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骑射对决,吕布赵云谁胜一筹(2/2)

刘标又是个懂情趣的,不论是日常琐碎还是见闻趣事,都令吕玲绮又羞涩又迷恋。

跟吕玲绮叙旧后,刘标没有回宴席而是来到了彭城的牢狱,释放了关了一个多月的陈大和张丑。

看着胖了一圈的两人,刘标有些嫌弃的捂了捂鼻子:“早知你二人在牢中吃得好睡得好,我就不该急着来。”

陈大叫苦:“刘公子,小人冤啊。这牢中除了吃喝睡,是真的没事可干啊。”

张丑也是嘿嘿一笑:“刘公子,小人也不想的。这狱中的确太无聊了,我这髀肉都长出来了。”

刘标自怀中取出一个钱袋扔给陈大:“从现在起,你们不会没事可干了。”

“这钱袋中有些金饼,可找城中富户兑换钱帛粮米,再去挑些机灵的。”

“一个月内,给我拉起一队密探。”

“具体怎么做,你们自个儿去琢磨。若是表现好,你们也是有机会封侯的。”

封侯?

陈大和张丑的气息纷纷一紧。

封侯对于两人的身份而言只是茶余饭后的奢望,想要实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不仅仅跟能力有关,还侧重于运气和机会。

就如同昔日的飞将军李广,能力虽然出类拔萃,但运气和机会总是不够。

一辈子都难以封侯。

现在。

刘标却给了陈大和张丑立功封侯的机会!

机会有了,就只需要磨砺能力、静候运气。

没想到。

我等走卒也有机会立功封侯?

陈大和张丑兴奋起来了。

刘标又补充了一句:“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没有功劳,即便你们有一辈子的苦劳,那也是封不了侯的。”

陈大凝声抱拳:“若是立不了功劳,定是我二人能力不够,我等绝不会有怨言。”

张丑也抱拳:“公子肯给我等机会,已是大恩,我等又岂能不效死力。”

刘标暗暗点头。

组建密探不是脑子一想就能组建的。

密探最重要的不是探查情报的能力,而是忠诚。

陈大和张丑的能力虽然未必强,但在忠诚上已经向刘标证明过了。

冒着被吕布当场砍杀的风险杀了袁术的使者,又在牢狱中没有怨言。

再有过往的考验,足够让刘标相信两人的忠诚。

大事上,刘标一向都是宁缺毋滥、谨小慎微。

似那种几岁就能组织一个绝对忠诚的密探组织,一出世就能暗桩遍布天下的。

除非开个系统挂,否则绝无可能。

翌日。

赵云辞行。

刘标也未挽留,让赵云过下邳而不入本就是破例。

若不让赵云去下邳跟刘备一聚,那就说不过去了。

得知刘标常去农田,赵云又将夏侯兰等几骑白马留在了彭城,临时护卫刘标左右。

虽然刘标的自保能力不弱,但若百姓中藏有刺客也是很难提防的。

刘标没有拒绝赵云的好意。

陈大和张丑被安排去成立密探,刘标也的确要几个机警善射的护卫左右。

接下来的几日。

刘标又将重心放到了彭城的农事上。

乱世立足,广积粮是最重要的。

有粮才能吸纳流离的民,有民才能养专职于征战的兵。

民富才能兵强。

这是刘标从一开始就定下的长期目标。

不论是生在赤旗下受到的思想影响,还是身为刘备长子受到的仁义熏陶。

似曹操那种掠食于民的用兵之法,刘标不屑为之。

“良田一亩,用五升种子;薄地一亩,用三升种子。这是按时令播种的分量,若是错过了时令,就得增加分量。”

“谷田,必须年年更换。若是不更换,就会有大量的杂草混入,收成也会变得更低。”

“春时天寒,种子出芽迟,倘若不种深一些,种子发了芽也是会死的。”

“种谷最好是雨后下种。下了小雨就得趁湿时种,禾苗就容易长出来;若是下了大雨,不等地面发白就种,这禾苗就会变得瘦弱。雨后杂草若是多了,得再除草后再种,草肥了禾就瘦了。”

“......”

