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五方联军（2/2）

成氏十兄弟中老大成海山与六弟成海江出自正妻长房，是成氏嫡系出身，其余弟兄俊为庶出，因此每每有油水的好事大多由成海山成海江来完成。本以为三方联军与磐石军大战正酣，其余弟兄缠住荒漠中的青山军，成海江趁机袭击青山手拿把攥很稳当，没想到却被一小股磐石军阻于康河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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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以为那场小规模的攻防战双方势均力敌，草原成氏损失略大与磐石军，包括磐石军内部也这么认为，实际上成海江很清楚，成氏应该算遭遇一场大败。当时己方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因为深入敌方腹地，需谨慎行事，成海江分出一半兵力护卫后方和侧翼，以一半人马夺取康河大桥。

一半兵力也有四五百，是磐石军的两三倍，双方一场遭遇战下来互有损伤明白遇到劲敌，成海江调集援军之际发现敌方也有援兵，敌情不明之下为了避免遭受惨重损失，当即决定撤军。事后探明突然出现的劲敌是已经夺取青山的磐石军，总数约为五百人左右，成海江庆幸自己当机立断没有和磐石军硬拼，虽然他认为经过一场血战可歼灭这部分磐石军。

成氏十兄弟虽然很团结，但各部分散驻扎，内部仍然存在派系，一旦损失过大必然失去话语权，沦为他人附属，哪怕恢复元气后也没资格恢复核心地位。联盟军三次清剿均为成功，最后一次驻守在草原长达十年之久，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取得本地势力及民众拥护，最终被人员损失和军费消耗拖垮。

这段时间成氏一边备战，一边打探对手消息，四方联军以磐石军为核心算不上什么秘密，磐石军三次扩军后总兵力拥有两万五千也不是十分隐秘。成海江有过一次与磐石军的遭遇战，总兵力仅拥有两万五千人的磐石军击败拥有三十万兵力的三方联军，成海江据此分析后认为成氏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以前联盟军虽然实力远胜成氏，但联盟军这头强龙难压成氏这条地头蛇，三次征剿均为成功，只不过给双方造成很大损失，可算是两败俱伤。如今形式和当初大不一样，磐石军虽然年轻但是属于川康本地势力，又有青山三方势力辅佐，成氏本就难以抵挡三方联军，如今三方又有了磐石军这个核心，成氏必将不敌，用之前与联盟军周旋的方法显然在四方联军面前很难奏效。

成海江深知成氏在草原上为非作歹一千多年，民众迫于成氏淫威不敢与联盟军合作，但是四方联军属川康本地势力，又是成氏多年世仇，这次民众很可能会为联军提供便利。因此成海江认为这次成氏遭遇之前从未遇见的危机，预计最好的情况是依据熟悉地形地势，最终与四方联军战至两败俱伤的局面。

两败俱伤意味着成氏失去对草原的长期统治，四方依据雄厚的底蕴足以根治成氏残余势力，即使联军不具备这个力量，草原上长期遭受成氏奴役的民众也会揭竿而起，扫清成氏残余势力。全面战败就更可怕，联军动员草原民众，逐个清剿成氏残余势力，成氏一族必将彻底灭绝。成海江迫于联军势大难以抵挡，无论何种后果都于成氏非常不利，因此才私下瞒着其他弟兄试图与联军媾和，以图维持成氏对草原的统治。

成海江的目的是以今后双方和平共处，成氏承诺今后永不劫掠，换取联军罢兵言和，达到成氏永久独霸草原作威作福的目的。不料成映皓带回去的却是讨敌檄文，联军誓言根除成氏毒瘤，严惩成氏首恶，特别是成氏主要战力的十兄弟，这段时间成海江一直在考察分析成氏有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此次成海江交给成映皓的任务不是媾和，而是设法保全成氏血脉，给成映皓的底线是六房一脉可主动缴械投降，这个决定他是背弃其他兄弟独自所做的决定。明知道投降后等待自己的是何种命运，成海江依然以牺牲自己换取成氏血脉得以延续，可见成氏对自己下手也极为狠辣，这也是成映皓为何验证王仁智是否是联军首脑的原因。

讨敌檄文明确表明首恶必惩胁从不咎，但并未对成氏一族明确表态，按照习俗成氏一族应该属于严惩之列，剥夺所有资产所有人丁拍卖为奴。成映皓开出了联军放成氏一条生路，成氏一族迁往他乡隐姓埋名，永世不再为恶草原的价码，并且联军需承诺不得报复成氏所属。

如果能够不战便还草原一片朗朗乾坤，这个结果王仁智非常满意，一场大战双方势必损伤惨重，损失的是川康整体实力，至于放成氏一族一马，原本他就没打算涉及成氏全族。但其中也有几个难题，成氏的核心人物决不能放过，特别是以成海山为首的十兄弟，否则难以给川康以及草原民众一个交代。其次成氏兄弟各自为政，每个人手里都握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成海江仅是个人行为，代表不了所有兄弟，能否说服其中几位很难预料。

另外成氏所属也是个难题，作为一支四五万人的武装力量，解除其武装不动用武力可能性很小，如果以武力解除武装又违背现在的承诺。如果任由这股成氏残余势力容留在草原，草原民众依然对成氏非常恐惧，等于此次讨敌行动半途而废，也给川康留下隐患。

王仁智对成映皓这次见面感到很高兴，无论如何成氏十兄弟中间出现裂痕，对于联军来讲绝对极为有利，如果能够为联军所用，堪称五方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