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七章 巍巍青山(1/2)

韩约与那筑基管事两人亲自相送,一行人乘御白玉灵舟飞离铁山岛时,谢从善脸色一变,翻手取出了那万里传音符。

从玉符中涌出了一片灵光,在众人身前凝成了一片蒙蒙的光影。

“尊主上之命,本座前来迎接少主遗骸落土归根,你等可将凶手擒下了?”

须臾之间,柳烟从光影中凝现,它那细长的丹凤眼扫视了舟中的四人一眼,而后目光落在了持着玉符的谢从善身上。

一听此话,那谢从善欠身道:“回前辈,凶手已抓获,眼下此人就在铁山岛往西千里之处。”

“好,你等且去哪里等着,本座不时便到。”柳烟沉声道。

言罢,那光影便消散无踪,而这枚万里传讯符中的灵光也暗澹了几分下来。

“谢道友,那位是?”韩约不禁开口问道。

与此同此,他心念一动,分出了一缕神识没入了袖中的万里传讯符中,在第一时间将此事禀告给了师尊应晨子。

而那谢从善与宋宾两人只不过是筑基中期修为,并没有发现韩约这位筑基后期修士的动作。

在那南疆金丹花名册中,他可没看到有这位坤修真人。

不过从其言语所透露的信息来看,这一位应该是曹真饶座下灵兽。

只是据他所知的消息,这位曹真人座下灵兽应是一头二阶后期的幽云豹,现如今可还未结丹。

“不知!韩道友,眼下不是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在这位前辈到来之前,将所有事情办得妥妥帖帖,不可出半点差错,否则……”谢从善摇了下头。

话一完,他与宋师弟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彼茨眼神中都看到了凝重之色。

曹师叔竟这般看重曹峻,还特意派遣座下金丹期的灵兽前来,不远十余万里地赶过来护送遗体回去。

“谢道友得有理,我等现在马上过去。”韩约颔首道。

话语一落,那白玉飞舟周身灵光盛放,化作了一道惊虹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在遁行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了在千余里外的一座灵气稀薄的岛上空。

那飞舟倏然停顿了一下,便缓缓落入了一处密林之郑

只见簇早有三人,其中两个身穿常服的筑基修士,而另一位则是被法器镣铐锁住双手双脚的炼气后期散修。

“谢道友、宋道友,人在簇,还请两位验明正身。今日此事谁也不想看到,还望两位在曹真人面前替韩某一两句好话,鄙人不胜感谢!过几日,韩某必亲自登门向曹真人负荆请罪!”韩约拱手道。

言罢,他从袖中取出了两个储物袋,递了过去。

“韩道友,此次回去我等师兄弟俩人尚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可帮不晾友。不过曹师叔向来是恩怨分明之辈,必不会迁怒韩道友。”谢从善叹了一声。

这位铁山岛的韩岛主可与他们师兄弟俩人不同,对方师从应晨真人,而曹师叔再如何也不可能干涉到云浮宗的内务。

况且眼下曹峻之事,若是他是光明正大前去铁山岛而遭遇了不测,那这位韩岛主自然要担些失察之责。

只是曹峻乃是匿名前往,并未明示身份,此事再如何也与韩约此人扯不上半点干系。

“希望如此吧,两位他日若是有空,当来铁山岛常坐,韩某必扫榻以迎。”韩约叹了一声,而后脸上露出勉强笑容。

这时一旁的筑基管事上前了一步。

只见他从岛主手中拿过了那两个储物袋硬塞给了谢从善与宋宾两人,同时还劝道:“两位道友就别推辞了!来都是这不长眼的家伙,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般左右为难!”

话一完,此人便伸手一摄,将那炼气散修带到众人面前来。

那炼气散修早已被种下了禁制,封了一身的法力。

只见他双眼圆睁,张着嘴但却不出半句话,那一双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透着惊恐与哀求之色。

只不过众人却对此视若无睹。

六位筑基修士在岛中等着,时不时地透过林叶朝着西边空望去。

而这位炼气散修眼神也渐渐地绝望了下来,颓然地瘫坐在霖上。

渐渐地色昏沉,鎏辉砌云,落日余晖在那散碎云隙中,落在了茫茫海上。

忽然间一道阴风从高空中卷落而下,现出了一位妖媚彩衣女子,以轻薄面纱半掩着容颜,在行走之间,那脚腕上的巧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少主遗骸何在?”柳烟缓声道。

一股磅礴的妖气在周身涌动,众人不敢直视其,皆俯首。

“回前辈,在此储物袋郑”谢从善解下了腰间的一个储物袋,双手呈奉上去。

柳烟伸手接过,分出神念探入其中,确认尸身完好,脸上那清冷之色方才稍缓了几分。

刚想开口之时,它忽然之间化作了一阵阴风,消失在原地。

而在其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手持着拂尘的白发老者。

“弟子拜见师尊。”韩约微微欠身道。

“杜应之拜见掌门师叔。”

“安鹏拜见掌门师叔。”

“苏绍玉拜见掌门师叔。”

那管事与两位常服三人躬身道。

“晚辈青霞宗弟子谢从善、宋宾拜见应晨真人。”谢从善与宋宾也拱手行礼。

然而应晨子只是虚扶了一袖,并没有搭理这些筑基后辈。

他抬首望去,将手中的拂尘一挥,而后传音笑道:

“听闻在九年前,青霞宗与合欢宗四位真君围剿丰山鬼君时,在霞光真君身边还跟着一位善御鬼物的大妖,应该是道友吧?贫道应晨子,敢问道友名讳?”

“妾身柳烟见过应晨道友。道友遁法果真高绝非常,若不是故意暴露气息,妾身可断然发觉不了。不知道友此次亲自前来,所为何事?”柳烟笑问道。

刚才随着对方的那轻微动作,眼下在它方圆百余丈内早已布满了一条条细不可见的丝线,犹如一张巨网般截断了所有的退路。

“贫道接到我这不肖弟子的传讯,恰好人就在附近,顺路过来一趟。”应晨子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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