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平江东不能急,等孙策死了,揍他弟弟就行。(2/2)

“重要的是,这膏药是否有效。”

刘标面色一喜:“糜别驾也想试试?”

糜竺摇头:“这种药,糜家也有,试就不用了。我的意思是,刘公子若是想大量的制作和售卖这膏药,糜家可以协助。”

try{ggauto();} catch(ex){}

“论农术,我不如刘公子,可要论卖这膏药,我想我应该是比刘公子更有经验的。”

刘标笑了,直接将记载了膏药的药方和熬制方法的细绢给了糜芳。

“正好,我也不用再找人试药了。”

“糜别驾既然感兴趣,那这事就委托给你了。”

刘标索性不再管这事。

论赚钱,糜竺才是专业的。

糜竺扫了一眼药方。

果然。

药方上还有“常侍张”几个字,还有些特殊的标志,一看就像是宫中传出来的。

“宫中之物,想必不会差。”

糜竺满意的将药方给收了起来。

至于这“常侍张”是谁,糜竺同样不感兴趣。

只要有效,且有买家,那就足够了。

就在刘标准备离开时,糜竺忽然又道:“刘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

刘标一愣:“糜别驾,你我两家如今是姻亲,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糜竺有些不好意思:“小妹如今给刘使君生了个女儿,我知道刘使君没再立嫡妻是不想添乱。”

“我也不会去要求刘使君非得立个嫡妻,只是小妹的这个女儿,我希望能归在刘使君的嫡妻名下。”

“嗯,我希望小妹的女儿,能是嫡女。”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这糜家毕竟不止我一人,我也得安抚下糜家的人。”

看来是糜芳那家伙又在作妖了。

都让你当东海相了,还觉得家父对你不够好啊。

刘标也不傻。

正如刘标对刘备所言“这众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刘备今后必然是得争天命的。

既然要争天命,那有没有嫡妻其实是没区别的,除刘标外,大家都是平等竞争。

可这嫡子嫡女就不同了。

哪怕归在刘标的生母名下,这负责抚养的还是糜夫人本人。

毕竟刘标的生母早逝,归名也只是归个名,不会影响实际的利益。

糜夫人的女儿今后也不可能不认糜家的情义。

刘标敛容:“糜别驾,你替我卖药,利的是双方。你将糜庶母的女儿挂在家母名下,利的只是糜家。”

“我虽然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我也不能白给这个名分。甘庶母虽然是庶母,但一直都任劳任怨的替家父执掌内事。”

“即便要让庶女变嫡女,那也是甘庶母的优先。”

糜竺点头:“肯定是不会让刘公子吃亏的。糜家的家资虽然都献给了使君,但去年糜家在东海又开辟了新的盐田。”

“希望能以此功劳,换得小妹女儿的嫡女身份。”

这糜竺倒是会说话。

只说是功劳,而不说是家私。

这是在向刘标表明态度,东海糜家既然效力刘备就不会徇私。

刘标仔细权衡了片刻,允诺了糜竺的要求:“嫡女的身份,可以给,你也可以再提其他的要求。”

“我丑话也说在前头,这次之后,我不希望再有糜家人心有怨言。”

“糜家散尽家资依附家父,家父也让糜芳当了东海相。糜家兄弟,既以豪民入仕,就应该多修德行。”

“不是人人都能当吕不韦的。”

糜竺脸色大变:“刘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标轻哼一声:“糜别驾的德行,我自然是相信的。”

“可糜别驾偶尔也该约束下族人,以免族人太骄矜犯了大错,让你糜家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烟消云散了。”

“我言尽于此,糜别驾心中也应当有数。”

在这一瞬间。

糜竺仿佛感受到极强的寒意,让背部都变得冰凉无比。

看着刘标离去的背影,糜竺不由擦了擦额头。

“我就不该听子方的提议,非得让小妹的女儿当嫡女,还说什么试探刘公子的态度。”

