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哥特星空上的战争(二十二)血肉磨坊(1/2)

“去指挥大厅!”加尔文对尼古拉斯说道,这已经不是追责的时候了,如果哥特本土出现问题,那首当其中的就是铸造世界的安全。

他倒是不会担心这群万机之神的信徒,对方的武德充沛在整个帝国也是能排的上号。

可在他的指挥下,战区出现如此漏洞,这不单会对整个战区的士气造成打击,更是会让本就有自己小心思的铸造世界,更加趋向保留的态度。

帝拳的副官直接走在队伍前列作为向导,禁军连长尼古拉斯则跟在加尔文的身后,短短十几分钟的路上,战区各处防御不利,关键地带接连失守的消息纷沓而至。

佩斯玛的方向:

外围轨道的前三层防御带,在其标志性的核心星堡被死亡守卫攻破之后,其附属的周边防御体系随即陷入崩溃;

佩卫五上正处在集结状态,准备支援前线的十五个星界军团,连带着塔罗斯的一个完整连队被困。

内环区域:

图拉伯的部队在轨道制宇权在手的有利条件下,处于对战区次核心的战略地位考虑,将净化者的主力用于应对佩斯玛大陆上的威胁;

连带着他本人在内的总计八只小队,在120个小时的极限时间里,以轨道打击和灵能传送的方式,向散落在大陆板块各个位置的混沌污染源,进行了近百次的“手术刀”式打击。

其效果不可谓不明显,基本上完成了他对加尔文和塔罗斯的保证,在短时间内彻底的压制住佩斯玛本土可能发生的灾难。

但……凡事都有代价。

净化者被集中使用的代价,即是同样被死亡守卫先期的自杀性攻击所污染的轨道防御内环,则成为了图拉伯对本土重视下的牺牲品。

瘟疫、亚空间异常、混沌信仰传播、大批量非战斗减员……

佩斯玛轨道内环贴向本土的防御带上,诸多异常导致的士气不稳已经趋于明显。

而在审判庭和灰骑士部队都全功率运作,根本无暇他顾的背景下,负责守备的塔罗斯和星界军的将军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将成建制的星界军团派出,以弹压各个节点上的秩序。

可任谁都知道,在混乱和腐化的源头没有被查清楚之前,这种看似有效的措施,也只是在为日后更大的叛乱提供酝酿的温床……

对此,无论是做出决策的佩斯玛决策层,还是远在星系另一侧的加尔文都一清二楚。

甚至在哥特星系的军令部内,一些常驻的审判庭成员,已经在军方的主动配合下介入军令体系,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记载每一条将那些军团派向前方的命令。

而这种命令,就是这些军团在日后如果真的遭受污染,并且叛变时,以审判庭为首的帝国官方对其进行净化时,网开一面的理由和依据……

他们已经遇见了这些生命的命运,他们甚至早在最开始就为这些人准备好了结局……

他们都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但也都在当下的情景中别无他选。

他们都在赌,赌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敌我两架无可阻挡的战争机器在全力运转、并且殊死对抗时,先一步崩溃的不是自己这一方……

尤其是加尔文自己,在真正踏足到如此规模的战场之后,他也终于明白了那些能在历史中留下姓名的一世人杰们,又是因着什么样的理由或是思虑,去做出那些在后世人眼中充满了争议的决定。

这就是战争……

这也是庞大的战争机器轰然开启后,其所涉及到的、无可计量的人与事的互相影响下,所必然出现的迟滞和低效。

而加尔文知道,这是他之前所主导的焦土策略,在透支性的发挥出守御部队的战争潜力后,所不可避免的疲弱期。

整个战局的防御态势,此刻就像是一张久疏战阵却又被绷紧到极致的弓弦,而此时此刻顶在一线承受混沌阿斯塔特军团攻击的,则是那随着弓弦的“崩、崩”声在掉落的漆层,还有正在努力支撑着的弓臂。

没有绝对的防御,焦土策略想要实现预期的效果,就必须要在关键的地点打出有效的反击,对敌人造成重创!

没有绝对的忠诚,即使是再坚定的士兵,也需要在牺牲之前,知道自己奉献的生命不会被浪费……

要反击,并且一定要一击得手!

而这场反击,甚至是加尔文早在战争开始,在定下焦土策略之初就已经开始准备。

对死亡守卫军团的概念层面的攻击,就是这场巨大反击的先导!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知道这场反击在酝酿,他也知道当下的坚守和牺牲的必要性。

但中下层的基层军官和士兵们知道么?

焦土策略造成的信息隔绝,会不会让这些人误以为帝国已经放弃了他们;

那些已经在阵线上已经坚守了足够久的士兵,会不会崩溃在黎明到来前最后的黑暗里……

“大人!”

人潮向两侧分开,向加尔文致意的人此起彼伏。

感受着他们身上散发的灵光,尤其是其中对自己的期待,加尔文在焦躁之中又被再次提醒,他是所有人中唯一不能浮躁的那个。

“起来!”加尔文提起嘴角,扬起手向两侧的众人示意。

人群的欢呼声中,他伸手将前来迎接他的审判庭代表扶起,然后在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一道细微的声音已经在对方的耳中响起。

“我要哥特本土的全息沙盘,有没有?没有就给我临时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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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建立远程通讯,然后接通廷达罗斯和星界军代表的指挥部。记住!别弄出太大的动静!”

“如您所愿。”这名审判官先是一愣,旋即反映了过来。

他交叉的双手从肩上放下,然后一边躬身后退,一边向加尔文回答。

“沙盘在您的左前方,临近舷窗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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