刘标坐在田坎上。

周围聚集了男男女女,围了一圈,纷纷竖耳聆听刘标对农术的讲解。

刘标的用词很白,尽可能的用众人能听得懂的方式。

农术也是需要传承的。

世家大族有专门习农术的用文字记载传承,普通民就只能口口相传了。

若是不幸家中老农死了,剩下的民对耕种就会变得陌生。

这也是为何。

汉虽然有《氾胜之书》、有《四民月令》等等有关于耕种的专业书籍,但真正会种地的民却很少。

连字都不识的普通民,又如何能看得到这些专业的耕种书籍?

很多主动给世家大族当佃农的,除了朝廷徭役赋税太重,也是为了能种出更多的粮食。

似刘标这样,聚众讲农术的人是很少的。

懂农术的世家子的自恃身份不愿讲,愿讲的又往往不会。

夏侯兰等几人蹲在不远处,一边唠嗑一边观察围在刘标周围的男男女女。

“这刘公子平日里看起来孟浪不羁,聚众讲术的时候气质仪态也不输城里的名仕啊。”

“城里的能称得上名仕?连田都不肯去,就知道张口闭口谈民生。还有些士子天天在那鼓吹当官不如当农夫,说什么农村质朴,没有勾心斗角。还能采菊篱下,闲时游山作词。”

“一群没种过田的,看了几本书,读了几首歪词,就觉得种田是人上人的生活。真要如此好,张角又岂能号令百万农夫。”

“埋怨又有什么用?肉食者鄙,早晚将这群腐儒宰了。”

“…”

不知谁起了个头,众人对城里名仕的埋怨此起彼伏。

人群中。

张闿看着聚众讲术的刘标,心情十分复杂。

本以为这次来行刺刘标手到擒来,回去娶袁术的宗女就能一生富贵。

不曾想这几日机会没寻到,张闿内心的煎熬越来越重。

我是刺客,我应该杀了刘标,回去享荣华富贵。

我已进刘标三步之内,一击必杀,刘标躲不开,那几个骑白马的也阻止不了我。

可为什么我的手在发抖?

我在怕刘备?

我连曹嵩都宰了!

曹操我都不怕,我怕什么刘备!

杀啊!

只要杀了刘标,我就能功成名就!

可刘标真的好懂农术啊,还会给普通百姓讲术。

张闿脑海中如有两个小人,一直在争吵。

一个想杀了刘标,一个不想杀刘标。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这位兄台,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没疑问我就回城了。”

张闿猛地一惊。

再看左右时,男女都散了,只剩下张闿一人。

夏侯兰几人已经出现在刘标左右。

“我……我缺钱。”

张闿憋了个理由,下意识的将手伸向了怀中的利刃。

“唉!”

刘标长叹一声。

“听你口音,也是徐州人。”

“让徐州人缺钱度用,是我父子之过。”

“不过你放心。再等几年,这会种地的民多了,不论是钱还是粮,都会充裕的。”

“你我有缘,这几钱你拿去先吃顿好的。”

“相信我,等徐州彻底安定了,粮会有的,钱也会有的。”

张闿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钱币。

就在刘标转身离开之际,张闿忽然抽出怀中的利刃。

夏侯兰吓了一跳,如猫一般弓着身子护在刘标前方,其余几人也纷纷取出了木盾短刀。

“不要紧张,他的眼中没有杀意。”刘标淡淡开口,深邃的双眸似乎早已看穿张闿的身份。

张闿心中更惊。

良久。

张闿将手中利刃一扔,跪地请罪,心中有了决意:“小人张闿,有淮南急报相告。”

“袁术已令大将军张勋引步骑数万,明取颖川,实图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