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农村包围城市（2/2）

心能拿出一个铜哨子，吹出两个长音，一个短音。朱茂听起来是：“开饭了！”不由得对这餐饭充满了期待。这时候炊事员把做好饭的炊事车两边的车厢都放平，这就是餐桌。穆武军的战士们从背包里面拿出木碗竹筷以小队为单位排队先打一碗玉米糊，碗上架几串烤肉。再拿几块烤饼。战士们把背包往地上一放就是座位，碗放在桌子上，一手拿一根烤串放到烤饼上，拿着烤饼的手轻轻一握。烤肉就在烤饼里面了，战士们咬一口夹肉的烤饼 ，喝一口玉米糊，那叫一个畅快。很快吃完饭的小队战士拎着背包到一边围成一圈休息。换另外的小队战士吃饭。朱茂看见吃完饭的战士大部分都打一碗开水 ，开水喝完，碗筷也干净了。放进背包。一切行动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忙而不乱！朱茂对于加入这样的集体那是充满了向往。

穆华带着县令，县尉，四大族长来到一辆餐车前，自己动手，先舀玉米糊，再拿烤串。最后拿烤饼。又熟练的抽出车厢板下面的马扎打开坐下，准备开吃。抬头一看，六人还站着没动，笑着说：“我华阳学派讲众生平等，我穆武军平时平等。战时等级森严 ，令行禁止！来来来，各位在这，都不要见外，随意就好。各位尝尝。吃吃吃！”

朱县令听到了穆武两个字，哪还迟疑，立马就舀一碗玉米糊，喝一口，就夸：“哎呀！这个好喝。我从没喝过！真香！”

苟县尉也听到了。马上拿起烤饼把烤串包进饼里，大口咬下，咀嚼几下也夸：“好吃，真好吃 ，外面的饼已经是焦香酥脆了，里面的肉更是别有风味！”四个族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说：“不愧是特么能当官。看看这两个货说话多好听！”杨老族长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吃软不吃硬。只喝了一碗玉米糊。嗯？再喝一碗玉米糊。确实是香！另外三个族长又吃又喝。只是吃喝完了，反而沉默了。

各家族的男，女少年们听着县令和县尉两个都把这个什么穆武军的战时口粮夸上了天。再看各自族长的吃相。仿佛明白了什么。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吃喝上了，只是吃喝完了，也都沉默了。沉默的人都在怀疑人生？这以前我到底吃了个啥？喝了个啥？到底是吃喝了个啥呀？又看看这些穆武军的战士们一个个的红光满面，体格健壮。

吃喝完，县令，县尉，四大族长恭谨地邀请穆华进城。

穆华也想看看龙城的里面是个啥样？只是刚刚要到城门口，就看见一帮身穿长袍，广袖。领头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后面跟着几个中年人带着数十个青年，手里有拿斧子的，也有手里拿菜刀的，还有拿扁担和拿绳子的。一个个的目不斜视，直奔树林而去。苟县尉抢上前去给穆华介绍道：“穆师不要见怪，这些都是本县县学的师生。看样子是去砍柴的。”

说完又有一大帮人呼啦啦的出城去了，看看这些人手里拿着的家伙什，可能都是去砍柴的。

一旁的朱县令介绍道：”一开始，百姓们还敢出城砍柴，后来发现野兽开始吃人了。苟县尉带着青壮还出城对付过野兽，再后来死了不少人，渐渐地就没有人敢出去了。野兽的胆子也越来越大，经常有野兽进城吃人，没办法就把城门封了。苟县尉带着衙役组织青壮上城防守。城里人心这才安定些。”

杨老族长这时候也插话说道：“我等家族存粮充足。可是柴薪渐渐用完，现在已经开始烧家具门窗了，穆师横扫野兽，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真是让人佩服啊！佩服！”

穆华总算是进城了，一路看到，有不少的房子只剩下了墙壁。门窗以及房顶上的房梁，甚至是支柱都不见了？房子低矮破旧。城里的路面还好，是用青石板铺的。只是不少人家的门口飘着白幡。朱县令一路引着穆华来到县衙大堂上。朱县令的姿态很低，再三请穆华上座。穆华再三不允。最后朱县令只好请穆华到二堂平座。穆华刚刚落座。朱县令，苟县尉，四大族长以及他们带着的男女少年们齐齐跪地，朱县令开口说：“还望穆师垂怜，救我满城百姓。如有需要差遣，我等万不敢辞！”

朱茂和苟县尉的长子苟威领着一帮少年们也齐齐跪下。朱茂说：“恳请穆师不以小子们愚笨，能收小子们于门下教导。任打任骂，绝不违背，如有忤逆，愿五雷轰顶而死。”

