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忆相逢(1/2)

“唉,还是被你找到了。”

宋思行挠了挠头,当着一众人的面被这位祈大小姐牢牢抱着,此时他却有些悔意。

“不过我说祈大小姐,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我又不会凭空消失……”

“你还敢说?”祈风烟怒道,“谁让你这小混蛋躲着我的?不是说好了,要与我一起回来么?!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王八蛋!”

“呃…”宋思行将对方的手从腰间摘下,这便取笑道,“我说祈大小姐,一年不见,您这学问见长啊。又是混蛋又是王八蛋的,我怎的不知道我有这么多身份?”

台下登时一阵哄笑。

“你!你个无赖!”

祈风烟指着他怒目而视,一时无话。

“你也知道是一年……”

“啪嗒”,“啪嗒”。

她一面说着,一面竟跟着掉起眼泪。

“诶我说祈大小姐,您可不能哭啊…”

宋思行还道是祈大小姐的什么新伎俩,遂哭笑不得地劝道:

“这儿这么多人看着,你说这要是什么都赖我,也不太好吧……”

谁知她竟哭得更凶了。

“呜呜呜…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呜呜呜我不管…都是你的错!”

没想到她是真哭,这可让宋思行心中犯难。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总成了吧?”

祈风烟听了这一通敷衍,又委屈又恼怒:“本来就都怪……”

“咳咳……”

两人正欲说什么,却被主座上传来的一声轻咳打断。

“啊...宋三拜见寨主。”宋思行颇为板正地向祈无求见礼,心中正思忖自己这“死而复生”,“去而复返”之事该如何解释,谁知对方却率先开口。

“宋三。”那祈无求看向他,沉着脸问道,“你也是来比试的么?”

“我……”宋思行方欲作答,却发觉对方这问题问得极为巧妙。

若他说是,那此番定然要与之一战。

若他说不是,被请下擂台事小,来此折腾一通,令他爱女颜面无存,才是要与他计较的。

“寨主明鉴,小人是有要……”

“——你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么?”

哪知祈无求却将他话音打断,又问了一遍。

“是。”

宋思行被逼无奈,只得点头道。

“宋三是来比试。方才见大小姐危急,情急之下,多有得罪!望寨主宽恕!”

祈风烟一喜:“宋三,你果然是为了我来......”

“给我住口!”祈无求断然喝止女儿,如此说法,倒也算替他的爱女保住颜面,“烟儿,回来!”

祈风烟最惧怕爹爹这副形容,于是只得磨磨蹭蹭踱回席间。

“爹......”

哪知祈无求不理会她,只看着两人,扬起下颌道:

“好。那么曾如烈,宋三,你二人便比试一番吧。”

“寨主大人,这是否有失公允?”那曾如烈自然不肯,“方才在下分明已经将祈小姐击落擂台,又为何要与这闲杂人等再作比试?”

祈无求不咸不淡地一笑:“曾兄弟说笑了,曾兄弟的武功自然是在小女之上。只是老夫也没有规定这胜者不必再接受比试。若是有人对结果不服,自可上前挑战,若赢得了曾兄弟,自然也赢得了小女。既然老夫是为小女择婿,为何不可择优而录呢?”

台下看客明白了,这是摆明了要给这宋三一个机会。

“这...好!打就打!”曾如烈不是莽夫,如此明晃晃的偏袒,他自然看得分明。只不过看这上台的男子羸弱不堪,除却步法轻盈些,倒是个实打实的小白脸。

“尔速速择个兵器来战!”曾如烈不耐烦地冲着宋思行见礼,显然,他是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宋思行的到来。

“兄台此言差矣。兄台手中那两把凤头斧,就够在下受的了。”宋思行却摇了摇头,狡黠道,“在此之前,在下还有些话想说。”

曾如烈当即喝道:“要打就打,不打就滚!磨磨唧唧作甚?”

“诶——兄台,既然都是仰慕祈小姐风姿而来,也算同道中人,别这么大火气嘛。”宋思行笑道,“兄台方才与祈小姐对阵,已经耗了不少力气吧?如此,在下若是再与兄台对招,岂不是有占便宜之嫌?”

“你究竟想说什么?!”曾如烈紧了紧斧头,狐疑问道。此言倒也非虚,方才一战,的确内力有失。只不过对付这小白脸,应当也是绰绰有余。

“都说以和为贵,不如你我就换一种比试。倘若谁先得了祈小姐的那条缎锤,谁便获胜,如何?”

曾如烈冷笑一声:“方才大家都见识过你的轻功如何,这算哪门子公平?”

“兄台别急嘛...在下还没说完。”宋思行自怀中掏出一条绸布,“作为补偿,在下便将眼睛蒙上,这总算公平了吧?”

曾如烈略一思量,这小白脸虽说轻功甚好,可惜论单打独斗,还是得靠五感与武力。这比试对自己来说,便是只赚不亏。对方既自断生路,自个儿便有一万种弄死他的方法。

他当即应道:“好。就依你说的。”

众人一看这打斗非同一般,更是卯足了劲头看这热闹。

宋思行已然将绸布系好,抬起头来:

“兄台,请。”

下一瞬,两人齐齐向着那台柱掠去。

“喝——”

这曾如烈一声暴喝,便毫不客气地向宋思行挥斧而去,而宋思行自是凭着风声侧身躲开。再接一个扫堂腿,正巧将曾如烈绊了一脚。只可惜曾如烈力大如牛,这点威势还不足以令他停下,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已然前后来到这台柱之上,齐齐定在那台柱之上。

“哼。”曾如烈轻蔑一笑,冲着宋思行便将斧头抡来。宋思行身形一翻,手却还没松开。可这下一斧便是直直朝着他的手臂而来了,宋思行疾速撤掌,在对方抢下那缎带之前,将这缎带凌空一踢,那铁锤带着缎带高高飞起,顷刻之间两人又过招数十,巨斧威力虽大,若是总也劈不中,便徒增迟钝。这宋思行的身形在斧锋之间影影绰绰,穿梭如常,一时之间竟让他躲了个风生水起。

正逢那铁锤将要落下,宋思行当即察觉对方气息一动,便要运功跃起,他自然不遑多让,也是足尖一点,腾空而起,两人又于空中过招数十,可宋思行好似那水中泥鳅,只是妨曾如烈接那铁锤,却硬是不愿接他一招。想必他也知道这斧头威猛,自己蒙着眼,又未曾佩刀剑,若是接下,恐怕非死即伤。

“铛——”铁锤落定,滚了几滚,宋思行闻声,一脚将其踢至擂台另一侧。

——原来即便蒙上眼,也不妨碍对方一丝一毫。久而久之,曾如烈更是急躁。他本欲故技重施,去追那铁锤,转念一想,却有了主意。他当即将这斧头直直朝向宋思行的后脊,在众人瞩目之下,竟一斧子丢了过去。

斧子打着旋飞来,宋思行自然晓得这曾如烈将锋芒对准了自己的身子。风声于背后破空而来,可他要赌,赌自己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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