“若不是糜家散尽家财资助刘使君,刘公子又念旧情,恐怕方才都会有杀我之心了。”

“得好好约束子方了。”

“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东海的豪民,而是地位不低的仕,不能再有以前的豪民想法了。”

想到刘标的警告,糜竺心中更凛。

都用吕不韦来敲打了,可想而知刘标方才有多恼火。

糜竺猜得没错。

刘标方才是真有杀人之心。

只不过想杀的不是糜竺,而是如今任东海相的糜芳。

家业大了,派系多了,难免会有人滋生小心思,这是不可避免的。

刘标没想到的是,这才刚安稳没多久,糜芳竟然就跳出来了。

“看来这东海相,得换人了。”

答应让糜夫人的女儿挂在刘备的嫡妻名下,不等于刘标就会容忍糜芳的放肆。

刘标没有立即去找刘备说改庶为嫡的事,而是在思考谁适合接替糜芳当新的东海相。

思考了一日,刘标也没头绪。

有才能可以信任且又能扛得住糜家在东海势力的东海相,可不好挑。

没才能,就治理不好东海。

没忠诚,还不如糜芳。

扛不住糜家势力,同样不如不换。

正愁间。

人报诸葛瑾和步骘求访。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呸,是说贤才贤才到,曹操算个屁。”刘标大喜,出门迎接诸葛瑾和步骘。

初到徐州后,诸葛瑾、步骘和严畯三人没有响应刘备的招揽,只是拿着公款去走访徐州各县乡了。

严畯只走访了彭城,然后就留在了袁涣身边。

诸葛瑾和步骘不仅走访了彭城,还将琅琊、东海、下邳以及小沛、砀县、相县等新的迁民县乡都走访了一遍。

觉得对徐州足够了解了,这才结伴来求官。

原本两人先去的彭城,得知刘标来了下邳后,又匆匆来下邳。

在见刘备前,诸葛瑾和步骘决定先见见刘标,印证下心中的想法,听听刘标的建议。

刚来的时候,诸葛瑾和步骘是没这个想法的。

这段时间的走访,诸葛瑾和步骘了解到了跟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刘标。

用步骘的话来讲就是“徐州看似是刘备和吕布结盟互助,实际上徐州真正的决策者是刘标。”

这也是两人决定先来见刘标的主要用意。

“子瑜兄,子山兄,这一别就是多月,让我好生挂念。”刘标热情的将两人迎入,又命人备下酒菜。

不论是诸葛瑾还是步骘,这肤色都黑了不少,显然两人走访徐州的县乡,是真的走访,不是拿着公款游山玩水。

刘标心中欣喜。

对自己狠的人,才是真正的大才啊!

那些自恃有些才学和家世不肯走访县乡的,不仅算不上大才,还可能说些逆天言论。

比如没钱了可以将多余的房子和良田租出去赚租金,没钱了可以去给大户人家当侍女等等。

不去想办法让百姓仓廪丰足,反而去鼓励百姓当牛做马,这样的人无才又无德。

宴席中。

诸葛瑾和步骘将走访县乡的见闻,按照优劣归纳,一一向刘标表述。

在提到东海时,步骘的语气忽然多了几分忿忿。

“刘公子,恕我直言。”

“东海相糜芳,对糜家的僮仆约束太差了,以至于糜家的僮仆,竟然大肆的在东海圈地欺民。”

“东海的吏民,大抵都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了糜家,惹得右将军不愉快。”

“我知道糜家散尽家资资助右将军,右将军对糜家心存感激,可即便如此,也不是糜家骄纵的理由。”

“倘若不及时扼制这股歪风邪气,右将军的名声也会受糜家影响。”

“右将军和刘公子好不容易树立的名声,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诸葛瑾说得委婉:“糜家兄妹,一个是徐州别驾,一个是东海相,一个入了右将军的内院,糜家僮仆也是右将军的僮仆。”

“若现在不约束,今后恐怕更难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