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瑞兽白泽(1/2)

寒修轻巧地抬腿,将陷在土里的脚拔出来,我立刻示意白雅洁带南宫明走,一面抓起刑廉使了个潜踪术瞬移走了。

我与白雅洁在一里开外的水杉林中汇合,她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南宫明的伤势,给他服下一颗药。

“你拉我做什么?”南宫明倔强道:“让我去杀了他。”

“南宫明!”我努力压着怒火:“你别犯浑了,寒修的实力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能全身而退已属不易,你以为自己能杀得了他吗?”

南宫明双眸震动,瞳孔猛然一缩,很是挫败,他张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白雅洁也劝慰道:“现下我们最重要的事,一是尽快求救,第二是搞清楚寒修来这里的目的,琯考也算是天界难得的盛世,岂知魔界不是想借此机会攻打天界,如果真是这样,要赶快告知天庭各宫。”

寒修那渗人的笑声忽然响彻林中:“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天界都是一些只顾自己保命的鼠辈,怎敢以正道自居,妄称仁义。”

“啊!”苡安的叫喊声传来。

“本座没有空陪你们消遣,这里有四个天界的废物,若你们还躲着不出现,那我就一个一个的杀,就先从...先从琼华仙子开始吧。”

“啊!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求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苡安不停求饶。

“怎么办?”我表面镇定,心中着急:鼍蜂鸟怎么还没把消息带到!

南宫明说:“得先把苡安他们救出来。”

我叹了口气,心情有些沉重。

刑廉似乎不是很愿意:“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说:“就算杀不了寒修,救几个人总还是可以的。”

这时,黑夜里又传来几声妖兽的嘶吼,声音如雷,低沉悲悯,如诉如泣。

我有些心神不定:“这是到底是什么声音?”

莫非,这小小的镜湖里竟藏有瑞兽?

我的脑海里闪过在禁书室苦读《灵异志怪集》中的某一书页。

“难道是...白泽兽?”光凭叫声我还不能判断。

我发现一旁的刑廉一言不发,问:“刑廉,你怎么了?”

刑廉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心下了然。

刑廉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心里话:“我们为什么要冒险救他们?他们平日里作恶多端,造孽太多,才会遇上这样的事,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活该命绝于此...”

“刑廉...”我说:“那终究是一条命,就算他们平时胡作非为,横行霸道,也罪不至死。”

南宫明道:“你忘记仙师们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吗?但知行善事,莫管他人非。”

能看得出刑廉内心的矛盾,理智与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挣扎,几近奔溃。

我直视着他,他的双眸漆黑且混沌,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你们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吗?!”他忽然咆哮:“你们感受过那种最恶毒的羞辱吗?你们受到过无尽的毒打和谩骂吗?你们体会过死亡的威胁吗?你们不是我,没法感同身受,凭什么来指责我,我不是圣人,让我原谅她我做不到!”

“那种绝望,你们不懂...我等不到绝处逢生,我就只想等一个恶有恶报!我有什么错!”刑廉歇斯底里道。

我伸手搭在刑廉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试图安慰他:“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出现,对不起,让你独自一人经受这一切,可是刑廉,如果别人遭遇不幸,自己却袖手旁观,那有一天厄运降临时,你也要做好无人声援的准备。”

“永远不要丧失对恶的感知,在该发声的时候沉默,在该反抗的时候退缩,这不只是视而不见这么简单,有时候不作为,同样会成为恶的帮凶,一旦这样做了,那陷入万劫不复的人将会是我自己。”

“我不想妥协,不想放弃抵抗,你明白吗?我这是在救她,也是在拯救我自己,我希望你能跟我们站在一起。”

刑廉眼眶微微泛红,眼底起了一层雾,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罢了,”南宫明勉强站起身:“就算只有我们三个,也要把苡安他们救出来。”

“就剩下三个了?还有一个呢?”

寒修见我们自投罗网,也没使什么花招,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戏虐道。

“废什么话,”我虚张声势:“动手吧!”

寒修勾起嘴角,神色透露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身形一晃,消失不见了,下一刻,我身前起了一阵寒意,我瞪大了眼睛,似乎预料到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寒修的巨大的身影竟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手脚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先成全你。”寒修举起手,手掌中生出黑色冰晶,那冰晶像是活物似地“生长”,瞬间凝结成株,向我袭来。

那一刻我的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耳边拂过南宫明的叫喊:“阿善!快逃!快逃啊!”

我的身体几乎是出于本能发起了抵抗,等回过神,发现我与寒修双掌相抵,两手之间的冰晶碎成渣落了一地,不同的是他的冰晶因为含有剧毒,所以一落地就腐蚀了地上的花草,而我掌中的冰晶,就是普通的冰晶而已。

我居然用了和寒修一样的招数!

可是以我的灵力,最多只能凝结冰箭这样的东西,我从没试过用法术操纵冰进行正面较量。

我感到我体内有种奇怪的力量在流窜,甚至与寒修浑身散发的魔气互相影响,产生共振,压制着他,让他伤不到我。

面前的寒修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疯狂,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哈哈哈哈哈...是你,果然是你。”

这时,南宫明和白雅洁闪至身侧,南宫明大喊:“阿善,你让开!”

从白雅洁袖中射出一道白绫,从我与寒修之间穿过,被南宫明接住,二人抓着白绫,将寒修推到榉木上,以迅捷的身法绕树跑了几圈,将寒修绑在了树上。

而寒修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根本没有把这种小打小闹放在眼里,直到将他绑严实了,寒修才垂眼看了看身上的白绫,陡然沉下脸:“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滚开!”

说着暴喝一声,震断白绫,南宫明和白雅洁随即被震晕在地上。

“你方才问我为何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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