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旅馆有风险,投宿需谨慎(2/2)

在日本,未成年人想要去旅馆和酒店开房,必须获得监护人的同意。

除了某些提供临时房以供某些未成年小情侣谈情说爱的不正经旅馆,其余正规旅馆想要为未成年人提供此类服务,都需要承担一定风险,尤其路明非等人还是异国他乡的游客,所以价格昂贵是必然的。

路明非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想尽力争取一下,可这个旅馆老板软硬不吃,任他舌灿莲花也说不动,只能无奈接受对方开出的条件。

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开一间房还是开两间房。

按理说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应该是男女分开各住一间,但绘梨衣情况特殊,想让她和一个刚认识的女孩独处一室,难度着实不小。

都说父债子偿师仇徒报,在拉面馆了解到苏茜一家今天的遭遇后,路明非和楚子航便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他们们随意编造了一个出门游玩不小心惹到黑社会与家长走散,回到希尔顿酒店又发现有人堵门的借口,成功获得了苏茜的信任,接着又以中国人出门在外要互帮互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为由头,带着她一起踏上寻亲之路。

苏茜并不是和绘梨衣一样呆萌好骗的女孩,她隐约看出了路明非和楚子航在隐瞒着什么,但并未察觉到对方有什么恶意,反而看向自己的视线中还掺杂着名为愧疚的情绪。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说,开一间房还是开两间房?”路明非回过头,看着师兄和新加入的苏茜,眼中流露着些许凝重。

“开一个双床房和一个单人间吧。”楚子航给出了明明是最优解,却隐约有种孤立新加入成员嫌疑的提议。

没办法,一天时间下来,他们发现绘梨衣是个容易受惊的性子,这要放在普通女孩身上完全可以算作萌点,但偏偏这姑娘身怀恐怖的毁灭魔法。

要是和苏茜独处一室的时候被吓到了,直接抄起她的鸟头法杖给人或者物来一下,那第二天他们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一具凄惨的尸体或者高昂的房间修缮费。

苏茜看着半个身子靠在路明非肩膀上,半睁着眼睛好像今日运动量严重超标随时都能睡过去的女孩儿,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终究没能接受给自己单独开一间房的提议:“还是开一间双床房吧,我可以打地铺的。”

她身上的钱也就够在这住半个晚上,实在拉不下脸住单人间,反正她小时候回老家玩的时候也打过地铺,并不会觉得无法接受。

讨论没有持续太久,路明非随口问了下酒店有没有三床房,得到的回应是最近生意火爆,现在旅馆就剩下一间双床房,属于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楚大款付钱,路明非拉着昏昏欲睡的绘梨衣开始爬楼梯,今天的运动量似乎透支了家里蹲大小姐的体力,即使吃了两大碗拉面也无法回满体力值,偏生这破旅馆还没有电梯。

等四人的身影全部消失在楼梯间,沉迷于东京特色影片的旅馆老板抬起头,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瘆人的弧度。

“不是说旅馆满载就剩下一间房了吗,怎么我感觉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三楼,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斑驳的走廊,路明非站在304的门口朝其他房间张望,没发现房门底下有灯光漏出,也没有其他房客说话交流的声音。

怎么这间破旅馆的隔音效果这么强吗?

路明非看着贴满小广告的木门,非常怀疑自己在里边放个屁都会被整层楼的人听见,甚至连声控灯都会点亮。

还是说东京的夜生活实在太过丰富,以至于客人们都流连忘返了。

考虑到昨晚见识过的灯红酒绿,路明非觉得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老夏头都彻夜未归了。

楚子航转动钥匙,门锁内部似乎生锈了,锁舌活动时显得格外生涩。

“吱呀”一声,楚子航推开房间门,顿时一股家具腐朽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其中还掺杂着某种死老鼠的臭味儿,这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站在他身侧的苏茜捂住了鼻子,好看的眉头蹙起,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

抱歉,她或许要收回之前打地铺的话了,这间房里明显有啮齿生物活动,她不想在半夜睡觉的时候有大灰耗子在身上跑酷。

“这房间能住人?”路明非瞧见昏昏欲睡的大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恶臭一刺激精神都振奋了不少,心里却没有感到半点乐趣:“看样子这是家黑店,把我们当傻子宰呢。”

愤愤不平的他说着便要下楼去找旅馆老板的麻烦,可楚子航及时喊住了他:“别去,有问题。”

路明非闻言止住脚步,回头看去,发现师兄已经打开了房间内部的灯,落满灰尘的灯泡释放的光芒也带着几许昏暗,久未打扫过的房间里遍布灰尘。

“滋滋——”

灯泡似乎有些接触不良,只稳定了片刻便开始忽闪忽闪明灭不定,随时都可能熄灭。

这场景看着有些像恐怖片的拍摄现场,绘梨衣都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路明非的胳膊。

“这问题不是一般的大啊。”路明非撇嘴,“这要是在国内,我多少得去市工商局和卫生局举报他们。”

“不,问题比这更严重。”楚子航正要解释,房间内的灯光忽然一暗,接着走廊昏黄的灯光也骤然熄灭,四人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什么情况,老板忘交电费了?”路明非下意识吐槽一句,却又突然听见楼梯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拾级而上。

“踏踏——”

“踏踏——”

上一章改了下细节,本来是想写源稚女骤然登上高位,因为憧憬着哥哥想要变得和他一样威严,但从未接触过权与力的他看上去像是在拙劣模仿歌舞伎剧中的大人物,又因为绘梨衣的存在心绪激荡之下失态,抱歉写的不够细致,让大家觉得不符合人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