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颠覆认知（2/2）

萧强再次被新知识冲昏了头脑：“怎么又第二颗了？”

“文铎，你给这小家伙一点缓冲时间吧。不是所有刚认识世界的人能瞬间消化完的，”格鲁说，“第一颗流星，叫破晓灵光。它带来了法则，规律，划分了种族，引导了进化。于是乎这个世界当时混沌的生命，分化成了兽人，人类，精灵，矮人，天使和魔族。但是这颗流星并不是转瞬即逝的花火，它是有能量的。它的碎片被各个种族继承，而继承了它碎片力量的种族决定了力量强大的与否。很显然，龙族，天使和魔族继承了大块破晓灵光的能量，他们几乎不朽，然后依次递减。于是乎，世界诞生了文明，继而有了阶级，有了欲望，有了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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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强认真听着这一切，嘴微张，难以置信。

“所有种族在远古时期都想争夺剩下破晓灵光的碎片。已经拥有最大碎片能量的龙族选择避世，而魔族和天使开始了斗争。没人知道在那个远古时期发生了怎样天崩地裂的战争。但有一件事都知道。他们对破晓灵光剩余碎片的抢夺战争导致碎片崩解，引发了大爆炸。世界再次被它进行改造成了三个领域，那就是现在的秩序：天界，凡界和地狱。”

“新秩序的产生，让天使进入了天界，魔族下了地狱，而我们这些本来也没继承多少碎片力量的普通种族继续呆在了这里。可能过于接近天空吧，天使们说是见到了创世之神的存在。祂们说神悲哀于普通生物的平凡，因平凡而懒惰，没有受到破晓灵光的庇护。所以天使受神所托创立了宗教，也就是主神教，让世人供奉主神，这样便可获得更多的破晓灵光的恩赐。”

“这不PUA吗？！不对，那些神棍之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他们说人生来是有原罪的，因为圣女欧若拉牺牲，换取了和平繁荣什么什么的。”萧强难以置信地说。

“他们编得东西太多了，受害者不计其数，”格鲁悲伤地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打呼的大哥，“欲望的阴影再一次降临了。”

“天使们的把戏罢了，他们需要人们的信仰供奉，如果没有信仰，他们没有任何力量。就像这家伙一样。”文铎踹了一脚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的小麻雀，“他虽然是天使，但是没有人信仰他，没有信仰的力量和他体内的破晓灵光碎片产生共鸣，所以他没有任何力量——菜鸡。”

格鲁示意文铎不要说太多，接着继续给萧强传递新的知识：“新秩序诞生后，破晓灵光所有的碎片都消失了，但当年争夺的它力量的种族们的力量并未消失。强大的依旧，弱小的绝望。这个时候世界上各种族的人们希望回到破晓灵光刚降临的那一刻，大家不分彼此，互相平等。大家都认为这是来自天外的神秘流星的力量，因为破晓灵光带来了两次秩序的变更。所以他们开始挖掘遗迹，希望能再次找到新的流星残骸碎片。”

“某一天，门特卡萨的国王，史德尔。啊，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一百年前，两百年前？他和他的团队挖掘出了一颗新的流星残骸。没人知道那颗流星有着什么样的力量，但是它的出现的确又改变了这个世界格局。”

“让我猜猜，”萧强说，“他……从这颗流星身上，习得了新学科？”

文铎和格鲁点了点头，赞许这个年轻人的聪慧和理解。这比其它从教廷里出来见世界的人开放多了。格鲁继续，“他和他的团队，研究了那颗流星残骸。它不像破晓灵光，没有直接力量的赋予，而是本身就带着某种规律，影响世界的节奏。很难形容，但是据说，这种规律和节奏就像知识，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接着新学科便创立了。”

“于是乎，门特卡萨不再是个封建的国家，”文铎说，“拥有新智慧的他们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理解，建立了新的社会制度。因为新学科的出现，他们进行了工业革命，人们不再为温饱而奔波，新学科带来的便利为所有人提供了相当的保障。阶级也不那么根深蒂固，所有人的目的就只有一个，研究从这颗流星带来的新学科，探索这个世界。”

萧强突然觉得刚刚的震撼来早了，这才是需要他表现至真感情的时刻。工业革命，阶级消除，福利保障，探索边界，这他妈还是个玄幻游戏？这确定不是所有中国人都梦想到达的最终制度吗？他激动得语无伦次，但是还是觉得这一切还是很唯心：“那，那颗带来了这一切的流星，还在吗？它叫什么？”

“还在，因为它记载着非这个世界上任何种族的知识，仿佛来自古老文明神祇的宫殿，所以给它取名为：古神的智慧。”

