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四章 伯约,我是你爹呀——(2/2)

然后。

「哒哒哒…」

马蹄声骤然响彻,甘宁、凌统两人各引千军前去破阵。

倒是傅士仁,「等等…」他急呼一声,像是惊觉…话还没讲完,这俩猛男怎么就杀出去了?

本欲喊他们回来,可又想了想。

那喊回他们的命令立刻收回。

算了吧!

爱咋咋地吧!

反正这一仗…按照三弟云旗的说法,表演的成分远大于实际的意义。

随便吧,能活着回来就行——

想到这儿,傅士仁双手一摊,整个一个「躺平了」的既视感。

乃至于,他心里还嘀咕着。

——『都是演的,这俩万人敌,理应是不会有事儿的!对吧?对吧!』

「呜呜呜——」

虎牢关外,魏军的号角声响彻而起。

「冲啊——」

「破城——」

「冲车,云梯,快,快——」

数不尽的魏军兵甲如同海啸一般不断的向虎牢关涌去。

虎牢关,这座庇护洛阳城最坚实的屏障,此刻正直上演一场极致暴力的攻城战,铁骑奔腾,刀光剑影,箭雨纷飞。

士兵们不畏生死一般的奋勇冲锋在前。

「咚咚咚——」战鼓轰鸣。

「得得得——」战马嘶鸣…

顷刻间,整

个战场就变成了地狱般的杀戮场景。

攻城的一方自是大魏的勇士,统帅张辽张文远骑在马上,手持月牙戟,坐镇中军…

「擂鼓,先登营,第二阵、第三阵,冲上去——」

「发号角,井栏跟上,步兵兵甲掩藏在井栏之后,迅速推进——」

「冲车,掩护冲车——」

张辽不断的发号施令,而随着他的命令,整个魏军汹涌的冲杀向虎牢关,血色残阳布满长空,瞬间就染红了这满是杀戮的城关上下。

「放箭,放箭——」

「擂木呢?石块呢?快…快砸下去,砸下去——」

虎牢关上已经是一片忙碌,王甫坐镇指挥,关银屏身先士卒…侯音、朱灵、朱术悉数率军坚守。

他们射出密集的箭雨,同样的,城楼下…也不断有箭矢射来,有投石车抛出的巨大石块砸落。

战况已是尤为激烈——

「你三弟不是说这张辽不擅长攻坚么?」王甫顶着巨石头询问身旁的关银屏,「这…特么是不擅长攻坚?」

王甫都急的爆粗口了…

压迫感…压迫感太强了,明明他们是守城的一方,却好像始终在被魏军压着打,被那张辽压着打…可怕!可怖啊!

「我三弟的意思是…」

关银屏方才说到这儿…

「轰——」

一块儿巨石砸落,就在王甫与关银屏的眼前,一处城关的墙壁被砸了个稀烂。

呼…

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呼气,关银屏匍匐着身子,继续朝王甫说道:「我三弟的意思,张辽是不擅长攻坚,但…但那是他与他自己的野战去比,他的攻坚能力依旧…依旧是比大多数武将…甚至是名将要强的——」

「轰隆隆——」

又是一块儿巨石砸落,在张辽那一浪又一浪的攻势下,即便是虎牢关…这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关隘…此时,也不由得摇摇欲坠!

「那怎么办?这么顶着…即便是短时间的守住,可…可谁能扛得住这一浪又一浪的攻势?」

王甫凝重眉。

其实他已经是关羽麾下最擅长统率的军将,可是…可是凡事就怕比较,他比起张辽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正直王甫凝眉询问关银屏之际。

事情急转直下…

因为魏军的攻势,也因为投石与箭矢将守军压得抬不起头来,居然有魏军兵士先登上城,一时间…城楼上,无数兵勇开始械斗!

而魏军占据的城楼上的地盘越来越大,攀爬上云梯的魏军兵士也越来越多…

乃至于城楼下,坐镇中军的张辽都展现出了难得的激动与亢奋。

「好!」

「先登第四校,第五校,冲上去,告诉前面的三校的兵勇,占住这城楼,你们便是第一功!」

随着张辽的吩咐,令旗挥舞,雄壮的号角声再度激昂、振奋,更多的魏军兵士如同海浪席卷,蜂拥着、攀爬着抢登城楼。

整个虎牢关,一如黑云压城,血腥屠戮,铺满天边——

城关几乎失守,命悬一线。

「糟了…」

王甫挥刀就要亲自去夺回那城楼。

关银屏却是一把拉住他,「等等…」

「还等?再等这虎牢关就丢了——」

王甫目眦欲裂…

关银屏的一双瞳孔却也是瞪大到极致,「王将军…如今,如今的情形三弟是有预判的,他…他也留下了一记杀手锏——」

「是那炸药包?」

随着关银屏的话,王甫惊骇的问道

的确,很明显…似乎,现如今能改变这极端不利的战场局势的唯有那炸药包。

「不…」关银屏摇头,却是目光坚定的望向城头。

「这个…比那炸药包还要厉害十倍!」

啊…王甫整个愣住了,他和他的小伙伴儿都惊呆了,比炸药包还厉害十倍的?

啥呀?

等等?这玩意,难道…非得城关快要被攻破之时才能用么?

一时间惊悚与好奇,笃信与怀疑充斥在王甫的心头,他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甘宁与凌统率军从生门杀入,锣鼓齐鸣,两军的呐喊声、擂鼓声震天动地…

两人也不愧是曾经东吴的上将军,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人是他们的一合之敌。

但…随着时间慢慢流逝,甘宁与凌统发现,这不对呀!

他们杀了成百上千的魏军,可这所谓的「八门金锁阵」却依旧是煌煌而立,那所谓的\"生门打入,休门杀出,开门杀入,敌军必乱\"一时间,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魏军没有乱,反倒是他们乱了,他们犹如陷入了迷城,面前始终有无数岔路口,可无论是哪一条,均是冲突不出——

仿佛,这「八门金锁阵」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埋伏,十面埋伏,将他们渐渐的吞噬。

反观曹真与曹彰,骑马挺立在后军处,目睹着不断奔跑变幻的阵型,目睹着甘宁与凌统渐渐的陷入绝境,他们悠然自得,笑容闪烁。

曹彰不由得又、又、又、又一次赞许似乎的望向那站在阵眼处指挥的姜维,然后感慨道:「这姜维,真是个人才!这般八门金锁阵的变化,便是我那曹仁叔父重生降世,怕也不如他这阵法的十一之能了!」

曹真也是「吧唧」着嘴巴,他像是略有所思,他不由得淡淡的吟道,「三万人,经这天水幼麟的排兵布阵,都能打出这般效果,若是五万人,岂不是足以将眼前的荆州贼寇悉数吞噬了?」

「哈哈哈…」听得这话,曹彰乐了,他顺着曹真的话,接着感慨道:「什么五万人,依我说,直接给他十万人,让他去统率,到时候,你、我就坐镇这后军,一边品茶,一边闲谈,如此,优哉游哉,悠闲悠闲,至于结果嘛,洛阳可破,那关家父子亦可擒,他姜维自是头功,但你、我在我父王面前却也少不了大大的露脸——」

说到这儿,曹彰的心情越发激昂,他大笑着说:「你、我这也算是识人之明,大胆放权,将来在大魏说起此事来,也是一桩美谈!啊,哈哈哈哈哈哈!」

捡到姜维这个宝贝!

曹彰别提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