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回来了（2/2）

在女厕所那边扯了些卫生纸，胡乱擦了擦，随手丢进垃圾桶，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是时候表演我真正的技术了！

我没有冒然冲进走廊，而是慢慢打开卫生间大门，从门缝向外观察了一下，然后又轻轻合上门。我靠，幸好没冲动！不远处的墙上就是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没门有窗户！幸运的是，一楼卫生间的窗户没有安装护栏，不幸的是，窗户外右侧三十米外就是医院正门，大型卤灯照的门前雪亮一片，窗户这边也被光顾到了。没事整这么大灯泡干嘛，闲的么！

窗户左侧和正前方倒是比较昏暗，有不少松树，就算今晚月光皎洁，人在里面走也不容易被发现。不过树上八成装了摄像头，白天就看见一个！

这有钱就是任性啊！摄像头到处挂，一个学校而已，有必要搞得像军事基地一样么？现在怎么办？我是进退不得。也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几点，万一有人内急，十有八九得让人逮住！

就在我左右为难，急得抓耳挠腮，远处两束车灯射来，我赶紧俯下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这台由远及近的未知车辆。

近了，原来这是一辆垃圾转运车，我目光一扫，离着窗口十几米，贴着墙就是一排垃圾桶。

转运车开过来，掉了个头，沿着垃圾转运车的专用车道，缓缓倒了进来，停在这排垃圾桶前。随后车上下来两名工作人员，去到车后部开始操作。

我全程紧盯着这两名工作人员的一举一动，大脑在飞速运转。等到他们清空了第三个垃圾桶的时候，终于确定了车上只有两人。

看着忙碌的两人，思忖怎么利用这个机会出去呢？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了！装载垃圾的后车厢？随后马上否定。因为车厢是封闭式的，大摇大摆钻进去然后在钻出来，除非这俩人都是瞎子！同样，驾驶位也否定了，那就只有钻车底了！电影里不是都这么演么？

钻车底！下定决心后，我轻轻拉开窗户把手，在两名工作人员同时转身的空挡，翻窗，落地一气呵成，然后以百米三个脚印的速度奔向垃圾转运车，紧接着一个标准的滑铲就钻到了车底！

一整套动作是行云流水，连我自己都惊讶万分！刚刚那个人，真的是我么？我也没磕药啊？这难道就是天人合一的赶脚？

话说回来，就算真能再次到达那种空灵忘我的感觉，恐怕也达不到那种效果了。因为现在的我，手脚抖得像得了帕金森。而且已经没有退路了。

两名工作人员已经结束了垃圾的转运工作，在车厢后部一阵机械合拢的声音后，两人回到车前，分别上了车。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我慌忙手抓脚勾的将自己固定在底盘上，尽管有些脱力，但我必须坚持，因为直觉告诉我，坚持不住的后果我可承担不起。

车子开动了，缓慢向着校外驶去。我不知道刚才的百米冲刺有没有被摄像头拍到，只能默念阿弥陀佛。

幻想中的各种危险并没有到来，从车底我看到那熟悉的电子杆，在我眼前落下。我长长的松口气！

终于出来了！没有你们，老子一样单刷通关！

糟糕的是，我也终于支撑不回了，胳膊已经不是在颤抖了，而是在抽筋！约摸着距离差不多，在一个路口，趁着红灯，我手脚一松，扑通一下拍在地上，顾不上后背的疼痛，赶紧从垃圾转运车后面爬了出来。

运气不错，排在后面等红灯的，是一辆挂着空车灯牌的出租车，在那司机惊恐，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我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走到车旁，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就在司机左手已经把驾驶室的门拉开一半，右手按下了安全带的锁扣，马上就要跳出车子的一刹那，我大吼一声，

“开车！”

司机瞬间归位。

“你你你是是人是鬼鬼……”

“我靠！我这么帅你是哪只眼……是人。”我突然看到后视镜中的自己，马上怂了，脸上乌漆麻黑，身上麻黑乌漆，好好的西装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整个人就像刚从矿上下来的一样！

“嘿嘿…我到滨海公寓，给您双倍的钱！”我又偷偷看了眼被我的手，抓过的地方，又补上一句。

“三倍！刚把我吓得！”司机在确定我确实是个正常人后，开始显露本性。

“那要把我手机充上电！”我咬着牙把手机递了过去。

“没问题！”司机看着我开始咧嘴了，从后视镜我都能看到那两颗大门牙，“您这是上哪玩去了？考死泼雷么？”

我黑着脸没接话，呃，脸已经够黑了。

熬到地方，我拿过手机，开机，看着屏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正要好好思考一下，就被连续不间断的叮咚声打断了，足足一分钟才算消停。

付了车费，逃也似的离开了这辆，让我人设坍塌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