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高景轩严整军纪：誓除军中毒瘤,重振大唐军威（2/2）

“……”左世宗一时语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连忙道：“不论他们因何心生不满，高将军的做法确实引起了许多将军、校尉和军士的不满。万一高将军的做法激起兵变，高将军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高景轩冷笑一声，反问道：“这是左大人该管、该过问的吗？左大人身为礼部侍郎，本应处理礼部诸多繁杂事务，却偏偏要插手禁军之事。朝廷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正是有了左大人这样的官员，朝廷才多生事端。若人人都能恪尽职守、各司其职，朝廷又怎会如此纷扰？”

“扑哧——”一位官员在听到高景轩言辞中的某些部分时，不禁被逗乐，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隆基也听得嘴角微微抽搐，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最终还是强忍住了笑意，保持着帝王的威严。

高景轩环顾四周，继续他的慷慨陈词：“整个中央军的十二卫、太子东宫的六卫六率，以及禁军中的左右龙武军、左右羽林军、左右神武军、左右千牛卫，还有我们左右监门卫，其他各卫的情况我或许不甚了解，但左监门卫在微臣升任将军之前，其状况已经是腐朽不堪！他们向进出的行人、百姓索取入城税，向无门籍路引之人勒索钱财，军纪涣散，城防岗哨和巡逻形同虚设，兵士们的战斗力更是弱不禁风。别的不说，我只需从安西边军中随意抽调十个普通兵士，就足以击溃左监门卫下属的一百军士。若再不严整军纪，不施以重拳纠正这股歪风邪气，一旦有重大变故发生，后果将不堪设想！臣既然已经着手整肃，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控制局面。今日之事，早在微臣的预料之中，这等小规模的冲突，在整肃过程中是在所难免的。既然要割除毒瘤，那么暂时的疼痛和流血，便是必然的代价！”

“那么，我们整肃军纪、监察左监门卫下属的将军、校尉和兵士对门籍制度的执行，以及军队操练情况的目的何在？就是为了让左监门卫下属的军队重新焕发生机，恢复其战斗力，确保他们有能力保护皇帝陛下和朝廷的安全，确保皇帝陛下对军队的绝对指挥权。如果任由左监门卫所属军队的军纪继续败坏下去，让京城各外城门、皇城门和宫城门的守卫形同虚设，只要有人愿意出重金，就可以轻易收买将军、监门校尉和兵士的话，那么皇帝陛下还能指挥得动这支军队吗？军队是大唐的军队，是陛下的军队。如果军队拿着朝廷的军饷，却可以被人轻易收买，只要给予重利就可以倒戈相向，那么这还算得上是大唐的军队，还算得上是陛下的军队吗？”

左世宗此时忍不住插话道：“高将军的话，未免有些言过其实，危言耸听了吧？”

“危言耸听？”高景轩转过身来，冷哼一声，“哼，左大人，你敢不敢跟赵某打个赌？现在就请陛下下旨，巡查京师所有的军队，只要有六成军队的军纪严明，赵某愿意以人头落地作为赌注，反之，左大人你就以人头落地作为代价！”

左世宗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粗鲁匹夫，谁跟你打这种无聊的赌？陛下……”

“够了！”李隆基当即打断了左世宗的话。涉及到军队的事情，即便是身为皇帝的他也不敢轻易处置。他担心左世宗真的答应跟高景轩赌下去，如果真的调查京师所有的军队，很可能会引发大乱子。作为皇帝，他对于军队中的一些情况也略知一二，也曾想过要进行整顿，但这里面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太过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变乱。这也是他只让高景轩在左监门卫设立监曹，而没有同时在其他各卫做出同样处置的原因。

左世宗被皇帝那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慌忙退到了一边。

李隆基又对高景轩说道：“高卿家，你就事论事，继续说下去，别扯得太远了！”

皇帝这么一说，高景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要将话题的范围扩大到京师的其他军队。于是他继续说道：“现在微臣就来回答左大人提出的第二个问题。因为对门籍制度的执行力度加强，确实在刚开始的时候减慢了行人、百姓和官员们的进出速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监门校尉和兵士们的经验会越来越丰富，他们对真假路引、门籍的辨认能力也会逐渐提高，检查速度自然也会越来越快。至于因为减慢了通行速度，让百姓和官员们在烈日下、暴雨中、寒风中和大雪里受苦受累的情况，我们左监门卫府衙已经决定在各城门处修建凉棚和雨棚，以供百姓和官员们乘凉、避雨、挡风雪。这笔钱不需要朝廷来负担，我们会通过对那些违反门籍规定的人、被抓住的罪犯、携带违禁货物的商人以及想要强闯城门的歹人进行罚款来筹集。一部分用于修建上述设施，另一部分则用于奖励那些有功将士、遵守军纪和勤于操练的兵士，以提高他们的积极性和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