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番外5(2/2)
沈云亭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愈宝笑了笑。
哦,原来你是个臭小。
这可难办了,先前一直以为愈宝会是个小丫头,准备的都是小襦裙和花棉鞋,这些东西愈宝用不上的话,可就浪费了。
虽爹爹是当官的,家中也尚算富足,但浪费是万万不成的。切不能让孩小养成奢靡之风。
待出了月,嘉禾将原先沈云亭为愈宝准备的那十几条花色各异的小襦裙用剪针线改成了小花/裆裤。
花棉鞋上缝了只小虎头继续穿。
等愈宝稍稍长大些,便穿阿娘亲手缝的小花/裆裤和虎头花棉鞋,咯咯笑在爹爹身上爬。
愈宝长大了,五官长了,眼睛又大又滚圆,像极了他阿娘。小小年纪唇红齿白,看得紧。
配上小花裤的愈宝特可爱,总让忍不住想亲亲抱抱他。他自己也喜欢得紧,每早晨醒来就抱爹爹的大腿说要“发发”。
发发就是花花,指的是嘉禾缝的小花裤。小朋友单纯,就只喜欢颜色鲜艳看的。
愈宝乖乖巧巧吃奶不闹也容易哄,皮肤瓷白像了他阿娘,性软也像了他阿娘,笨笨骗的样也像了他阿娘。
沈云亭想除了愈宝这张肖似他的脸,其余地方都更像嘉禾。
不过这样也,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过一辈比什么都。
愈宝不会说话那会儿就已经懂得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逗阿娘笑了。
待到愈宝会说话时,他俨然就是一只甜心暖宝。
两三岁的愈宝,齿不怎么清晰,但撒起娇来一一个顺嘴。
最常有的便是眨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张小胖手向爹爹阿娘邀宠。
“阿凉美,愈宝亲亲。”
“要叠叠抱。”
看他还小,他不仅会撒娇,还会哄。入了冬,察哈国天寒地冻,愈宝就会趴到嘉禾怀里,伸出小手抱住嘉禾,像小暖炉一样乖巧地挨嘉禾,哄道:“阿凉冷,愈宝给泥暖暖。”
暖完了嘉禾还懂得不厚此薄彼,跑到沈云亭腿上蹭蹭。
“愈宝的叠叠。”
上天赐了沈云亭和嘉禾一只小甜宝,疗愈其心,抚慰伤痛。
冬夜外头下鹅毛大雪,木屋里炭盆,一家三窝在被窝里互相取暖。
愈宝小胖手抓被,霸道地插在爹爹阿娘中间,没一会儿缩在暖乎乎的被窝里打小呼噜睡了。
嘉禾同沈云亭相视一笑,藏在被底下的手相互交握。
沈云亭朝嘉禾笑哄了句:“夫睡吧。”
“。”嘉禾挨他的愈宝闭上了眼。
未过多久,沈云亭身旁响起了母俩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他伴这阵让心安的呼吸声,心满意足地入了眠。
次一早起来,雪停了。下了一夜的大雪,院中积了厚厚一层雪。
愈宝戴厚厚的毛绒帽,裹上棉衣,套上小皮手套,吧嗒吧嗒地跑进院里去玩雪。
沈云亭前极不爱下雪,但现下却改了主意,因为下雪的时候,嘉禾同愈宝都心。
愈宝在院门捧小雪球玩,嘉禾在院里熟门熟路地滚了两个大雪球,又用伙房的稻草给雪编了条小辫,堆了个嘉禾小雪。
沈云亭望熟悉的雪笑了笑,那些回忆里酸涩且甜蜜的味道在心里泛起。
他同嘉禾道:“再多堆一个。”
嘉禾望了他一眼,会过意来,又在嘉禾小雪身旁多堆了一个大雪。
沈云亭捡起一旁的树枝在雪身上端正题上“思谦”两个字。
她前说过的,嘉禾要同思谦在一起。
今总算又在一起了。
再也不要分。
沈云亭眼睫微颤,望嘉禾:“雪要成对才行。”
嘉禾会心地笑了,应了声:“也要成双才行。”
你和我。
天上复又下起了小雪粒,银白落在眼睫上化作一片晶莹。
愈宝玩了会儿小雪球,一蹦一跳地朝爹爹阿娘跑了过来,张手扑进爹爹阿娘的怀里。
“愈宝来了!”
沈云亭无奈笑摇摇头,一下把愈宝抱骑在脖上。
嘉禾抬手愈宝的小手相互牵在一起,摸过雪后冰凉的手顿时生了暖意。
哪止成双啊,这都成仨了。
一家三过完了在察哈国的最后一个寒冬,刚入春便收到了来自大邺的急诏,诏沈云亭回大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