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2/2）

两人走下飞船，在卫星表面行走。“我就从帝国的诞生说起吧，在数千兆年之前，虚空——我们的学者认为现在所探索出的世界都属于一个更大的世界，我不清楚你们是怎么称呼的，但我们称之为虚空。虚空间曾有一个巨大的帝国，它的名字在历史中被遗忘了，我们的历史只是记载它是被革命摧毁的，当时各世界出现的革命军势力数量多达千万，而我们是其中一支革命军的后裔。在推翻旧帝国统治后，革命军势力为了瓜分利益而开始谈判，但最后谈判破裂，革命军各自为战。而当我们内战的时候，谁也没有没有发现旧帝国留了一手。在旧帝国覆灭前，旧帝国保留了一批自律机器，并赋予了它们自我意识，在革命军踏碎旧帝国领土时，它们隐藏在地下，躲过了被摧毁的命运。而在旧帝国最后一道防线崩溃时，这些机械被赋予了最后一道指令：恢复旧帝国的荣光，这就是旧日荣光的由来。在革命军内战后期，它们从各地的废墟中出现，旧帝国给予了它们操控一切旧帝国科技设备的权限，它们用那些旧帝国曾经用过或者根本没来得及用的武器将内战中元气大伤的革命军大量歼灭。如果不是不洁者的出现，我们普雷尔帝国也逃不过覆灭的命运。不洁者自旧日荣光的边境入侵，和旧日荣光交战，战争让我们得到喘息的时间，我们从旧日荣光手中夺回一部分领土，消灭不洁者也让旧日荣光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我们的实力逐渐平衡。而在这时，我们接触了不洁者。和它们的战斗是一场噩梦，它们是虚空的病毒，被它们感染的东西都会无规则变化，起初是颜色，然后是物质，如果是生命体，那变化的还有灵魂。只要感染上，无药可救，无法可医。虽然我们最后还是击败了它们，但很明显，它们又出现了。”

“那就是不洁者？”亚德里恩指着不远处一个颜色不断变化的环形山，伯爵看着环形山说：“看来我们已经很接近了。”他们来到环形山山脚，伯爵面不改色地踏上那片被污染的土地。

“我以为你会飞过去。”亚德里恩说，“直接走过去不会被污染吗？”

“在不洁者的土地上作战并不会导致被污染，别受伤就行，不洁会从伤口侵入身体。”

他们爬上环形山顶，亚德里恩看着环形山中央道：“这可不太妙。”

亚莎在环形山中央沉睡，它在努力用自己的秩序权能对抗污染，但作用不大，污染已经泄漏了，亚莎本身也在改变着颜色，伤口附近的物质已经开始改变了。它用自己尚未改变的灵魂硬撑，但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舰队，目标位置已确定，准备开火。”

“等等，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没法抢救，舰队开火！”伯爵说完，立刻传送走了。

“这跑的也太快了吧！”亚德里恩传送到战舰上，天知道他们的战舰开火会误伤多大范围。

事实证明普雷尔战舰的火控系统还是很优秀的，轰击地点仅有环形山及其周围五十米而已。伯爵也没传送多远，就在环形山两百米外，他观看了这次攻击，并确认亚莎及其所在的环形山已经消失。

“目标已清除，回去吧。”伯爵回到旗舰，指挥舰队撤退，短暂的道别后，普雷尔舰队离开了，而亚德里恩则来到了亚山地表。一个恐惧魔王来到她面前报告道：“首领，我们已经控制了鄂加斯，由枢机返还之光改造的实验级法则火炮对神明的杀伤力非常可观。”

“很好，将它喂给艾尔德利奇吧，他又得在时间加速房间待上一阵了。”

鄂加斯被法则火炮打废了，四肢和头颅都被击中，这让已经彻底疯狂的鄂加斯完全失去战斗力，也方便了艾尔德利奇吞噬。失去主神的恶魔们则被舰队迅速征服，亚山成为血色黎明新的边疆。

几个月后，艾尔德利奇消化完毕，鄂加斯的力量和他体内另一个神明的力量让他真正拥有神格，力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利用新得到的力量撕裂虚空，来到洛斯里克，那里已经空无一人，远处的初火也接近熄灭，幽邃与深渊的力量则迅速增长。

他用权能唤起幽邃深渊为他所吸收，而那吸收剩余的残渣则被引入初始火炉中削减本就不多的初火，待到初火被幽邃吞噬之时，幽邃与深渊的力量想要多少有多少。

吸收了幽邃能量，艾尔德利奇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试试这股力量了。他将自己的形态改变，以鄂加斯的形象再度撕裂虚空，前往一个新世界。

他到了一颗生态星球的大气层内，离地面尚有一段距离，不过已经清晰可见地面上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