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回：恒山双剑（1/2）

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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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呜呜”奇怪的叫声，看到满天乌鸦在天空中哀鸣飞走，中原群雄这才发觉夕阳早已落山，夜幕低垂，瞬间漆黑涌来，西北等地的天骤黑骤白，也不像中原地区有个缓慢变化的过程。

何况现在又是早春时节，季节交替，天本不正常。空木大师等人听到郭破虏告诫，有人就想从村外其他路绕行而走，不想被郭破虏与那人精湛的轻功吸引，见猎心喜，不知不觉就跟着进了村子。谁知看到满天的乌鸦，这才发觉天色已晚，再看郭破虏与那人早已消失在黑夜中，不知所踪。此时“呜呜”的怪叫声从周身四面八方传来，“啪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知是什么东西走来。有人惊恐道：“什么人？”没有人回答，脚步声仍是沉重缓慢而来。但就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突然远处传来一幽异而凄伦的女音，高歌道：“红眼绿鼻子，四个毛蹄子，走路啪啪响，专吃活孩子……”这歌声婉转悦耳，呢喃软语，绵声细语，如娟娟泉水般甜美，沁人心扉。可是歌谣听起来却是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中原等地儿童的歌谣，说晚上黑夜中有怪物，吓唬小孩不要出来。中原各地都有这种歌谣，那女人的声音字正腔圆，正是中原官话口音。中原群雄咋一听到这歌谣，不由自主浑身颤抖起来。

歌声婉转悲凄，在村落中缥缈回荡，?忽而前，忽而后，忽而左，忽而右，反反复复歌声绕梁回旋，不知到底在哪里？众人相顾愕然，这女人的声音如此忽东忽西，忽远忽近，行同鬼魅，再加上越来越近的步伐，中原群雄不禁感觉一股寒气从足底升起，浑身颤抖。??

空木大师高声一声“阿弥陀佛”，道：“是何方高人，便请现身相见。这般装神弄鬼，成何体统？”他这声音使出内力，声音如晴空霹雳一般，在众人头顶炸裂而开，只震的中原群雄心头一凛，恢复正常。

一个女子娇笑道：“老和尚果然还有两下子，下面就看你们逃过这一劫吗？”众人循着声音这才看到一个身穿绛红色宫衣的女子，正拿着一把油花伞坐在前面一棵最高的杨树之巅，随风飘荡。这乌黑的夜里，突然看到一个如此靓丽的怪异女人，众人不禁怀疑她是人是鬼？

中原群雄暗暗惊奇，刚才乌鸦四散飞走时，那女人并不在树上。不知她何时趁着天色骤黑爬上树巅，这么多人竟是全然没有察觉，又看那杨树的顶梢在风中来回晃动，这女人坐在上面却是平稳无比，刚才那两人轻功之快已经令他们自叹不如，而这女人身子却轻如棉絮，在细细的杨树顶端枝叶上，如履平地。难道世上真有鬼魅不成？??

有人道：“你是人是鬼？”那女子娇笑道：“有这么漂亮的鬼吗？”那人道：“你在上面做什么？”那女子道：“我在等着看僵尸怎么吃人的！”有人疑惑不解道：“僵尸？哪里来的僵尸？”

女子妩媚道：“你听脚步声，马上就来了！”这时啪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多，响个不停，空木大师想起下午看到的胡氏兄弟尸体，还有郭破虏所说“僵尸”，连忙道：“大家小心，围在一起，不要分散！”中原群雄听了，连忙聚到一起。

这时四周“呜呜”声响起，一股奇异恶臭的味道，从四周飘了过来，越来越浓。有人点亮火折子，突然看到远处人影幢幢，缓慢朝这边走来。有人大喜道：“是那条道上的朋友？”?

没人回答，仍径直走了过来。那些人越走越近，火光照亮那些人的身上，只见他们身穿各式服饰，有男有女，高矮胖瘦。他们行动缓慢，慢慢向中原群雄合围过来。中原群雄看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一时也警觉起来，手持兵刃保持戒备。这时突然有人“呜呜”两声，就有两个高大汉子，走了过来。

中原群雄见了正在疑惑，他们中一个背着两柄短枪的汉子，拿着火折子，走了过去道：“你们是谁？我们是中原武林，去崆峒派参加武林大会的。路过此地，听说这里有僵尸，你们看到了吗？”这时火光映在那两人脸上，只见他们面如死灰，双目空洞，看到火光发出“呜呜”声音，就如看到猎物一般，就向使短枪的汉子扑了过来。

空木大师道：“小心，不要让他们碰到！”使短枪的汉子警觉快如闪电，连忙丢下火折子，拔出背上双枪横在身前道：“不想死的赶快停下。”那些人哪里肯听，仍扑了过来。只听嗤嗤两声，短枪刺中前面两人。

谁知那两人被短枪刺中后，仍不停止，身体穿过短枪，继续向前扑去。使短枪的汉子没想到那两人如此强悍，丢下短枪就想向后退去，可是为时已晚，两人四只手已分别抓住他的双手。

