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从此萧郎是路人(2/2)

虽然压力最大的不是身为次子他,而是长兄,驸马都尉不是那么好当滴,尤其是还有长孙冲在旁“虎视眈眈”地盯着,每个月都会被训。襄城公主为陛下庶长女,长乐公主为陛下嫡长女,两位驸马都尉不被从头到脚地对比,那才是整个长安城的人脑子出了问题。

身为众所周知的大唐魔……不靠谱王爷,能不能少写几首诗,少写几篇文章呢?不止出身兰陵萧氏的他们压力山大,山东士族各家的嫡子们,同样亚历山大,甚至更大。文采比不上他们瞧不起的武人世家,已经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而是脸皮被摁在地上反复摩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大问题。

李元婴醉眼朦胧地看向萧锴,挑起嘴角,邪肆一笑道:“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为了萧锴的清誉着想,就不改成宫门了……李元婴心里默默唱道: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萧锴直接愣住……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滕王,嫩这是要坑杀我也!

……等等,我什么时候和豆蔻有私情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吾家阿耶是大唐宋国公,正了八经的爵位第一等门第,侯门算个几……等等,绿珠垂泪滴罗巾那里,他停顿的时间有些长,莫非他想的是……宫门?!

“滕王,你一定要特别注明一下,诗里萧郎不是某啊!”萧锴回过神之后,直接猛虎落地式抱住李元婴的腿,脸色煞白如丧考妣地哀求道。

若是此诗被他阿耶看到,以他老人家的多思多虑,定然会猜出侯门应为宫门,那他真的真的会莫名其妙地成为大唐第一大冤种!

“当然不是你!”李元婴没有多少力气地往上拽着萧锴,舌头有些大地道。“沈隐侯的武帝本纪记载,迁卫将军王检东阁祭酒,俭一见,深相器异,谓卢江何宪曰:此萧郎三十内当作侍中,出此则贵不可言。能让绿珠滴泪者,舍他其谁?锴兄,你忘了沈隐侯的那篇丽人赋?有客弱冠未仕,缔交戚里……薄暮延伫,宵分乃至……沾粉委露,理鬓清渠。落花入领,微风动裾。”

进阶版为元海王的崔莺莺: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高阶版为李词帝的周后: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终极版为牛李党争牛党领头人牛僧儒孙子牛峤的那首菩萨蛮: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文人马蚤话多,真的是各领风骚几十年。

萧锴:“……”

还不如不解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