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结硬寨,打呆仗,徐州人不骗徐州人(1/2)

“井水不犯河水,这是在向我们示弱啊。”

“这其中必然有诈!昨夜劫营、今日示弱,肯定还有奸计。”

“刘公子,不可信臧霸的谎言!今日我们就去攻城,看那臧霸还敢不敢出城一战。”

“昨夜之仇,一定要报。”

魏续、宋宪、侯成、成廉等将皆是战意汹汹。

昨夜大意,差点被臧霸烧了营寨,这让众将心中都憋了一口气。

不论是魏续、宋宪,还是侯成、成廉,都不认为正面攻城会输给臧霸。

刘标细细的挑着烤鱼的鱼肉:“急什么。”

“臧霸都说了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又何必急着去攻城。”

“陷阵营不在,军中重甲又太少,若是强行攻城死伤不会少。”

“臧霸麾下又多猎人,猎人又善用毒。万一你们中了毒箭一命呜呼了,岂不是可惜?”

“当然,若你们不惧死也可去当陷阵士。”

众将面面相觑。

哪有尚未出战就先打击己方士气的?

这么一说,谁不惜命啊!

我们满腔的热血,就被一盆冷水给泼灭了。

“刘公子,我们就真的只在这里待着,然后跟臧霸井水不犯河水?那为何不直接退兵回彭城?”

宋宪不能理解。

“说了让你别急,怎么老是喜欢臆想?”刘标细细的咀嚼鱼肉:“好歹等我将烤鱼吃完。说好的给我接风洗尘,怎么老谈这军务啊。”

宋宪一口话被堵在喉咙,欲言又止。

军营中不谈军务谈什么?

我们是来杀敌立功的啊!

除了刘标,众将虽然在吃烤鱼但一个个都是心不在烤鱼上。

将最后一只烤鱼下肚,刘标擦拭掉嘴角的油渍、扫了一眼不太自然的众将,不由轻笑:

“瞧将你们给急的。”

“温侯应该没告诉你们,这次来琅琊国具体的作战方略吧?”

宋宪昂首挺胸:“温侯说了!这次攻打琅琊国:不为友,则为敌。”

“然后呢?”刘标又问。

宋宪脖子一忤:“没了!既然为敌,打就是了,还要什么作战方略?”

呵呵,我就知道。

怪不得答应那么爽快,这是笃定我会随军故而不去记具体的作战方略。

就记了一句:不为友,则为敌。

刘标起身,微微活动腿上的筋骨:“既然温侯没说完,那我就再说一次。”

“这次讨平琅琊国宜缓不宜急,当以蚕食之计,得一城则治一城。不以破城为目的,而以治民为核心。”

宋宪一愣:“刘公子,不以破城为目的,又如何能得城池?”

刘标轻叹:“让你们平日里跟着我去种田,一个个的都躲着我。”

宋宪脖子一缩。

我们躲你是温侯的军令,可这跟种田有什么关系?

宋宪弱弱拱手:“还请刘公子不吝赐教。”

刘标徐徐开口:“民,以食为天;农,为事之重。”

“臧霸控东安、阳都、临沂、开阳和即丘五城,自成一霸,钱粮赋税皆要从这五城百姓中收取。”

“我来之前就仔细遣人探查过了,五城百姓只有四千余户,男女两万余人。”

“臧霸又对外号称有步骑五千,我姑且当他真有五千步骑。”

“然而,即便五城百姓要将每年所得粮食上交一半,臧霸再让兵马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最多能让五千步骑吊着不死。”

“用这种方式养出来的兵马别说上阵杀敌了,能提得动刀都不错了。”

“臧霸真想养这五千兵,就必须让军中的青壮去下地种田。”

“若要让军中的青壮下地种田,就必须军农轮换,臧霸这五千步骑能用的就只有一半。”

“这五城再分一分,一城能有五百步骑都不错了。”

“更何况,我料他这五千步骑都虚吹了不少。”

“我们就不同了。”

“陈国慷慨,借了不少粮米,足够我们在这驻兵三个月。”

“这次出兵前,我也早部署了农耕时令,不会影响彭城国的军屯和民屯。”

“所以啊,你们就当来这沂水河畔体验沂水的风土的。”

“若是无聊,就在营寨外多挖壕沟,多埋鹿角,别让臧霸又跑来劫营。”

“倘若还是无聊,这沂水河畔也有不少良田,就跟着我去种田。”

宋宪跟侯成、成廉等将对视了几眼,更疑惑了。

“刘公子,能说简单点吗?”宋宪脸红脖子粗,问出这话太丢人了。

刘标嘴角勾起笑意:“简单来说,我们就在即丘城外结硬寨、打呆仗。要么即丘城永不开门,要么臧霸派兵来攻。”

“反正这沂水流域的良田多。在彭城是屯田,在即丘城也是屯田,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啊这。

真是来种田来了?

宋宪错愕的长大了嘴,跟侯成、成廉等将面面相觑。

只有跟刘标相处最久的魏续,断定这其中必定不会是表面这么简单。

魏续的理由很直接:吕玲绮没来!

吕玲绮来了,哪怕刘标在这屯田一年魏续都信。

吕玲绮没来,魏续不相信刘标能在这忍耐太久。

正说间。

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到来,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冷了。

“温,温,温侯。”

宋宪一个激灵站起来,向吕布低头问礼。

侯成、成廉等将也是吓得不轻,纷纷起身向吕布行礼。

看着满地的鱼骨头,吕布只感觉内心堵得慌。

本侯还在忧心怎么破城,你们倒好。

不仅聚众烤鱼,还不请本侯吃!

“这鱼,看起来挺肥的。”

“是宋宪去沂水抓的,抓鱼的本事不错。”

“闭嘴,本侯没问你!”

“好吧,那我闭嘴。”

宋宪感觉天旋地转,刘公子你不带这么坑人的,何必非得在温侯面前提我一句啊。

“末将这就去给温侯抓鱼。”宋宪瞅了瞅吕布的表情,撒腿就走。

“末将也去。”

“温侯你坐会儿,我去给你抓条最大的。”

“温侯你稍待,末将先去了。”

“......”

不多时。

就只剩下吕布和刘标留在原地。

“你何时又跟宋宪、侯成等人熟络了?”吕布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看来本侯平日里管得太松了,竟然连本侯的军令都不听了。

吕布盯着刘标,布了血丝的双眸更红了。

刘标不答。

就这么愣愣的跟吕布对视。

“本侯在问你话。”吕布感觉郁气正如涨潮一般飙升。

刘标左右瞅了瞅,又指了指自己:“温侯,你在问小侄?”

吕布握紧了拳头:“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

刘标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温侯你不能怪小侄,你方才让小侄闭嘴,小侄也没反应过来啊。”

吕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克制了给刘标来个五花大绑的冲动,盘腿坐下。

“臧霸回消息了?”

“回了。臧霸想跟温侯井水不犯河水。”

“哼,他想得也太美了。”

“我觉得这提议不错。”

“嗯?”

吕布狐疑的盯着刘标:“你又要议和?跟纪灵议和是无奈之举。”

“纪灵代表的好歹是袁术,臧霸有什么资格跟本侯议和?”

“更何况,势穷而议和,其心必然不真。”

刘标摊手:“小侄可没说要议和,只是在满足臧霸的愿望: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来的路上我仔细勘查过了,这一片很适合种地。若是在此屯田,今年定能有个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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