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自称迷雾之神的男人（1/2）

“下午好，阿卡多大人。”

那张高傲的银白假面下所流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并且似乎经过某种特殊处理，甚至无法辨别对方究竟是男是女。

但无论是宽阔的肩膀，还是在礼服竖领下若隐若现的喉结，无不隐示着对方是一名男性的事实。

“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安托万总长。”阿卡多在象征性寒暄了一句后便有些不满的发出质问。

“那名研究员固然无用，但也还不至于需要抹杀吧？”

阿卡多注视着这位号称迷雾之神的男人的眼睛，试图看穿他的真实想法。

可安托万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虽然在与阿卡多对视，但阿卡多却有一种错觉，男人并没有在看自己，而是洞悉了过去与将来，在与未来的自己谈话。

假面下的那双眼眸是黑色的，但每当阿卡多多注视一秒，他的颜色就会随之变化，有时是蓝色，有时是黄色，眩晕感如同大潮瞬间涌来，有一瞬间阿卡多竟然看到男人的眼睛成了彩色。

“探寻知识的人总是像逐火的飞蛾一样，有时候明知有些知识会要了他们的命却还是拼了命的去探索。对于迷雾学者而言，我就是那最致命的知识。”

“那位研究员是叫做卢伯特吧？其实是个相当有才华的年轻人，只可惜研究错了方向。他所研究的迷雾动力装甲根本无法实现，就算放任他研究个几百年也只会是徒劳无功。与其让他在苦难与折磨中认清现实，不如在此死去来的痛快。”

安托万淡然说道，视线随之落向门外的那一具尸体。在影子的拖动下尸体已经距离大门已经有了一段距离，很快就会被带离隧道，扔进焚化炉中，无声的消失在这深深的地下。

接着大门缓缓合拢，一切重归于沉寂。

“你怎么就如此确定他的研究无法成功？”

“我早就说过了，我是迷雾之神，所说的一切就是真理。我说无法实现就是无法实现。”

“几天不见我们的总长大人可真是越来越像一位神明了。”

阿卡多用开玩笑的口吻发泄自己对男人的不满，倒不是说他多么畏惧对方，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时机还尚未成熟。

“像？我本就是神明，一言一行皆是神意，何来像之言？”

安托万同样以玩笑话作为回应，但阿卡多相信对方这是肺腑之言。

“那么，这一次又是喊我来做什么？”

阿卡多收敛神色，让话题步入正题。这里的环境死寂而又压抑，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愿意在这里久待，想要尽快离开。

“是关于让迷雾核心融入人体的实验。”

替安托万回答问题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的头发短而精练，如一根根钢针直立在头顶，如同一片漆黑的针叶林。面容如雄狮般充满威严，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眼睛黯淡无光，看上去没什么谨慎。说话时总是不经意的抽搐嘴角，像是无时无刻都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一见到他阿卡多立刻弯腰鞠躬，而男人仅仅弯腰欠身，摆出平等乃至更高的姿态。

“久疏问候了，伊格尼斯公爵。”

“公爵大人，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真是令我高兴。”

这样短的头发在流行长发的布拉德并不多见，更别说威尔斯还是王宫的要职成员。很多已经秃顶的贵族宁可戴上夸张的假发也不愿意顶着光秃秃的头皮去觐见国王，认为这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