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士大夫（2/2）

他猛地站起身，双目赤红，仰天长啸，如同受伤的野兽，疯狂而绝望。

「啊……」

就在这时，白灵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沈…沈墨白……」白灵的声音虚弱得如同蚊蝇，但她确实醒了。

「白灵，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沈墨白惊喜若狂，他紧紧地握着白灵的手，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梦醒时分，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沈墨白，我这是…怎么了？」白灵迷茫地看着沈墨白，她只记得自己被一道黑光击中，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没事了……」沈墨白将白灵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的心跳，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沈墨白……」白灵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沈墨白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感受着他的存在。

「我在，我一直都在……」沈墨白握着白灵的手，眼神温柔似水，语气坚定而温柔。

「沈墨白，我…」白灵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脸色一变，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白灵！」沈墨白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白灵！」 沈墨白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手忙脚乱地扶住白灵摇摇欲坠的身体，心如同坠入冰窟般，彻骨的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

「咳咳……」白灵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沈墨白胸前的衣襟，触目惊心。她虚弱地靠在沈墨白怀里，呼吸急促，原本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庞此刻又变得惨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凋零的樱花。

「怎么会这样？你明明已经醒了……」沈墨白的声音颤抖着，眼眸中满是慌乱和无措，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仿佛下一秒，白灵就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别怕……我没事……」白灵艰难地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试图安慰眼前这个为她方寸大乱的男人。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一旁的萧景行终于缓过劲来，他挣扎着挪动着身体，想要靠近白灵，却被沈墨白冰冷的眼神制止。

「你别过来！」沈墨白的声音冷若冰霜，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刺骨的寒意。

萧景行浑身一僵，他从未见过沈墨白如此可怕的一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暴走伤人。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墨白抱着白灵，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

「萧景行，我警告你，如果白灵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沈墨白的语气冰冷刺骨，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浓浓的威胁和杀意。

「沈兄，你冷静点！我……」萧景行想要解释，却被沈墨白不耐烦地打断。

「我不用你假惺惺！如果不是你，白灵就不会受伤，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沈墨白的双目赤红，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萧景行撕成碎片。

「沈墨白，够了……」白灵虚弱地拉了拉沈墨白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沈墨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头看着怀中虚弱的白灵，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白灵，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带你去找大夫！」

「我没事……只是……」白灵欲言又止，她轻轻地抚摸着小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只是什么？」 沈墨白紧张地问道，生怕错过白灵的任何一个字。

「只是……我好像……怀孕了……」白灵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如同一道惊雷，在沈墨白耳边炸响。

沈墨白顿时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灵，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这怎么可能……」沈墨白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信息。

白灵虚弱地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苦涩：「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这是真的。」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神复杂难辨。

「可是……这……」沈墨白语无伦次，他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所适从。

一旁的萧景行见状，忍不住插嘴道：「沈兄，白姑娘她……」

「闭嘴！」沈墨白猛地转头，猩红的眼眸狠狠地瞪向萧景行，仿佛一头被触怒的雄狮，随时可能扑上来撕咬。

萧景行被沈墨白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识趣地闭上了嘴。他从未见过沈墨白如此可怕的一面，那眼神仿佛要将他活活吞噬。

沈墨白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白灵，语气却依然冰冷：「孩子是谁的？」

白灵脸色一白，她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沈墨白见状，心中怒火更盛，他猛地抓住白灵的肩膀，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孩子是谁的？！」

白灵吃痛地皱起眉头，但她依然没有回答沈墨白的问题，只是将头偏向一边，避开了沈墨白灼热的视线。

「你说话啊！」沈墨白怒吼道，他的手紧紧地攥着白灵的肩膀，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沈墨白，你弄疼我了……」白灵吃痛地低吟，眼眶泛起一层水雾。

沈墨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慌忙松开手，看着白灵肩膀上被他捏出的红痕，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和心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墨白想要触碰白灵，却又怕弄疼了她，只能无措地将手停在半空中。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白灵闭上眼睛，无力地说道。

「白灵……」

「你走吧……」白灵再次重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绝望。

沈墨白看着白灵苍白的脸庞，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只能转身，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白灵一人，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眼泪无声地滑落。

「孩子……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疯了？！」 萧景行惊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你冷静一点！白姑娘她现在怀着孕，你还要去找那野男人算账？你也不怕动了胎气！」

沈墨白眼神一凛，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直直地刺向萧景行， 「我动不了她的胎气，我只会要了那杂种的命！」

萧景行被他这眼神吓得一哆嗦，他知道沈墨白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能尽量劝说道：「沈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白姑娘她是什么人品，你我还不清楚吗？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误会？」 沈墨白冷笑一声， 「她亲口承认了，还有什么误会？萧景行，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别管，我沈墨白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我非要找到那奸夫，让他付出代价！」

萧景行还想再劝，但看到沈墨白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兄，你就算要找，也得有点线索吧？总不能漫无目的地乱找一通吧？」

沈墨白一愣，是啊，他该去哪里找？他又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长什么样，住在哪里……

「难道……就这样算了？」 沈墨白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我咽不下这口气！」

萧景行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你也要为白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现在去找那个男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况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白姑娘她真的是被逼无奈的呢？如果你现在去找那个男人，岂不是让她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沈墨白身体一震，萧景行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他的脑海中炸响。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如果白灵是被迫的，那他现在的行为岂不是在害她？

「那……我该怎么办？」 沈墨白痛苦地抱住头，像是迷失了方向的野兽，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的孩子在一起，我做不到！」

「你先别急，我们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萧景行安慰道， 「白姑娘她既然没有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就说明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不是冲动行事。」

沈墨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说得对，我不能冲动，我得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才对嘛！」 萧景行见他终于冷静下来，心里也松了口气，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沈墨白点了点头，脑海中突然闪过白灵房间里那个古董镜子的画面，他猛地抬起头， 「萧兄，你还记得白灵房间里那个古董镜子吗？」

「古董镜子？」 萧景行一愣， 「你是说……那面能让人穿越的镜子？」

沈墨白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没错，我怀疑，白灵怀孕的事情，和那面镜子有关！」

「你是说……那孩子可能是从镜子里出来的？」萧景行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荒诞笑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白姑娘，你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白灵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神落寞而哀伤。

「萧兄，你先出去一下。」沈墨白冷冷地瞥了萧景行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景行虽然满肚子疑问，但看到沈墨白阴沉的脸色，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悻悻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沈墨白和白灵两人，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而沉闷。沈墨白走到白灵身边，想要伸手触碰她，却又像是触电般地缩回了手，欲言又止。

「你……你还好吗？」沈墨白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和不安。

白灵抬起头，看着沈墨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沈墨白，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沈墨白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