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换个称呼(1/2)

现在的年味越来越淡,但每家每户贴春联的习惯都有保留。

按照历年惯例,都是念时悦指挥念昀辰贴对联。

念昀辰今年撂挑子不想干,念时悦生拉硬拽的赶他去门口工位上。

少年人高马大地站上凳子,把旧对联扯下来,粗暴的动作充满怨气。

念时悦抱着手臂,振振有词地说:“每年就贴一次,给你机会还不懂的珍惜。”

念昀辰把撕破的对联往旁边一扔,“你稀罕你贴。”

为了不干活,她冠冕堂皇地贬低自己:“可惜啊,这是男宝才有的福利。”边说着指挥他把胶撕干净点。

连月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宝贝啊,你们俩谁出去买瓶酱油回来。”

念时悦一听,马上出卖弟弟:“妈妈,念昀辰说他去。”

“……”

念昀辰回头,居高临下地睥睨她。

然而没任何威慑力。

“我这不给你树立光辉形象,”念时悦没半分愧疚,脚尖轻踢了踢凳子,“快点去,回来再贴。”

念昀辰妥协地从凳子上下来,朝她摊手:“给钱。”

她无语道:“一瓶酱油才多少钱,你穷到这种程度?”

“跑腿费。”

说起这个要给她工钱的人怎么还没来。念时悦无视掉念昀辰,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往屋里走。

彼时,有台沉黑的迈巴赫停在小区门口,突兀地穿插在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景象里。

男人坐在驾驶位上抽着烟,如刀刻般冷硬的五官氤氲在白雾中,冷峻的色彩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一通电话似乎打断了这种阻隔。

他拿烟的手垂在车窗外,任由凛冽的空气侵蚀。

女人清软绵密的声音如春风入耳:“你在干嘛呀?”

梁斯泽峻冷的神色融化了,沁出几丝笑意,老实交代:“抽烟。”

念时悦脸立刻垮下来,抽烟就是代表他没有要来找她的意思。

“哦,那你抽吧,我不打扰你了。”

梁斯泽淡淡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工钱结了吗你就嗯。”

火光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烟灰却散得一干二净。

男人夹烟的手收回车里,把烟头径直抵向中控台上的烟灰缸,看着彻底熄灭的火光,语气带着轻缓的不确定:“想我了?”

念时悦抬高尾音嗯了一声,“想你…来帮我贴对联。”

梁斯泽伸手拉门把手,无声的笑了笑,“工钱怎么算?”

“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吗?”

他下了车,边走边和她打电话,“午餐没有,免费的工人是有。”

念时悦似被点醒,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快速点进“查找”看他的位置。果然看到有个蓝色小标和她的几乎贴在一块,并且越来越近。

她不由地弯起唇角。

听到他在电话里说:“念昀辰被赶出家门还是离家出走?”

“你碰到他了啊,家里没酱油,让他去买打酱油啊。”

梁斯泽稍挑了下眉,迎面走向那不大高兴的少年。

小区的路径足够宽,却如同狭路相逢。

自打上次被教训过,念昀辰莫名对这男人感到几丝畏惧,无意与他交流,正想直接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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