人啊。”说起小哥儿,虞书澈轻叹了声,又转头问乔瑞承:“阿瑞你怎么看这事?”

“目前还不好确定他们是不是假意投诚,不过他们提到的事确实有很大的帮助,阿澈你看。”乔瑞承手指点了下茶,然后在桌面上边画边说。

“柳金笙,金家,大皇子府先形成一个三角,不管是大皇子想通过联姻得到柳家助力,还是后来的临时变卦,这都是不变的,一切疑点都在大皇子府这里。”

乔瑞承食指点了两下代表着大皇子府的那个点。

虞书澈眸色一凝,“是这样的没错,范围缩小到大皇子府上,再结合大皇子的变卦及乔文槿的指桑骂槐,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乔瑞承抬眸,幽幽对上他的眼,吐出一个人名:“金旭华?”

“没错,就是他,阿瑞,我们不是一直在调查这人却结果一无所获吗?听了你和柳公子的话后,我竟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虞书澈眸光闪烁,人有些激动。

“我家阿澈就是聪慧,快说来听听。”乔瑞承弯着嘴角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能想到,你肯定也早就想到了。”虞书澈笃定道。

“可我想听阿澈说。”乔瑞承笑吟吟道。

“那好吧,那我说了啊?说错了可不许笑话我。”

“不会,我何时取笑过阿澈了?”乔瑞承反问。

虞书澈嘟囔了句好像没有后,便说起了自己的见解。

“沧邬国和玄月国吃下我们大渊两座城池,可凌将军生前给出的线索和情报都只涉及大皇子他们勾结玄月国的,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沧邬国又是怎么回事?”

“嗯,继续。”

“如果沧邬国什么力都不出,还对我们一无所知,他会愿跟玄月国一起攻打我们大渊吗?没有胜算的事,不可能贸然插手,反之,玄月国也不会大方到愿与人分享自己辛辛苦苦摘来的果实。”

“嗯,也合理。”

“再回到原点,两座边城被破恰好让我们注意到金旭华这个不起眼的人,那他在其中又充当着怎样的角色呢?现在仔细想来,说他是沧邬国潜伏在大皇子身边的细作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有这样他才会既为大皇子谋事又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也正因如此,大皇子误打误撞险些坏了他大计,才有了乔文槿骂他是狗一说。”

“啪啪啪。”乔瑞承笑着鼓掌,“阿澈果然厉害。”

虞书澈抿了口茶,弯着眼眸说:“过奖过奖,不过这还得多亏柳公子他们送来的消息,这密实的网子一旦破了个口子,再把口子变成大洞,可比之前容易多了。金旭华,金家,还有那个柳金笙,去了冠上的柳姓之后不也是金嘛?说不定是一家呢。”

乔瑞承眼睛危险地眯起,“言之有理,那就从金家入手吧。”

至于柳秋悟和李景然,两人虽没说,却也派人去暗中查了,结果倒是让他们挺满意的。

一个没说谎,一个脱离了投靠大皇子的家族,最重要的是,两人回去后都没有打草惊蛇,虽处处被针对,尤其是柳秋悟。

柳秋悟去了一趟闲王府后才知道大皇子早就拉拢了柳家其他房,就连原本以为不可能同意给金家管的生意线路的事,这些人也都眼睛不眨一下地同意了。

柳秋悟看得心里很窝火,可一点法子都没有,毕竟人家都说是给你外甥婿好处,也就是给你亲外甥好处,你个当舅舅的呕什么气?

是个屁亲外甥!

好在柳秋悟是沉得住气的,没当场拆穿柳金笙这个假外甥,以至于闲王再找上他时,他终于知道了柳金笙是金家人,而金家则是沧邬国潜藏在大渊国的奸细窝点之一,这些事听起来是何等地骇人。

“那金家想要那条生意路线做什么?”对大皇子他们卖国求荣的事,柳秋悟是又惊又恨又怒,对有两大敌国的渗入与虎视眈眈,柳秋悟是忧心不已,心力憔悴。

唉,真是内忧外患啊!

“假意妥协,加入他们,然后去监督金家想要那线路做什么,我们里应外合。”乔瑞承说道。

“可以。”柳秋悟愿意,这已经不光光是报仇的事了。

“不过这样的话,我们就得演一出戏给他们看,至少让他们都认为我们决裂了,尤其是你们。”乔瑞承深邃的目光在柳秋悟和李景然身上打转。

两人相觑一眼,没意见。

“可是这戏要如何演才能让大皇子他们不会怀疑我呢?”柳秋悟问。

“普通程度的肯定是不行,不过你与我们往来还不算深,就也是个好处,至少放眼下情形,想要局势扭转并非非常难。”虞书澈回他道。

李景然惊诧,“王妃这么快就有良计了?”然后指了下自己跟柳秋悟,“那我们呢?”

虞书澈轻笑了下,打在他俩身上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

“李公子要和柳公子“闹翻”,可比柳公子重新博得他们信任容易多了,就是不知二位愿不愿意那样做。”

“王妃直言便是,若能将威胁我们大渊存亡的祸患全部清除,就是我柳秋悟去死,也在所不惜!”

“没错,国难当头,我们没什么不能做的。”李景然也眼神凌厉,一身正气道。

对于两人抱着誓死扞卫大渊的决心,乔瑞承甚是欣慰。

“大渊有你们这样的人,幸哉,不过你们放心,不是什么让你们去送命的事。”

“还请王爷王妃指教。”

“咳。”虞书澈轻了下嗓子,黑白分明的眼直视着两人道:“以前,我与阿澈虽不常出门,但对二位的风流韵事也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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