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真伪（1/2）

4月18日早上，GW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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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早啊！”（x3）

“呃，你们也都早啊！”

赵延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刚走进公司就遇到了那三个勤勉的练习生，感觉就像是遇到债主一样。这一个月没见面，开口就喊“Boss”，怕不是在挤兑自己吧？

“Boss，你今天打扮的那么帅气，莫非是打算自己出道了？”李智贤一开口就是酥软的小奶音，说出来的话却是感觉有些夹枪带棒，“自己出道”，这意思就是暗指赵延丢下她们不管了。

赵延也不以为意，换了是他，经历了公司易主、出道失败、团队解散之后，再一个月看不到新的老板，心里也会没底的，这几个小妞没跑路已经算对得起他了。

“我要是自己出道了，你们不是更没人管了？”赵延忍不住摸了一下耳朵，微笑着暗示了一下，“安心练习吧，机会总会有的。”

“哈，欧巴果然是最帅的！！”李智贤做作的欢呼起来。

其实李智贤对于赵延还是挺信任的，毕竟金恩圣就是通过她的介绍过来的，这会儿不是都要出道了吗？这个老板绝对是有资源的，就怕他对自己不上心，所以像她这样的利益相关方还得自己想办法盯得紧一点才是。

赵延看她的反应有些好笑，这个女人真是现实，听懂了自己的暗示，生分的Boss又变回亲切的欧巴了。

“忙你们的去吧，我去找柳社长了！”赵延转身继续前进。

却不料身后李智贤又冒出来一句雷人的花痴台词：“欧巴，你今天真的打扮的很帅！十分耀眼呢！”

赵延脚下险些一个趔趄，只是狼狈的挥了挥手，迅速的开溜了。

“哈哈哈！”身后留下了三个女孩儿快活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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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W娱乐，社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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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Boss您怎么今天做了头发，还打耳洞了？”小柳看到他的惊讶程度一点儿也不比练习生们少，“您是终于想通了打算出道了吗？”

“……没有，就是换换风格而已。”赵延又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别看他嘴上说的潇洒，实际上总有种浑身不对劲的感觉。做个发型也就罢了，关键是他两辈子都没打过耳洞，昨天硬是被妹妹们拐去打了两个眼子。

“您这耳钉的戴法也很有趣啊？一颗白珍珠，一颗红宝石，这是……有什么讲究吗？”小柳好奇的问道。

“有什么讲究，就是两个妹妹一人给挑了一个啊……”赵延不自觉的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耸了耸肩，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

这两枚压根也不是一套，在他这种强迫症看来一起戴着也不是怎么搭配，但是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厚此薄彼吧？既然两人都挑了，那就各戴一个咯！

“是泰妍小姐和Jessica小姐吧？”小柳跟着他的时间不短了，老板的交际圈自然也是清楚地很，“你们昨天去逛街了？这难道不会引起围观吗？”

“哈，我本来也以为会这样……”赵延大笑起来，“可是，明星不化妆的时候走在大街上其实路人根本就不认识啊……”①

素颜常服，眼镜帽子，两个小妞就这么跟着他一起晃晃悠悠在大街上逛了大半天，硬是没人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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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闲聊说笑了一会儿，两人还是快速的切入了正题。

赵延今天是来听取小柳例行工作汇报的，他这个老板也不能真的就甩手不管，隔一段时间也得跟进一下各处业务的进度。

赵延在半岛的业务不多，GW娱乐、两家咖啡店还有房地产，这些在黄仁贤去华夏的时候就统一移交给了柳昭妍管理。从06年底到现在，这一年多下来，当年那个傻傻的女大学生也有了一点白领精英的味道，工作汇报不但变得更有条理，也会根据情况调整重点给出建议了。

GW娱乐近阶段还是纯粹的支出，练习生的培训、雇员工资以及资源的收集都得花钱，唯一的收益居然是老板给JYP打工，这也是没谁了。

两家咖啡店里，「Secret」已经亏损很久了，属于救不活的那种，「G.O.T」倒是出人意料的实现了盈利，这主要得益于半岛娱乐业的发展，附近的练习生和观光客明显的增加了。

物业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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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小柳正要汇报物业这边的情况，赵延的电话铃突然响了。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但是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喂，欣杰……完成了？效果怎么样？”赵延声调突然拔高，语气之中难掩兴奋之意。

小柳停止了汇报，正在好奇的看着他，这让赵延突然醒悟过来这女人是学中文的。

“你稍等，我待会打给你。”

赵延迅速的挂断电话，转头跟小柳说：“你忙你自己的去吧，我有事情要处理一下。”

“好的。不过老板，我一会儿可能去金代表那边……”小柳不好意思的说道。

“金代表……金光洙吗？”赵延点点头，“没事，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

“好的，那……您是要继续用我的办公室吗？”小柳这话说得更不好意思了。

“你的……”赵延一拍脑袋，连忙起身，“我用自己的办公室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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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W娱乐，理事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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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赵延重新接通了电话，经过这几分钟的冷静，他的语气显得平静多了。

