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惩罚副本（2）（2/2）

当第一个人变异成一头完全失去理智的怪物之后，这个畸形的世界终于被打破了平衡。身上长满肉瘤和眼球的怪物冲进富人的府邸，轻而易举地将所有人撕成碎片。

鹿也不知道这场残酷的旅程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她一路向着北方走，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和怪物，只知道自己最终跨过没有边际的雪原，来到了皇城。

她站在高楼处向下俯瞰，整个皇城早已遍布瘟疫，街道上见不到任何一个活人，只有一头又一头畸变的怪物。

她一步步踏进了皇都，身周的黑雾不知疲倦地吞噬着能够见到的所有怪物。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杀穿整个皇都的怪物、走进已经被瘟疫腐蚀的皇宫的，只记得在她推开宫廷的大门时，宫殿的王座上只坐着一头早已死去多时、周身腐烂的怪物。

怪物的头顶带着宝石镶嵌的皇冠，宫门之外，是鹿也用刀剑和黑雾、踏过无数怪物尸体开辟的血路。她提起长剑，一剑刺穿了怪物的躯体。

这一瞬间，整个世界地动山摇，鹿也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背后传来，将她整个人卷入其中。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完成‘惩罚副本’。】

【检测到副本濒临崩塌，正在断开世界链接……】

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回到了一片空白的系统空间。鹿也的面前只有一块巨大的液晶屏幕，一双用电子代码构成的眼睛，用不属于生物温度的冰冷注视着她。

“你是第一个成功通关惩罚副本的人。”主系统用没有任何情感起伏的声音说道，“不得不说，你很有潜力，编号001。按照规则，在系统的范围之内，你可以得到一个奖励。”

鹿也手中依旧握着那块碎掉的玉佩，低头沉默着。她能感觉到，玉佩已经彻底失去了灵性，不论先前它是否曾经居住着一个深爱她的灵魂，现在，它也已经彻底成为一个空空如也的容器了。

生前宁死也不愿成为怪物的沈望舒，在死后为了保护她，与黑雾彻底融为了一体。

过了半晌，她才说道：“我想要副本里能够使用的那种力量。”

“黑雾并非我所掌管之物。”主系统说，“想要掌控它，你需要付出远超常人的代价。”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鹿也说，“你故意给了我支配这种力量的能力，就是想要让我成为试验品。这些力量来自于更高维的存在，而你偷走了祂的力量，想要借助这些力量，并且利用我去对抗祂。”

主系统说：“用你们的文明来解释，这更像是一种合作。如果你能达到我的期望，我可以实现你的一切愿望，包括复活一个你想要复活的人。”

鹿也捏紧玉佩的手攥紧了。

片刻之后，她抬头说：“好。”

“……我愿意得到这种力量，不论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