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回:意外之外(2/2)
释迦摩萨看到那人马上就成肉泥,挥掌就向那人劈去。只听啪的一声,那胡人被撞得飞了出去,扑倒在地,正要起身站起,却感觉全身虚脱无力,站了几下又扑倒在地上,但总算保住一条性命。
班衣轩道:“大和尚,你放不放人?不放人,我可就要抢人了!”释迦摩萨看了看她,突地把手掌放在郭襄、衣飞扬头顶,道:“你要过来,我就先杀了他们!”
班衣轩听了,格格大笑起来道:“大和尚,你好像是搞错威胁对象了吧!这些人是我的客人不错,却也都是我的仇人,他们接到我的请帖,我就要把他们请过去,至于他们的死活我可不在乎!”
释迦摩萨疑惑不解,“咦”的一声道:“既然是你的仇人,为何还要他们参加你的婚礼?难道不是你的本意?”
班衣轩笑道:“是也不是,你难道不知道羞辱仇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看到你最风光最幸福的时刻。所以我才要他们参加我的婚礼。”
释迦摩萨虽听不太明白,却也知道她与郭襄有仇,与明教也是有仇。
释迦摩萨道:“可是就凭你这十几个人就想带走他们,你当我们不存在吗?”
此时蒙古群雄还有一百多人,而班衣轩这边只有不到二十人,就算释迦摩萨无法用郭襄等人威胁班衣轩,但是斗起来,释迦摩萨这边仍是大占上风。何况班衣轩、云在天与上官一剑三人,也不一定是释迦摩萨的对手。
班衣轩大笑道:“大和尚,你本来说得是没错,可是我既然敢来,难道没想到这一点吗?你不觉得空气中有一股甜甜香香的味道吗?”
释迦摩萨听了,道:“什么味道!”小心嗅了嗅,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正要说话,突听得“咕咚、咕咚”之声不绝,只见蒙古群雄纷纷倒地。
释迦摩萨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大吃一惊,知道不妙,不知何时中了毒。于是一跃而起,身在半空,哪知手脚酸麻无力,重重摔了下来。连忙端坐在地,运功逼出毒气。
班衣轩拍手大笑道:“大和尚,我劝你省省心吧!这乃是毒王谷主新配出来的毒,无色无味,随风弥漫,我们早就在四周布置好久了,你们都早已中了毒,只是没有发作出来。不然你怎么能轻易暗算郭襄等人,想不到还是被萨满教大长老逃走了,不过他走不走也没关系,有你们到了就好了!”然后对一个敲锣之人道:“让他们出来收网吧!”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号角,呜呜吹了起来,只听得远处号角也吹了起来,跟着隐隐听到人声马蹄自数里外传来。原来还有大队人马,相距尚远。
不多时便有马蹄车轱辘声音传来,只见三十多辆马车冲到这里。每辆马车都有两个头戴斗笠,身穿普通乡农百姓模样的人赶车而来。
领头一人也是如此装扮,不过他斗笠压的太低,看不清相貌,他骑马奔过来,看到平谷中众人都是东倒西歪或坐或躺在地上,面露喜色。奔到班衣轩面前,道:“大功告成!”班衣轩道:“只走了一个长生子,其他人都在这里!”
那头人道:“好,大王一定高兴!”班衣轩道:“赶快把人装走,不然元兵很快就到了!”那头人说好,又道:“只是这里人太多,恐怕装不完!”班衣轩看了看道:“先装主要人物,然后在装明教弟子、全真道士,还有镜花水月弟子,至于萨满教装几个就行了,其他人让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把国师装走,其他大元人都杀死,不留活口!”那头人听了,连声说好,于是让人小心把郭襄等人都扶入马车之中。
当去拉释迦摩萨时,他突地一掌打死拉他之人,身体一纵而起,快如狸猫,捷如猿猴,就向远处纵跃而去。
他奔走太快,班衣轩等人看到时,他早已消失在远处树林中。那头人立刻想带人去追,班衣轩拦住他们道:“不用去了,你们也追不上他,让他走吧!”然后又道:“这番僧果然不凡,倒是小瞧了他,刚才就不该留他活口!我们赶快走!”
那些人把众人都装入马车里后,拉上帷幕,就赶着马车向东南方向而去。其他人留下来善后,暂且不提。
郭襄虽然被拍中穴道,无法动弹,可是却能看得清楚,她看到班衣轩到来,也不知是喜是忧?
班衣轩数次要致她与死地,这次落入她手中,难道她是要羞辱自己,就像她刚才所说,让自己看到她结婚的幸福后,再杀掉她吗?
郭襄突然又想到,这班衣轩说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看她所穿婚袍应该不假,可是她要跟谁结婚?在崆峒山上,班衣轩内力消耗殆尽,被何足道带回昆仑山。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大都?何足道去了哪里?难道他一个人回了三圣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还有班衣轩武功已经恢复,而且更胜以往,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她吸取别人内力,也不会内力恢复如此之快。要知道武功低微之人,没有多少内力,而且吸取乱七八糟人的内力,用“移花接木”虽是可以融合,可是也会相互抵消,真正为己所用甚微,而且还容易走火入魔。不如吸取武功精湛、真气精存高手,可以突飞猛进,又没有危险。就像之前班衣轩吸走郭破虏内力一般,安全又实用,直接到了绝顶高手之列。
可是这样的高手,也是寥寥数人,近期并没人被她所害的消息。
还有就是新郎到底是谁?难道是何足道,若真是何足道,这份羞辱的确是能让班衣轩开心。可是何足道说过,他绝不会与班衣轩结婚的。
若不是何足道,那还会是谁呢?
郭襄胡乱想着,她也不知班衣轩要把这许多人带到何处?她并不知道云雾山庄的事。
她坐在马车中,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这些人赶车之术甚是精湛,一路上都如履平地,几乎没有多少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