两人一用力，分别向两边拉扯，眼看就要被扯断双臂。这时两条人影从左右闪出，“刷刷”两声，刀光剑影闪过，那两人的各有一个胳膊被斩断。使短枪的汉子只感觉双臂一松，没有了束缚。再一看两条断臂仍抓住他双臂上，可是伤口流淌着黄色黏稠的液体。

只见一男一女两个道士手持长剑护卫他身边，男的身段颀长而略瘦，但眉字之间，十分精明锐利，犹如琼瑶玉树，丰神英朗；女的一身身披杏黄道袍，头上挽了一个发髻，垂发如瀑，腰上了一个小花结，更显得人娇如花，容光照人。两人飘飘若仙，有如神仙眷侣一般，羡煞旁人。

那两个大汉断了胳膊，却似毫无感觉一般，仍用另一只手向使短枪的汉子抓去，使短枪的汉子束手无策，这时一条软鞭袭来，缠在他的腰间，把他向后一拉，人就不由自主被向后拉到后边，躲过了两人合力一击。使短枪的汉子回头一看，救他的正是那个女道长。

接着那个男道长也掏出一根绳索，朝那两人缠来绕去，瞬间把两人捆成一团，踢到在地上。

使短枪的汉子刚要用手拿开胳膊上的断臂，两个道人大声道：“这位大哥，不要碰，小心有毒。”两人各使长剑把断臂从他双臂拨开，扔到地上。使短枪的汉子连忙抱拳道：“鲁东苏不屈多谢两位相助，两位可都是全真教真人？！”

那女道士连忙道：“大家赶快灭了手中的火折子，他们就不会看到我们了！”中原群雄一听，连忙吹灭手中的火折子，果然那些人转转悠悠，不向这边走来，四散而去。众人看到一场危机瞬间消失，禁不住欢呼雀跃起来。旋而又压低声音，似乎害怕被那些人听到又回来！

女道士道：“他们视力听力极弱，大家只要不大声，就不会把他们招惹过来！等会我带你们出村！”中原群雄这才安下心来，连连道谢！乾坤秀才道：“两位是不是全真教门下？”

男道士这时才道：“不错，我是宫随子，这是我师妹孟清秋。”有人惊呼道：“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恒山双剑！”孟清秋一听，似乎有些扭捏，垂下头去，宫随子道：“那都是江湖朋友抬爱！我们只是奉家师之命，在恒山附近行侠仗义，练功修行而已！”

空木大师道：“有两位全真道友相助，我们就安心多了！你们也是去参加崆峒派武林大会的吗？”宫随子摇头道：“不是，我们是在此等候全真几位师兄等人的，准备一起去大都！”有人道：“你们去大都是准备参加道佛大会的吧！”宫随子点头道：“不错，这次道佛大会乃是蒙古大汗钦定召开，我们全真教乃是被动参加，掌教传令我们参加，一切听大师兄苗道一号令，我们从恒山而来，准备与众位师兄汇合，想不到一个都没等到，却无意发现了僵尸出现，于是守候在此，刚才看到你们遇难，才出手相助！”

苏不屈疑惑道：“这里难道真有僵尸？他们真是僵尸？”宫随子摇头道：“我们也不知这些人到底怎么会这样？我们只知道村子中有一间神秘屋子，他们从那里面出来就变成了这样。只要被他们咬伤抓伤，碰到血液，就会变成他们现在的样子。大家小心，千万不要被他们咬伤抓伤！更不要去碰他们的血液！”中原群雄刚才看到周鹤阳碰到一点黄色液体，就变得凶性大发，听到他如此说，连连点头称是。

孟清秋又道：“这些人白天一般极少出现，喜欢在黑夜出现，而且还最喜火光，看到火光，就如飞蛾扑火一般，聚拢在一起。看到有人出现，当然就是乱咬乱撕。不过若是没有火光，他们也是极难发现有人的！”

乾坤秀才道：“两位来这里多久了，为何一直留在这里？难道不怕他们？”宫随子道：“我们来了几天了，发现他们，本想把他们斩杀殆尽，不让他们到别处害人。”

空木大师道：“哦弥陀佛，不错，若是让他们到了别处，想必又是生灵涂炭！全真教降妖除魔，也是功德无量！一会老衲也要大开杀戒，把他们斩草除根！”中原群雄纷纷说好，孟清秋连忙打住道：“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完！刚开始我和宫师兄也是如此考虑，可是经过几天发现。他们也是武林同道，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所以我们就一直想找到他们为何变成这样的原因？才发现村中石屋的秘密，可是石屋周围全是剧毒暗器，我们无法进入，而且这村中还有暗藏着一些来历不明，居心叵测的高手，我们也只得小心行事。”

中原群雄听了疑惑道：“这里还有许多高手？他们在哪里？”孟清秋指了指前面那棵大树，道：“那不是有一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