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必须这么做（2/2）

原柊本来不想理会，因为原柊觉得和对方也没什么好说的，败犬的哀嚎偶尔听一下陶冶情操，但是当面听对方狺狺狂吠就差了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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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了想，原柊还是决定去见对方一面吧，总是要死要活的也给负责看管他的日野宫治辅添不少的麻烦。

原柊到了远山宅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一个小小的院子，小院已经荒废了不知多久，也没有人去打理，只有远山任九郎一个人在家中。

虽然只过去不到半个月，远山任九郎就已经变成了老头子，满头的白发，再也没有特殊课时候的意气风发。

看屋子里面的物品，应该只有他自己在这里居住，至于他的老婆孩子去哪了，原柊也没问。

“你来了？”远山任九郎声音说不出的平静，似乎经历过了这一切之后，他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么？有事说事，没事我有事就先走了。”原柊不想和他客套什么，巴不得弄死自己的人，虚以委蛇的什么劲呢。

“来了就坐吧，最近闲下来我倒是把泡茶的技术捡回来了，原顾问评价一下？”远山任九郎没有回答原柊的问题，转身端出了两杯茶。

原柊疑惑地坐了下来。

“以前总是不停的往前走，没有给自己停下来的时间，现在一停下来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已经老了。”远山任九郎没头没脑的说着。

原柊端起茶杯，放在唇边吹了吹，抬起眼皮笑着说，“你该不会以为表现得惨一点，我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了吧？你是在赌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没有的同情心么？”

远山任九郎摇了摇头，“不死了，没什么意义，就这么活着也挺好的，以前走得太快，没有时间想过自己做的很多事到底是对是错，现在先想一想，等以后真的到了走马灯的时候，可以更安详一些。”

“比如现在我就在想，如果一开始我不是那种态度，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原柊摇了摇头，“没有意义的假设，事情你都已经做过了，结果就要承担得起，要么就说呢，玩不起别玩。”

远山任九郎同样摇了摇头，“不，我反思之后的结论是如果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哪怕迎来这样的结局。”

哦？

这倒是让原柊提上点兴趣，这家伙这么刚的么？

“我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如果说最开始还是为了争权掌握特殊课，那么引入琦玉方向的妖怪和调动部队早就不是因为那种原因了。”远山任九郎平静的说。

“我也很奇怪，这不符合常理，在都心六区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手中有多少妖怪，即便是北方三区的阶段性失利也不过是战术调整的事情，就算你把自我安慰部队拉进来，你觉得有胜算？”原柊喝了一口茶，确实像远山任九郎说的一样，这段时间这茶艺算是进步了不少。

远山任九郎诧异片刻，这还是原柊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坦然的说起超自然方面的事情，平时不是劝自己相信科学就是说自己中二。

不过只诧异了很短的时间。

“我不知道，但是我必须这么做。”远山任九郎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