古神的智慧？！这五个字跟炸雷一样在萧强耳朵里不断轰炸。他前段时间刚好领悟了一个被动技能，名字就是古神的智慧！不仅如此，前段时间他接触到了许多信息都和这个“古神”有关。他汗毛倒立，心跳加快，他敏感地觉得自己又陷入到了某个大型任务中去了。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完全超脱他对游戏文化的理解，和风暴之城的任务相比，格鲁和文铎的这几句背景衍生就不知道高它几个次元。

他想告诉这几个人他早就领悟了所谓的古神的智慧，但他还想知道更多，硬是压抑自己激动的情绪，听格鲁把话讲完：“门特卡萨欢迎所有种族的人，欢迎他们一起研究古神的智慧。而它文明，和谐，自由，平等的社会理念吸引了所有不愿纷争的人前来，于是乎，便到了今天。“格鲁双手一摊，示意故事到此为止，“所以，我们现在都在门特卡萨，但是古神的智慧，或者说新学科，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得懂的。我只学会了一些医学知识，然后你懂的，我也只能当护理。而文铎，算了，你别藏着掖着了，你直接给这小兄弟坦白身份吧。”

萧强看向阴影中，影藏在斗篷之下的男人。他记得，文铎说过，他闻到萧强身上跟他一样的气味。萧强其实已经猜出大半了。他好奇地，带着友好的眼神看向文铎，而兜帽之下漆黑的缝隙里，萧强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这红色的眼睛没有凶狠和残忍，只有忧郁与淡然。

文铎揭开了兜帽，一个消瘦，苍白的脸随之出现，而一同出现的，还有两支扭曲如公牛的角和公羊一样的耳朵。

“正如你所见，我是个恶魔。”

虽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是萧强还是吓了一跳。他听了无数关于魔族恶魔的凶恶传说，深知这个种族的残忍可怕。但是，文铎脸上看不出任何符合传说恶魔形象的痕迹，就像个普通的，长了牛角的年轻人。

人类，兽人，天使，恶魔…我的妈，这门特卡萨真不是普通的包容，真特么包容到奶奶家去了！LGBT巴黎奥运开幕式跟它一笔都算个屁了。萧强内心不停地感叹。今天他所见识到的一切已经超越了这么多年梦幻生涯的所有。

“那，大哥……小弟斗胆问一下，”萧强问，文铎点头示意他不用那么拘谨，“你那头上两个角往两边扭，你睡觉是怎么睡啊？侧躺着不硌得慌吗？”

文铎：？？？？

格鲁噗嗤一笑，解决完了最后一线：“行吧，今天的课到此为止，我看你一时半会也消化不了。先睡吧，咱们明天还要赶路。”

夜深了，营地四周只剩下了火堆偶尔噼啪作响的声音，以及远处传来的不知名动物的叫声。萧强躺在草地上，裹着格鲁送的棉被，双眼盯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思绪万千。

他回想起今天所听到的一切，那些关于门特卡萨、破晓灵光、古神的智慧的故事，还有那些种族间的斗争和新学科的诞生。这一切对他来说，既是震撼，又是启迪。他开始怀疑，梦幻世界里的NPC，他们拥有自己的历史、文化、信仰，他们不再是冷冰冰的程序，而是拥有情感和思想的活生生的存在。

萧强心中涌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他渴望将这一切分享给青青、旺财、伯爵、但丁、小舞，让他们也能感受到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他想要告诉他们，山的那边，有一个叫门特卡萨的地方，那里有着他们从未想象过的文明和自由。

他想象着和伙伴们一起探索这个新世界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但同时，他也感到了一丝忧虑。这个世界虽然美好，但也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他必须小心谨慎，确保自己和伙伴们的安全。

最后，萧强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女巫身上。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更加孤独和脆弱。他想起了大哥的话，她被剥夺了所有的感官，却依然保持着某种危险的力量。萧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

趁其他人都已入睡，萧强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女巫身边。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张薄毯，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打扰到她的休息。

萧强凝视着女巫的身影。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他相信，既然她要去门特卡萨的最高学府，隶属于国王的机构，那在这个充满奇迹的国家里，一定存在着某种方法，能够让她重获尊严。

这个时候，女巫可能感知到了突然降临的温暖，稍微动了一下。

萧强的心猛地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躲入了夜色的阴影中。他本以为女巫会释放某种可怕的魔法，将他的意识卷入混乱的深渊。然而，四周依旧宁静，没有魔法的波动，没有痛苦的侵袭。他屏息凝视，只见女巫微微颤抖的身躯逐渐平静，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她那被剥夺的感官正在以某种神秘的方式，感知到了萧强的体温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