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征泸州(中二)(2/2)

张靖诧异:“军师一介文士,军中战事本与汝无甚干系,再者仅此一百军兵,少之又少,如何降得了那千数鞑子,不如等某拿下梅岭堡再来收拾那些杂碎鸟。”

汪文涛胸有成竹的道:“山人自有妙计,将军勿要挂念,速速前去夺那梅岭堡便是!”

于是,张靖等不及搜拿残敌,即抽调军兵二百,其中能骑马者五十有余,皆一人双马,趁夜直取梅岭堡,于黎明时分直抵堡下。此堡仅不过四五十新附军驻守,见来者是敌非我,皆仓惶不已。

张靖举着鞑子主将的马槊对堡上新附军道:“尔等可识得此槊否,乃侵犯大宋朱雀军、长宁军之鞑子主将所有,当下已被吾所破!再不投降,一旦朱雀军踏破此堡,必杀个片甲不留!”

主将兵器谁个不识,有统兵百户刚从垛口处探出头察看详情,被早有准备的朱雀军弓手射杀。众新附军个个肝胆俱丧,急忙打开堡门迎张靖入内,朱雀军不费一兵一卒,再下梅岭堡。

果不出汪文涛所料!

而汪文涛呢,其实他并没有在张靖面前夸下海口,有条不紊的将庙山镇之敌进行妥当羁押后,颇有谋算的汪文涛,先是虚张作势,从援兵及卢功义部中抽出军兵一百,乡勇青壮四百,皆穿戴整齐,又从招降的民夫中挑了五百,一路浩浩荡荡,直扑邻镇追捕王二郎的鞑子分兵。

二则呢,他故意不追击溃散敌兵,借他们的口风向鞑子余部传出消息--朱雀、长宁大军已经杀到。他估计经那些溃兵一宣传,朱雀军的实力至少要被夸大五倍甚至十倍不止。

翌日晌午,汪文涛、都头谭如晓率领五百军兵青壮,向东只行出十五里,便接应到了王二郎,后者称此支鞑子的分工以寸白军为主、新附军为辅,已在村前结阵,企图以逸待劳的迎击朱雀军。

汪文涛毫不在意,他与暂受其节制的谭如晓如此这般一番,后者率一百朱雀军作为前锋,前去挑战,四百青壮在后压阵。而五百民夫,在他的的亲自指挥下,隐藏在山林之间,又故意露出行迹。

此处的寸白军与新附军自凌晨开始已陆续收纳溃兵,皆已知晓大营已破,朱雀军的实力也被这些溃兵夸张到“上万精锐长宁军”,这些鞑子皆惶惶然不敢轻易出击,要知,泸州不比大坝府,除探马赤军常有调动外,新附军与寸白军因府境较为安定,参与作战的机会非常之少,其主动进攻、应战的能力皆要差上不止一个档次。

谭如晓真乃不出世的猛将也,他在距寸白军一箭之地的阵前举出一颗人头,却是鞑子主将的头颅,谭如晓大喝一声:“都识得此人吧,朱雀、长宁军在此,谁敢出来一战!”

行军主将头颅哪个不认得,寸白军、新附军士气又失三分。但此支军马的千户,却有些骨气,不肯就降。他强令军士开弓放箭。

阵中飞出无数支羽箭,虽然明知这强弩之末,但数量如此之多,一般人怎么也会下意识的躲避,谭如晓却是纹丝不动,光是这分胆气就令人暗自赞叹。寸白军、新附军军中,却再无人应战。

领军的鞑子千户见朱雀军耀武扬威,而手下人人皆生惧意,不由得发怒,当即拍马冲出战阵,与谭如晓战至一团。

谭如晓一马当先,手中长刀如银龙出海,直取鞑子千户,千户大惊失色,侧身闪过,谭如晓长刀顺势一劈,千户急忙举刀相迎,只听得“当”的一声,千户只觉虎口发麻,手中长刀险些脱手,他心中暗自惊讶,想不到这谭如晓刀法如此凌厉。

千户定了定神,再次蓄力挥刀向谭如晓砍去,谭如晓侧身躲过,手中长刀一挥,鞑子千户的马腿应声而断,其从马上摔了下来。鞑子在地上一个打滚,站了起来,谭如晓趁势挥刀向千户砍去,后者急忙用刀挡住,谭如晓刀势一变,长刀如毒蛇般缠向他,鞑子千户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对方见谭如晓刀法凌厉,心中暗自惊讶,他定了定神,再次挥刀相向,谭如晓侧身躲过,反手一劈,鞑子千户急忙举刀相迎,只听得“当”的一声,其手中长刀被谭如晓震飞,千户大惊失色,转身就跑,谭如晓催马赶上,一刀将千户斩于马下。

朱雀军阵中,传出震天的吼声,谭如晓在阵前狂呼:“哈哈,不过如此!还有谁敢出来一战?”

“嗬、嗬!”随着一声声短促有力的呼喊声响起,只见一百名身穿战袍的宋军士兵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他们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的手持长枪,有的则握着刀剑盾牌,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自信和坚毅。

这些士兵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一个人一般,让人不禁想起了传说中的岳家军。他们每一步踏出都是那么坚定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之意。他们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障碍。

这样的军队必然是精锐之师,因为只有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和磨合才能做到如此默契的配合。他们不仅拥有高超的战斗技艺,更重要的是具备坚韧不拔的意志力和团队精神。面对这样的对手,即使是以勇猛着称的探马赤军恐怕也会感到头疼吧?

主将被斩,本部千户被斩,寸白新附军士气再失四五分,其阵脚已然有些松动,谭如晓看得明白,他长刀一挥,一百朱雀军、四百乡勇“嗬、嗬、嗬”的如墙推进,虽然人少,但他们军容齐整,步调一致,给人的压迫感随着距离的拉近越来越明显。

“对面的寸白、新附军好生听着,朱雀长宁大军已将此处围个水泄不通,我家大人以苍生为念,不忍生灵涂炭,汝等趁早归降,可免一死。”

村内寸白新附军看着军容严整的朱雀军,又看看阵前主将的头颅,再眺望远处山间隐约可见的旗帜,死战之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朱雀军始一发箭,寸白、朱雀军阵便四分五裂,大部就地跪降,其余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