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南国偶遇(2/2)

“我是夏华,海南企业外交学院,一实习生,请多指教!”

接着夏华同好互相交递了名片,原来这位妇女是北京宏达服装公司的设计师,叫欧阳,

去海南参加服装样式展销会。夏华同欧阳握了握手,算是相识了。他们谈了很长时间,也谈得很投机,不晓得已到了深夜了。

夏华躺在上铺仍旧翻着那本杂志,听着优美动听的探戈舞曲。窗外车轮滚滚地行进,发出隆隆地声音,车厢也有节奏地来回晃动着,他觉得有些疲倦,渐渐进入朦胧的半醒半睡的状态。他想到学院将要见到许多笔友,将如何畅谈。想到文学系的朱玲老师,她那封热情洋溢的勉励信,那漂亮的字迹,想到那将见面了,倒使夏华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渐渐得,他觉得天也高了,视野也放宽了,仿佛自己同高坤各自骑一匹红色骏马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奔驰,他们欢笑着,奔驰着,不远处成千上万的骡马在自由自在吃嫩草,它身上的耳在阳光的照耀下油亮、油亮的……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变得昏暗起来,并且起风了,狂风拼命地抽打牧马区,周围的牧草儿也在风中顺从地颤抖着。突然高坤骑得那匹马被这突如而来的旋风灌惊了,撒野似的载着高坤向园方奔去,高坤在马背上也吓得面目全非了,只不停地向夏华伸手,又抓住夏华。一会儿工夫惊马带着高坤就消失在天际……

“不!不!高坤,我去救你!……”夏华躺在上铺挣扎着,毛巾被也滑落在地板上。

“你怎么了,夏华!……”欧阳女士听到夏华喊声,连忙推了推夏华。

夏华微微睁开眼,终于看清了,又闭上眼睛,回忆着刚才那梦里可怕的一幕,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是不是做噩梦了?……”欧阳女士同情地问候着。这时夏华睁开了眼睛,一切又恢复到现实中来。

“对不起,欧阳女士,又打扰你休息了,很不好意思!……”夏华面带着歉意地对欧阳女士说道,

“没什么,你刚才好可怕啊!高坤是不是你女朋友,”欧阳女士意味深长地说。

“是啊,……窗外下起了小雨”夏华望着窗外园山、田野、树木,也渐渐披上了银装闪闪而过,这使夏华心里不时感到一阵阵寒意,一切又恢复到刚才的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欧阳又回到她的铺位上,忙碌着什么。

这时播音室里传出一条消息:“各位旅客,你们好,前方列车驶入隧道,请注意保管你的东西,列车在隧道行驶约3分钟。”

列车驶进连绵不断山峦阶段。突然,眼前昏暗起来。接着窗外什么也看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偶尔有一盏桔黄色的灯光在窗口一闪而过,紧接着又是一盏……

约三分钟,又突然亮了,原来列车已驶过隧道,远山和树木已被抛得很远,只有偶像尔一个个电线杆从眼帘一闪而过。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然而枕边还残留着刚才的恶梦,却怎么也难以入睡。经过几天的颠簸,终于到了海口市,住进了市中心招待所,学院在这里承包的房间。在说高坤、在去厦门的旅途中,路经海口市,有事在此逗留了几天,又赶上天气不太好。从遥远的北方来到南国路上是下着小雪的。到了这里却下起淅沥的小雨,这对她除了旅途的劳累之外,它更增添了旅途诗意。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冬季下雨,带着这种诗意感,她想起那首《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确有所体会,她想到中学时代经常在这样的天气里漫步在德州新湖湖畔,这片神圣的地带,彼此畅谈人生、理想、事业,现在想来,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对夏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反正在无论是走到天涯还是海角,她是想念夏华,是爱情,她没有体会过,可是她一想到这两个字眼时总是吞吞吐吐,她心里暗想,爱情是不好谈论的,恋爱是可以的,但怎么可以谈论爱情呢?那时她是“蔑视者”自居,现在仍旧是这样的,在电影院里却总是屏息凝神那些爱情场面,力求理解这两个令人激动的字眼的含义,不过她是按照自己的标准去评价些场面的。例如,她不喜欢那些用特写镜头展现久久接吻的场面。她总觉得这种接吻未免有点轻狂,怎么可以当着众人接吻呢?反之,她喜欢这样的场面:姑娘偎在爱人怀里,很自然地不带接吻地那么一抱----这里面有着那么多的柔情,忠贞和信赖,有着那么多无限而纯洁的真正爱情……以致高坤感到喉咙里发痒,或者产生一种不可遏止的愿望,也这样偎靠在谁的宽厚而强壮的胸膛上。

高坤在爱情上不可装模作样-----要爱得原原本本的。可她跟夏华两个呢……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既然他们彼此忠贞、信赖,可他走已有四年了,为什么连封信都不写了。她认为可能他有一定难处,或者在什么别的原因,总之她是相信夏华的,每次都是为自己这样解脱,现在也是这样,在遥远的南国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是为了事业,她相信除了夏华能使她有这种力量,别无它求了。

来到海口的第三天,毕业典礼在学院的礼堂开始了。在市中心招待所休息三天的夏华,疲劳早已消失的九霄云外了,其实夏华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和笔友就会面畅谈起,谈理想,谈事业……第三天,他跟旅游团浏览了南国的风情盛景。此游真是收获不小,南国的椰子树,香蕉树,都留下了难忘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