穆华摇摇头说：“此事不难，我穆武军本就为了清理禽兽而来，吃人之禽兽一日不绝，我穆武军一日不走。”穆华又面对这些少年们说：“你们也是初次见我，可知我华阳学派宗旨如何？可知我学识如何？这样。我会留下我华阳学派的学术书本。你等抄录看后，如还愿入我华阳学派之门墙。半个月以后考试凭成绩留下可好？”

穆华说完，朱县令开心不已。朱茂等人点头答应。穆华对两个女弟子示意，两个女弟子出去一会抱着两个木箱回来，打开放在桌子上，再退回穆华身后。穆华拿出两套手抄书本，指着其中一套说：“两套书本内容一样，只是这一套用的文字乃是穆体字。请县令，县尉和四位族长指正。”

朱县令，苟县尉和四位族长纷纷抢上前来打开两套书本，六人分两群，都是中间一人翻书，两旁同观。一会儿鸦雀无声，一会儿有人说，别翻，别翻，我还没看完。然后就一人看一本了。只是看的都是篆体书。朱茂把手在衣袍上擦擦干净，再拿一本穆体字的书打开一看，字体稳健大方厚重。一些字可以认出，一些字不知道了。对穆华弯腰行礼开口说：“恳请穆师指派师兄指导我等学习穆体字可否？”穆华点头许可！等到朱县令，苟县尉和四位族长把书大概看了一遍以后。朱县令的姿态就更低了，他是直接跪下说话的。他说看了这些书，方才知道生而为人的道理！以前的这些年那是浑浑噩噩不知其可，不知所为！如今穆师创建华阳学派学术思想体系，那就是仿佛拨云见日一般。他是如梦初醒啊！他余生下定决心只为华阳学派而活！生是华阳学派的人，死还是华阳学派的鬼。这番话说完。以穆华的修为都有点脸红了。其他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么会拍马屁的吗？你特么的这么说了，我们说啥？啊？我们说什么？没词了啊！

杨老族长也要跪下说话。穆华连忙阻止。杨老族长说：“穆师请勿阻我，我不是跪你的年纪啊！我是跪你的学问啊！这样的学问是我等可以站着，或者坐着听的吗？我家传的诸子百家的学问和穆师的学问比起来那就是可以随手扔掉的垃圾啊！恳请穆师！你一定要让我拜上三拜，否则我死不瞑目！”穆华能干啥？穆华敢干啥？一个老人都说到死不瞑目的地步了。穆华是一动也不敢动啊！只好让老族长拜了三拜。其他人包括朱县令都在心里想：“生姜还是老的辣啊！杨老族长这是要把穆华捧上神位啊！难道这就是人非是人，仙亦非仙的正解？”

次日，穆华命令穆武军两个团队分别从龙城的西，东两个方向清扫禽兽。前进五里返回看看情况是否可以建新的安置点。特别注意是否还有百姓存活。如果发现百姓，以救人为第一优先。又让心能回去报信，让张小雨带着文职弟子来龙城教导弟子。

穆华吃过早饭，刚刚泡了一杯茶。就见老逆进来报告：“穆师，有儒生来访。”

穆华对灵能大陆这边的儒家很感兴趣。因为地球那边的儒家已经是背锅之王了。比如说草原游牧民族入侵，怪儒家。皇帝昏庸，怪儒家。满清入主中原，怪儒家。满清闭关锁国，怪儒家。好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儒家没有了？对。没有了！那么如果再有锅，谁来背呢？

穆华站起身，来到门前。就看到昨天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带着两个中年男子。站在那里。穆华忙双手举至额头同时弯腰行天揖礼。老者双手在身前相接，下降至腹部回了士揖礼。这是长辈回晚辈或者老师回学生的礼仪。穆华也不在意，毕竟人家的年纪大嘛！穆华举手邀请老者先走。再让两个中年男子，自己最后进入房间。穆华请老者上座。两个中年男子旁座。自己则下座。上座就是面朝门的。下座是背对着门。从人的安全感需求来说，上座的安全感体验更好。古人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但是不妨碍古人从实践中得到安全感体验更好的位置，再把这个位置定为上座。穆华坐下笑着问道：“未请教老先生怎么称呼？有何贵干啊？

老者傲然说道：“吾乃县学学正，此二位乃县学讲师。此来一是听闻汝自创新学术。特来见识一番。二来是告知开宗立派非是自称即可。”穆华笑了，说道：“哦。烦请老先生告知开宗立派要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