“测试下来结果怎么样？详细说说。”

“我找了几位东海理工的博士生合作开发的，效果应该说还算是不错，基本上达到预期了。”

唐欣杰，他这一世大学的室友，上次登场还是150章之前的冷门角色。这位老哥之前做外挂工作室，后来又搞程序开发，对软硬件方面都很熟悉。

上个月他接了赵延的委托，组织人手做了台设备，此时是有了结果来报喜了。

“具体说说？”

“大概每台能覆盖1公里左右的范围……”

“等等，1公里？”赵延直接气笑了，“那有什么用？”

“你不是说用来发小广告吗？1公里还不够啊，你放在汽车后备箱，城区里边开边发不就完事儿了？这玩意儿违法的，干扰通信啊，你这范围太大也没什么必要？你又不能留在原地发……怕警察抓不到你吗？”

“……”

赵延沉默了，怪他自己遮遮掩掩没把要求说清楚，这玩意当然不是用来发广告的，这是用来发送救命信息的。

当然，这要求其实也没法说清楚。

“想想办法，能不能再提升一下性能，尤其是覆盖范围，加大点体积，能放在车里就可以。”

“可以到是可以，按照现有的方案再堆点料呗……做到3公里应该没问题，但是寿命可能会下降，生产成本也会提高。”

“有多高？”赵延根本不关心寿命，一次性产品，关心什么寿命。

“物料成本吗？一两千吧？”

“一千还是两千？算了，无所谓……尽快出方案。工厂我已经安排好了，但是时间很紧，最多再给你三天，必须定型。”

“嘿，我说哥们，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这玩意儿真是用来发小广告的吗？”唐欣杰无奈的问道，“还工厂……你特么打算搞多少这玩意？你嫌好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吗？”

“呃，手工……作坊，做不了几台，真的。”赵延勉强笑了一下，随口编了个瞎话，“就是发小广告的，客户么……是做皮肉生意的，你懂的。我们只管注意保密就行了，出货的时候小心点牵连不到我们。”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啊！”

“物料清单发给我，我要备料了。”

“你特么不是说做不了几台吗？”

“少特么废话，几台也得备料啊！”

……

挂断了电话，赵延深深吸了一口气。

之前没有计划的时候，他还只是空洞的担忧和焦虑，即便是突发奇想做出这个方案的时候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但是真到了计划能看到成功希望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原来自己是前所未有的惶恐，曾经这种幻想中的压力也全部随之具体化了。

※

伪基站。②

这就是赵延从花旗国直面废墟时开始苦思冥想，一直到去了英伦遇上郭导以后才豁然开朗得出的方案。

通过网络预报，他已经试过了，没人会信，就是个笑话，根本指望不上；向官方报告，能不能成不成功还两说，事后他也别想脱身了。

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还真被他想出一条奇葩的路线来——预警。

这个灵感来自于《流浪地球》中韩朵朵进行的私人全球广播，还有后世泛滥的手机小广告。

2008年，华夏的手机已经普及，即便是蜀中那些偏远地区，也基本上人人都有手机。在人员密集区域，布置大量的伪造移动信号基站，以此来搭建一个私人的地震预警系统。

只要提前几分钟把消息发出去，就算尽到自己穿越者的责任了。至于最终谁死谁活，那就大家各安天命。

无论成功与否，他赵延都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伪基站又是必须架设在当地的。地震一来，顷刻间天翻地覆，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死无对证的事情。只要前期注意保密，事发后也不必担心会被人盯上。

理论上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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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划看上去很完美，但是赵延毕竟不是学通信工程的，对很多限制条件不甚了解，之前的很多设想都太过于理想化了，实际上推行的时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首先，这玩意是非法的，因此市面上没有成品出售，所以赵延本来打算的“买”直接就变成了“造”，光是这一项就差点把他干懵了。

好在老唐还认识一些高手，评估下来理论和材料都是现成的，开发难度不高。光是这一项，赵延就先扔了20万进去，不为什么只为了买个心安。

本来要是做不出来也就罢了，偏偏从三月下旬才开始的项目，到现在才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居然真的就做出了原型机。离那个大事件还有足足21天的时间，如果不接着往下推的话，赵延自己也不会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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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有自己的工厂（酷玩的固定代工厂），只要肯花钱产能和保密上都能控制得住。关键在于运输，这种非法产品只能走长途，空运是别想了，这就起码要多花两三天的功夫。

其次，按照老唐的说法，一个伪基站最多只能覆盖3公里左右的范围。以绵竹市为例，城区范围就包含两个街道，10个镇，粗略的估计一下，需要至少20台设备。

而蜀中光是受灾极其严重的地区就有10个县，较重的区域有30个之多。即便是舍弃所有的乡村、偏远地区，保险点的配置起码得有1000台设备同时工作，光是设备成本可能就要几百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